“嗡......隆隆隆...”
“嗡......隆隆隆...”
連續兩次發動失敗之後,洛基停止了嘗試,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好像發動機壞了。”
“壞了?”瑞恩眉頭一皺,“質量這麼差得嗎?”
щщщ ☢тт kΛn ☢CΟ
“我再去換一艘吧。”
洛基站起來走了出去,
雖說這艘飛船發動機出了點問題,但是這種問題,在這停船廠裡面根本就不算是問題,畢竟這裡面的飛船數量沒有一百也有七八十。
然而,
讓洛基有些意外的是,他試了一艘,兩艘,三艘,一直到第十幾艘之後,依舊沒有找到一艘能夠正常發動的飛船。
“怎麼回事?”
瑞恩也跟了出來。
就從之前的情況來看,諾瓦帝國的隊伍顯然是堅持不了太久,萬一等那羣人都被消滅了之後,自己這邊再跑出去,那麼絕對會在第一時間被當作攻擊目標。
想要渾水摸魚的前提是把水給攪渾,要是水一直能夠清澈見底,那還有傻魚會停在原地給你摸?
“有人故意破壞了這裡的飛船。”
洛基臉色有點難看,滅霸的突然到來其實已經算是一個意外,雖說這意外並不是在針對他們,但也讓他們感到了一絲緊迫感,
而當前發生的怪事,則是意外中的意外,且對於他們倆的影響,就有點大了,畢竟,沒人飛船,單靠個人力量,瑞恩可能還有機會去嘗試着逃出去,
但是他洛基,
顯然只能留在原地等死。
“破壞飛船?”
瑞恩愣了一下,而後問道:
“圖什麼?”
在這種時候,大傢伙都在忙着該逃離逃離,該上戰場上戰場的時候,竟然有人無聊到故意來這裡破壞飛船的發動機?
這種行爲,跟大地震來臨的時候,不去想着怎麼保護自己,而是跑到馬路上去偷電動車的電瓶有什麼區別?
“我怎麼知道!”
洛基有些煩躁地吸了口氣,
“是特麼哪一個沒屁x兒的傢伙乾地好事!”
.........
.........
“其實我很想知道,你爲什麼要堅持把其他飛船的發動機給破壞掉。”
毒液明面上是在操控着飛船在夾縫中艱難求生,一邊儘量遠離戰場,一邊又儘量不要讓自己直接脫離出來,免得顯得太過於突出,
但是實際上,它更多心思還是放在了跟埃迪的交流上。
也就是兩個人經過了無數次的磨合之後,彼此之間的心靈交流已經算是本能的反應,所以根本不需要分出太多注意力,不然在這種時候玩這種操作真有點作死的嫌疑。
現在整個局面其實已經很清晰了,或者說,這局面其實一開始就很清晰,無非就是諾瓦帝國的負隅頑抗讓這種清晰稍微模糊了一下,
但也就是一下而已,等到滅霸的隊伍正經開始反擊的時候,所有的抵抗和反擊都顯得那麼地弱小可憐且無助。
同時可能是因爲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膽氣被一次性給砸了個粉碎的緣故,埃迪發現本來還像是絕地求生的勇士一樣的諾瓦軍隊,
逐漸有了朝伏地魔轉化的趨勢,一艘艘飛船之前衝地有多快,現在回撤地就有多麼的果決。
要不是現在有了忽然上頭的卡薩丁在裡面搗亂幫忙拖延,很有可能這羣已經用屁股面對敵人的隊伍早就已經被全部打了下去。
“沒什麼特別的意思,就是習慣了而已。”埃迪回答道,
這種習慣,其實還是源自於一個遊戲。
在那款遊戲裡面,埃迪習慣性地把自己路上遇見地所有車都給打爆,反正自己也用不着,怎麼着也不能留在原地便宜別人不是?
“你飛的方向是不是有點奇怪?”
埃迪問道,雖然他是被包裹在體內的那位,但是他也能夠‘看’到毒液所看到的畫面,之前的計劃應該是找機會衝出去,而現在,
整個飛船行駛地方向倒不像是往外衝,反而是被周圍的諾瓦帝國的隊伍給夾裹着重新往地面上飛。
“我也不想這樣,但誰知道這羣人突然在同時調轉了方向呢?”
毒液也有點納悶。
如果說整個隊伍還是在保持攻擊的趨勢,那麼他們順着隊伍衝出去其實也不難,但是現在整個隊伍都在撤退,他一個人衝上去,
不是給人當靶子打?
知道事情出現了變化,但你還得按照這種變化來走,這種感覺,有點像是你在高速公路上開車,但這車的方向盤已經被你擰了下來,
接下來到底會往哪去,也只能夠去聽天由命。
如果你能夠在撞到什麼物體之前,踩剎車讓整輛車給停下來,你還能活,但萬一要是面前不遠處有其他障礙物,那麼你怎麼踩也白瞎。
帶着濃濃的鬱悶和煩躁,毒液掃了一眼隊伍的最前面位置。
隊伍的最前端是一艘很普通的制式飛船,而在飛船的更前方,是一片很廣茂的平原,整個平原的面積其實不是很大,三面環繞着山脈,
而整個隊伍正在衝刺的方向,算是唯一一個沒有遮擋的方向,這裡的環境,埃迪清楚,他這麼多天差不多都是在這裡度過,
甚至就連他們現在的飛船,都是在這個缺口的後面不遠處偷得一艘。
“該死,這羣蠢貨這麼來根本甩不掉後面的追兵!”
埃迪咬着牙道,眼眸裡甚至都開始有點絕望的情緒涌現,
“除非有什麼奇蹟發生。”
毒液勉強安慰道。
說完,
還沒等毒液去感受自己的安慰效果,
忽然感覺前面唯一的出口方向好像是震動了一下,這種震動的頻率很強,甚至連帶着周圍的其他山峰也都震動了起來,就像是某個龐然大物準備從地底爬出來。
.........
.........
“嗡!”
瑞恩跟洛基兩人剛從停船廠裡走出來,
突如其來的震動讓兩個人同時停住了自己的腳步。
遠處的地面忽然從中間裂開,就像是電梯的門,抵達了設定的樓層之後朝兩邊開啓,在這時,似乎就連山峰都變成了電梯旁邊的盆景,
而當那一道如同垂天之雲的龐然大物從地面下升起的時候,它已經成功的成爲了全場唯一的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