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哥,你真要報警,到時能說得清嘛?我們要是被困在這裡,那怎麼辦?”韓烈阻止道。
“如果我們現在走,那我們就真的成了嫌疑人了,那才叫說不清楚。到時機場一封鎖,我們能逃到哪裡去?就算是暫時能逃,那也見不得光啊,我們是無辜的,爲什麼要讓自己當逃犯?”
雖然我心裡害怕,但我還最贊成申俊的主意,我同意報警。
警察來得比我們想像的要慢得多,至少是等了十幾分鍾,才終於趕來了。
還好,因爲我們的華人身份,警察對我們的行動還是比較規範。到警署後,訊問的人也是用漢語。
意外的順利,當天晚上我們就被放出來。
申俊過來擁抱我,“沒事了,沒事了。”
那個叫漢斯的也在,“曾小姐,沒事了,那個女的致命傷是頸部的匕首刺傷,警方已經在附近的垃圾桶找到了那把匕首,經過指紋比對,沒有你的指紋,所以警方初步認爲,你和這起樣人案無關,不過你們暫時不能回國,需要警方的許可,你們才能離開。”
我點了點頭,“謝謝漢斯先生,我們在這邊人生地不熟的,還望先生多多幫忙。”
“這個沒問題,我和申俊是朋友嘛。曾小姐比照片中還要漂亮。”漢斯說。
這話讓我有些不解,“你看過我的照片?”
“我很久以前就看過您的照片了,不過照片上你還很年輕,哦,對不起,我不是說你現在老了,我的意思是,你比現在要年輕。”
“咳咳。”申俊在旁邊輕咳了兩聲。明顯是在示意漢斯不要繼續聊下去。
漢斯聳了聳肩膀,衝我扮了個鬼臉,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白了申俊一眼,心裡奇怪,按照漢斯的說法,他應該是以前在留學時就在申俊那兒見過我的照片,可是我分明是在申俊留學回來後才和他認識的。他在國外留學時,我們都不認識,他怎麼會有我的照片呢?
“漢斯,現在我們的麻煩解除了,你是不是應該請我們吃一下當地的美食了?”申俊看向漢斯。
“那當然可以,如果要是申小姐不介意,我還可以帶你去找吉隆坡最漂亮的妞兒,以你申帥哥這顏值,姑娘們肯定會爲你瘋狂。”
他是用英語講的,可能以爲我聽不懂,但我聽懂了,老子又不是文盲,這麼簡單的幾句英語,還是聽得明白的,但我不動聲色。看申俊如何回答。
“你可別給我惹麻煩了,我老婆很小氣的。”申俊也用英語說。
漢斯看着我笑了笑,“是嗎,不過她很漂亮,她在乎你,那是你的福氣。”
“姐,你聽得懂他們在說什麼嗎?”韓烈問我。
我搖搖頭,“聽不懂,你姐只聽得懂人話。”
韓烈大笑,“我也聽不懂他們說的鳥語。”
吃完宵夜,我們重新換了一家酒店,爲了安全作想,我們三人住一間大的套房。
透過玻璃窗,可以看到著名的石油雙塔刺入雲端,這座八十多層的建築,曾經是世界最高的,從我們的角度根本看不到頂。
“怎麼樣?很高吧,以後我們也在錦城建座雙塔,一座以你的名字命名,一座以我們孩子的名字命名,怎樣?”申俊走了過來,手搭在我肩上。
我笑了笑,“確實挺高的,不過我們沒必要在錦城蓋這麼高的樓。”
“爲什麼?”申俊問我。
我笑,“因爲我們沒有這麼多的錢。”
“現在沒有,但以後會有的。”申俊說。
“你確定不和漢斯出去找妞,以前我沒在的時候,你來到吉隆坡,這是必選項目吧?”我看着他問。
“哪裡話,我是那樣的人嗎?我可老實了,從來不幹那種事。”申俊笑着說。
我笑了笑,“我看你就是那種人,對了,漢斯說以前就看過的照片,他怎麼可能會有機會看我的照片?”
“這你得問他啊,我哪知道,那小子神神叨叨的,滿嘴胡言亂語呢,你別當真。”
“可是他說是從你這裡看到我的照片的,你說你不知道?”
“他沒說是從我這裡看到的啊,沒準是從你的哪個相好那兒看到的呢,回頭我還準備盤查一下呢。”
看這意思,要想問出點什麼,真是不太可能。
“我們不說這個了,說說今天的事吧,你們找到那個傳圖片的地址了嗎?”
申俊搖頭,“那是一個旅館,在很偏僻的地方,監控都沒有的,所以是誰在那裡上傳了視頻,根本無從查起。”
“那我們這一趟不是白跑了?還無端地背上一樁命案。”我有些沮喪。
“是差點背上一樁命案,現在不是沒事了嘛。雖然查不到線索,但可以肯定,我們的孩子就在吉隆坡,我們現在就和我們的孩子在同一個城市,這不也是一種親近嘛。”
這話讓我心裡絞了一下。是啊,同在一個城市,也算是一種一種親近了。總比茫茫天涯不知所蹤的好多了。
“我也認爲我們的孩子就在吉隆坡,那個拍視頻人,不可能會在其他地方拍了視頻,然後跑到吉隆坡來上傳。只是這麼一大個城市,我們上哪找去?”我有些黯然。
“我們肯定是找不到的,這不是一個小鎮,要想在這麼大的都市找個孩子,太難了。而且從今天的情況來看,我們的行蹤已經被人發現了,人家更不會讓我們找到孩子。”
“申俊,既然可以確定我們的孩子在吉隆坡,那我們乾脆留下來找一找吧,就算是大海撈針,我們也要試一試啊。”
“不行,我們找不到的,弄不好還會有更多的麻煩,比如說今天的事,就很麻煩啊。”申俊皺眉說。
這時阿烈聽到我們說今天的事,也走了過來。“姐,今天那女的是,是來殺你的嗎?”
我搖頭,“我也不知道,她就端着一盤海南雞飯,到底是來幹什麼的,我是真不知道,但肯定不安好心,不然她也不會在沒有我允許的情況開我的房門。只是想不到,她就那樣讓人殺了。”
“這件事警察會給出結果的,不過從目前來看,那個潛入你房間的女子,肯定沒安好心,我現在關注的是,是誰殺了那個女的,是要嫁禍給我們呢,還是在幫我們?”申俊說。
“我認爲是在幫我。”我說。
“爲什麼這樣認爲?”申俊看着我問。
“後來的人進來的時候,那個女的正在撞門,所以不難想像出來,我就在洗手間裡,如果後來的人是要害我,那直接把我也弄死,再製造一個我和兇手搏鬥而致死的現場,不是更絕?而且也很容易啊,讓那匕首上有我的指紋就行了,但他沒有這樣做,而是把那女的搞定之後就走了,這說明,他不是要害我。”
申俊點頭,“有些道理,但也也不能完全以此爲依據來判斷那些人就是我們的朋友,如果是朋友,那爲什麼幫了你,不露面?這樣也可以讓你欠個人情啊。”
這樣說,也有道理。
“可是如果那幫我的不是朋友,是仇人,那就更說不過去了。仇人只會添亂,哪裡還會救我於危難?”我說。
“是這麼個理,總之這件事很難想明白,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我們從錦城來吉隆坡,讓人發現了,而且我們一入住酒店,人家馬上就知道了。我們出去了,人家也清楚的很,總之一句話,我們的行蹤,人家瞭如指掌。”申俊說。
“我們從錦城啓程來吉隆坡,可是沒跟任何人說的,對方是如何知道的?”我看向申俊。
申俊則是看向韓烈。
韓烈趕緊的擺手,“你們別看我啊,肯定不是我說出去的,我最好的朋友,我也沒有告訴的,你們要相信我啊,我怎麼會說出去呢。”
“可是我們也沒說啊,知道的就是我們三個人,消息肯定是我們三人中的一個傳出去的。不然對方也沒會算命,能算得到嗎?”
我腦中一閃,“也有可能真是對方算到的。”
申俊也點頭,“也還真有可能。”
韓烈一頭霧水,“對方真能算命?”
“對方如果能想到我們會查上傳視頻的地址,那就會想到我們會過來,只要他們在機場有人,我們的購票信息很容易查到,自然就知道我們來了吉隆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