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皇家舞會

帝國十二年,西曆十二月三十一日。

南京,紫金山皇家別苑。

入夜,裝飾一新的居仁廳內,開始了一如往日,西曆新年夜必備的項目——新年舞會,因爲皇室不辦聖誕舞會的緣故,所以對於皇家而言,這是一夜一度的最盛大的舞會。

舞會,如晚清一般,在中華帝國,這同樣是極爲普通的事情。不過在早期中華帝國的舞會和高爾夫球,在往往是具有“實用性”的,無論是舞會或是高爾夫,往往是與各國使節勾通聯絡的場所,而十餘年下來,一切都已經改變。

最初實用性的舞會,變成了上層貴族精英們的聚會,高爾夫球亦是如此,可以說已經完全背離了當初皇帝推行它們的初衷,不過傳統已經發生改變,對此,即便是始作俑者亦只能睜之眼閉之眼。

雖說現在是戰時,所以需一切都需從簡,但是爲了這場新年舞會宮裡還是拿出了數十萬元的經費,用於舉辦這場新年舞會,事實上,皇家舞會的開支一直非常驚人,在往年,即便是最節約的舞會亦需要數十萬元的開支,至少規模盛大的新年舞會,往往需要開支百萬元以上。

而對於南京的服裝業、珠寶業而言,每年的新年舞會前的一個月,往往是他們的生意旺季,男人們需要定製最新款的禮服,而夫人、小姐們,除去需要定製新式的晚禮服外,還需要購買各種珠寶首飾,人總喜好攀比,每一年的新年舞會從來都是夫人、小姐們爭奇鬥豔的場和,當然也是男人們炫耀一年成就的場合。

依如往年一樣,新年舞會在晚上八點開始了,音樂聲音在居仁廳,這個帝國九年新建的中式宮殿的一樓主廳內響起,京中的高級官員、上等貴族、名流以及各國使節們已經開始在面積達兩千餘平方米的舞臺上跳起舞來,

與普通的舞會不同,直至客人到齊,作爲這座宮殿的主人,皇帝和皇后纔會姍姍而入,不過今年的新年舞會,似乎與往年不同,因爲今年皇帝將不參加舞會,皇后和皇太子將主持這場舞會。

一身全白色的近衛軍見習軍官制服,立領上銀質領花,胸前披佩勳綬,衣袖描飾金線花紋,如此打扮更顯幾分帥氣的陳逸軒,站在母后的身邊,但他卻首先率先踏上正門前的紅地毯。

陪着兒子進入廳內的姬麗,此時則以一襲量身細作的白紗齊胸儒裙,不過此時,人們的目光都投向了那位身着雪白海軍見習軍官制服、充溢清新剛健氣息的皇太子身上。人們知道,皇帝的這種舉動無疑是在透露出一個信號——皇家已經開始準備爲皇太子選妃。

這是帝國後中國剛剛形成的傳統,各家的公子、小姐們第一次正式出席舞會,往往意味着開始謀求未來的妻子、夫婿,雖說是臨時得到通知,但是京中各家依然還是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通過電話,請本家的適齡小姐參加舞會。

一時間,南京城內的高檔成衣店、珠寶店更是爲之一亂,不過作爲一個大國的首都,並且是有着“奢侈傳統”的國家,在短短一個小時內,原定並不參加舞會的那些十一二歲左右的“小小姐們”便出現在居仁廳內。

不過讓他們失望的是,那位非常帥氣的皇太子對此似乎並沒有多少興趣,在更多的時候,他卻是與陸海軍元帥、將軍們聊着天,如果拋開他不過到十二歲的年齡來看,這些他到是同其身份非常合適,作爲皇家少年軍事學校的學校,喜好同將軍們呆在一起,倒也很正常。

不過作爲他的母親,姬麗卻需要見一見那些小女孩,然後記下一些印象頗佳的小女孩的姓名,家庭。

“皇上只管去操心軍國大事,這種小事情交給本宮便是。”

既之前已經這麼說了,姬麗自然要做萬全的準備,儘管覺得兒子在不到十二歲的時候就定婚,未免太早了一些,但是她還是熱情的張絡起爲兒子挑選未婚妻的事物,誰讓她是當孃的。

不過似乎皇上對此並沒有什麼興趣,儘管,那是頭是由他起的,今年由皇太子主持舞會,這已經向外界表明了皇家的態度。按照正常的習慣,應該在冠禮之後,也就是十五歲之後方纔考慮定婚。

不過對此宮內大臣似乎有所解釋“諸侯十二而冠也。若天子,亦與諸侯同,十二而冠.....”,所以今年由其主持新年宴會是合適的。如果十二歲行及冠禮的話,那麼冠禮之後,就必須考慮定婚的事情。

“這位是南皮公家六小姐張婉萱……”

看着眼前的這粉雕玉琢小女孩,姬麗頓時便喜歡上這個小女孩,可瞧見兒子依然和幾名青年軍官聊着天,心下頓時一泄氣,逸軒似乎並不怎麼看重此事。

這會她甚至有些後悔自己的毛遂自薦了,想着相公當時的平淡,難道他早就有了計劃,就在這時,她卻看到兒子卻主動離開了那些軍官,朝着一羣女孩走去,瞧見兒子的舉動,只讓姬麗心下一喜。

這一小堆人,都是同齡有不過十一二歲的少女,她們都是穿着同樣淡藍色或玫瑰色的禮服,這麼一羣小女孩,此時像小鳥般喊喊喳喳,她們大都是女校的同學,在不懂世事的她們眼中,這似乎只是一個從朋友們聚會的地方,同時她們又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這皇家舞會,打量着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人。

可在這羣小女孩中,卻有一個穿着西式的白紗洋裙的女孩,卻顯得很是孤獨,她在這裡並沒有朋友,原本,她並不願意參加這種舞會,可是好奇心卻驅使着她來到這裡,可是,同這些女孩呆在一起的時候,她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就在她無所是衆的時候,便不知從哪兒,靜靜地走來一名海軍軍官。軍官雙手低垂,彬彬有禮,輕輕的鞠首。在看到他的瞬間,不知爲什麼,娜莎的心下沒有過去的確牴觸,整個人變得很是溫順,只感到一抹紅雲悄悄爬上了粉頰。

瞧着眼前這個變得溫順的丫頭,陳逸軒的臉上浮出一絲笑意,然後清楚地說道:

“小姐,能不能賞光跳個舞?”

應該拒絕他嗎?

如果是在今天之前,她或許會拒絕這個總是一本正經,像是小大人似的傢伙,可是今天,在這個場合,不知爲什麼,她卻不願意拒絕他,她點了點頭,在衆人的矚目下,接受了陳逸軒的邀請。

很快,娜莎和陳逸軒踩着《藍色多瑙河》的節拍,跳起了華爾茲。作爲一名少年軍校的學員,陳逸軒的臉色早已給烈日曬得黧黑,不過這卻使得他看起來更帥氣幾分,娜莎把將手搭在舞伴軍服的左肩上,她的個頭和他很接近,所以配合的很默契,兩個人在人羣中邁着輕鬆的舞步。

“小丫頭,今天怎麼這麼乖巧!”

半曲下來,感覺今天丫頭的心情似乎比平時好了些,於是陳逸奸便笑問道。

帶着刺的話,也人意料的未讓娜莎覺得反感,她只是輕聲半挑釁的說道。

“在別人面前,總要給你這個皇太子一點面子不是!”

不過在說話時,她卻不時地把目光投向舞廳的四周。除去一面面小國旗外,在紫色縐綢的帷幔,印着皇室的徽章,那是張牙舞爪的蟠龍,中國的皇室徽章或許是全世界最兇悍的,那蟠龍全不見的一絲“可愛”之意,不過這似乎正是中國所需要的。而在帷幔和旗幟之下,一瓶瓶菊花,在起伏的人海中,時而露出明快的銀色,對而透出沉鬱的金色。

然而,在這裡起伏的人海像香檳酒一樣歡騰,在華麗的德意志管絃樂曲的誘惑下,一刻不停地迴旋,令人眼花繚亂。就在這時她與一個正在曼舞的女孩目光相遇,遽忙之中,她還是感覺到對方的敵視,就在這一瞬間,她似乎感覺到,自己似乎成爲了焦點,迎接她的不僅僅是關注,甚至還有一些敵意。

在接受皇太子的邀請之後,她就知道,在她接受邀請之後,這裡所有的眼睛便會投在她的身上,所有人都會關注她的一舉一動。這意味着,一個全然不瞭解中國的外國人,從現在開始,將引起所有人的關注。

不過想到他們會有這樣那樣的疑問。娜莎便覺得一陣又好笑,又是一陣得意。所以,儘管倍受矚目並未讓她覺得的緊張,她只是在平滑的地板上愈發輕快地滑着、舞着。

但不久,陳默然便感到,這個丫頭已不勝疲憊了,於是便憐惜地凝視着她的面龐問:

“還想繼續跳嗎?”

“休息一會吧”

接連跳了兩曲之後,已經有些疲憊的娜莎一邊喘息着,一邊坦率的回答道。

於是,陳逸軒便一邊繼續邁着華爾茲舞步,一邊帶她穿過前後左右旋轉着的花邊和佩花的人流,從容地靠向沿牆擺着的一瓶瓶菊花。等轉完最後一圈,漂亮地把她安頓在一把椅子上,自己挺了挺軍服下的胸膛,然後一如先前似的恭敬如儀。

後來,他們又跳過波爾卡和馬祖卡。然後,她便挽着這位受人關注的皇太子,經過白的、黃的、淡紅的三層菊籬,朝樓下的大廳走去。

這裡,燕尾服和裸露的粉肩不停地來來去去,擺滿銀器和玻璃器皿的大臺子上,有堆積成山的肉食和松露;有聳立似塔的三明治和冰淇淋;有築成金字塔似的石榴和無花果。尤其屋子一側,尚未被菊花埋沒的牆上,有一美麗的金架子,架子上面,蔥綠的人工葡萄藤攀纏得巧奪天工。明子在金架子前,見到了略見謝頂的俄羅斯大使,他口銜雪茄,和一班年齡相仿的紳士站在一起。在俄羅斯大使看到她的時候,再一看到她身邊的少年軍官,臉上盡是一片驚訝之色,可他隨後便轉向同伴,又吸起了雪茄煙。

在兩人走下樓後,在花園中,看着似乎若有所思的陳逸軒,她便有意的感嘆地說道:

“我沒想到,在中國也有這麼盛大的舞會!”。

聞言,陳逸軒認真地搖了搖頭。

“說實話,我並不喜歡舞會……”

“爲什麼?”

這會娜莎到是好奇了起來,在她的記憶中,皇家和貴族永遠和各種各樣的舞會扯在一起,在俄羅斯是如此,一個貴族晚宴可能會花去數十萬甚至上百萬盧布,可是他們仍然樂此不疲,她的母親就是如此,總喜歡開辦各種各樣的舞會,如果不是因爲母親擁有多項中國產品的代理權,或許她的父親根本無法負擔那些舞會。

此時,敏感過人的她能夠感覺到,陳逸軒在這麼說的時候,語氣間帶着濃濃的不滿情緒,一她邊攪動着冰淇淋的小匙,一邊保持着沉默。

“其實所有的舞會,同這裡毫無二致。”

說着,陳逸軒掃視一下子周圍的人流和菊花,忽然眸子裡露出一絲譏諷的微笑,停下攪動冰淇淋的匙子。

“豈止中國,舞會,哪兒都是一樣的。”

他半自語地補上一句,然後他又是一陣無奈。

“所有的舞會,最終都不過只是上層的奢侈表現和鉅額的開支,每年像這樣的舞會開支,至少可以造一艘主力艦!”

男孩總是喜歡槍炮戰艦!

他的話卻是讓娜莎想到皇村學校中的那些男孩,如果拋去膚色,似乎他們並沒有什麼不同。

“不過,也許,用來創辦救濟院更爲合適一些!”

突然又是一句話,從陳逸軒的口中吐出,娜莎驚訝的看着眼前的這個男孩,似乎對他的這個想法極爲不解,可是最後她卻悄聲問道。

“那麼……”

看着這個又恢復那有些惱人的小大人模樣的“小男孩”,不知爲何娜莎卻沒有了之前的反感。

“那麼你是願意造主力艦,還是辦救濟院?”

沉默,女孩的問題倒是讓陳逸奸微微一愣,他在思索片刻後方才答道。

“我父親更願意造主力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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