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又說回來,當初金武鼎升級可是足足吞了一座山頭,一座山頭有多少物資,想想都恐怖。
現在想繼續讓其升級,再吞一座山似乎不現實,畢竟鼎內的山川河流已經夠了,現在需要的都是比較金貴的東西。
因此,李子沐真的很窮。
而這,就是李子沐爲什麼要大力發展自己事業的根本原因。
沒辦法,他總覺得,他和別人修行不一樣。
別人修行修的是自己,而他,通過這一次兩次之後,他深深地明白,自己修行修的就是這個鼎!
無語是無語了點,但是想想好處,他只能含笑接受了一切。
一場酒宴,足足持續了兩個時辰,而之所以能結束,那隻能證明,爲了下午更繼續參加並觀賞這振奮人心的比賽。
而這次,很顯然,之前猶豫不決的修士們,都迫不及待的選擇去好好地看一看擂臺賽。
畢竟聽說說的再好,那也只是聽說,能有親眼所見更加的激動人心嗎?
而且,正是因爲上午三場擂臺賽傳播的太快,因此,那些早上猶豫不前的修士,早就後悔的捶胸頓足,各種懊悔了。
因此,下午的擂臺賽現場,那叫一個人山人海,就差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了。
可以說,這一年的擂臺賽觀賽人次,註定要達到歷史的新高,成爲這個兵部不可多得的傳奇故事。
只是,樂極容易生悲,太好的開始,也註定會迎來嚴峻的磨鍊。
這不,就在李子沐還沒有出發趕往賽場的時候,由於己方觀衆討論的太過於激烈與興奮,於是對方看臺上表現出極度的不滿,並開始了這一個賽季的第一場挑釁。
換作往年,己方觀衆肯定是夾着尾巴做人,畢竟本來就是輸多贏少,再加上觀賽有風險,入場請謹慎。
於是,幾乎之前的每一年,除了眼紅對方觀賽臺上一個個趾高氣揚的誇誇而談,剩下的就是夾着尾巴做人。
那怕如此,幾乎每年的觀賽者都會被打死打殘些許。
而今年,更不用說連說了三場,更是有很多人輸的傾家蕩產,看着那羣大談闊論的敵方觀衆,自然而然的想要出一口惡氣。
“哼!一羣廢物,只是贏了幾場,就覺得自己多了不起了,真實一羣沒見過世面的廢物!”
雖然,對方觀衆很想直接動手。
但是,爲了恪守擂臺戰規則,畢竟沒有規矩,盤古大世界一方肯定不會答應這樣的擂臺賽辦下去。
所以,爲了可持續發展,爲了一茬一茬的割韭菜,不管是主動方東馳也好,還是被動方盤古也罷,該守的規則,那自然要做到有理有據。
只是,若是因爲口角,續而引發羣戰,那麼就不能怪對方欺人太甚,畢竟雙方都有責任,所以己方几乎每次都是選擇夾着尾巴做人。
可是這一次,顯然不同,畢竟大贏了三場,很容易讓一些修士得意忘形。
畢竟這樣的大勝太難得了,自然有些讓人激動地上頭。
於是,當對方挑釁的話語說出口之後,己方就忍不住回懟了起來。
“哈哈,說我們是廢物,那不是我們一合之敵的你們又是什麼東西?”就這樣,一個修士脫口而出的回了一句。
這話說出口之後,就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畢竟以前的他也受過挑釁,更受到過辱罵,那時候的他只會瑟瑟發抖。
這突然而來的豪氣,怎麼能不讓人錯愕?
只是錯愕之後,卻感覺到身心舒暢,甚至還想再接再厲,繼續好好表現一下自己自以爲豪的口才。
“你說誰不是你一合之敵?信不信我動動手指頭就能碾死你?”
“怎麼?惱羞成怒了?
這隻能證明你心虛了,你要真有本事,上擂臺跟我們的沐公子打一場呀!
只敢在擂臺下狂吠,就算你吠聲再大,也只能證明你就是一個只會嘴炮的垃圾而已!
哈哈,沐公子真是大才,他剛站到擂臺上,就知道你們都是垃圾了!”
終於,己方觀衆席上響起了久經不息的嘲笑聲,還混雜着那兩首洗腦神曲,以及李子沐說的那幾句經典語錄。
就連李子沐的扇子,此時此刻,都出現在不少己方觀衆的手中。
尤其是那扇子上,不僅有那幾個字,還有着這一個上午,關於李子沐不少的經典動作圖案,簡直把整個觀衆席推上了激動澎湃之巔!
而這,可是嘻哈二人組的經典之作。
至於他們怎麼會想到賣熱點人物周邊產品,這隻能說,他們的腦回路確實與常人不同。
“哼!一羣廢物,竟然敢口出狂言,我看你們是真的活膩了!”
就這樣,從未受過如此奇恥大辱的對方觀衆,惱羞成怒之後徹底爆發了。
而也是在這一刻,己方觀衆才發現一個致命的問題。
敵我雙方雖然都是精英,但是相差幾乎近一個大境界的對方,真的不是己方能抗衡了好嗎?
終於,在暴怒的敵人面前,一個個瞬間變成了小綿羊。
“哼!爾等真是大膽,竟然敢跨過界限傷害我方,真的以爲我們72號城的守衛是擺設嗎?”
說完,不等對方回話,又或者說,這就是一個態度,一個要參戰的態度。
就這樣,龍一帶領金甲烈焰龍加入了戰場。
而很快,袁一帶領金甲烈焰龍加入了戰場。
緊隨其後的袁二,二話不說的帶着金甲烈焰龍加入了戰場。
隨後而來的是袁三,直至袁十八與龍十二也加入了戰場。
而原本打嘴炮的那位仁兄,此時已經逃掉了一個角落,看着混亂的戰場,除了被嚇的渾身顫抖,就只剩下滿臉擔憂。
對此,戰鬥中的龍一他們表示,雖然現在的你很苟,但是之前的你真的很帥。
不消片刻,戰鬥出現了死傷,而且還是一面倒的屠殺,只是很短的時間裡,對方就被龍一他們幹掉了數百修士。
“住手!”
就在這時,原本心情就很是不好的克魯緹到了,用神識稍微的一掃,當感受到己方修士傷亡過百之後,震驚的同時,他忍不住開口制止這場暴亂。
至於憤怒,他至始至終都不曾有過。
畢竟已經對另外兩大家族有了疑心與隔閡,那麼看着兩大家族的天才修士死在自己面前,他自然不會憤怒。
也可以說,在數月之前的那場大戰之後,他就已經懷恨起另外兩大家族,以及制約起自己家族的弟子。
因此,上午也好,現在也罷,其實齊來格家族都未曾有一人蔘與其中。
只是,雖然對於眼前的傷亡,克魯緹樂的看見,但是作爲這次擂臺賽己方的總負責人,他還是要做些什麼。
“我說住手,你們聽不見嗎?”
就這樣,在看到龍一他們依舊瘋狂出手的時候,他忍不住釋放自己全部精神威壓,並語帶勁氣的橫掃全場。
“好了,全體士兵停止進攻,後退!”就在這時,子寒也跟着出聲了。
最爲己方守衛的唯二主要負責人之一,其實子寒一直都在,只是從始至終她都沒想過出手,畢竟作爲領導,她的對手不再是戰場上的人,而是對方的負責人。
因此,在對方負責人終於忍不住要出手的時候,她自然也不甘示弱的出手了。
這看似只是簡單地對話,可也是自身實力的一次碰撞,也只是瞬間,一老一小,一男一女對上了,四周的空氣被變得沉重而壓抑。
“ 你,很不錯!”很快,仿若一眼萬年,克魯緹再次開口了。
只是這一刻的克魯緹,沒有釋放出一絲的自身氣勢,他變得如同一個鄰家老爺爺一般面帶慈祥的再次開口了。
“前輩過譽了!”看着對方,這一刻的子寒依舊冰冷,而回答,更加簡單。
“過譽了嗎?老夫卻覺得,是你太過於自謙了!
老夫真沒想到,如此年幼的小輩,而且還只是紫府境就可以與老夫抗衡,真的是不可估量的後輩呀!”
看着一臉冰冷的子寒,克魯緹不僅沒有惱怒,反而帶着深深地欣賞與感嘆。
也就是在這一刻,所有對之前之事的怨恨與不甘徹底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欣賞與讚許。
先不說對方的實力究竟如何,就說這份氣勢與毫無畏懼,就讓克魯緹深深地覺得,自己之前的失敗並不冤。
“所以呢?”看着克魯緹,子寒依舊面無表情,言語依舊冷傲。
“所以呢?”對於這個回答,克魯緹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很快他便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忍不住的無奈一笑,克魯緹繼續開口。
“所以,我想問問,你手下的兵殺了我方這麼多修士,總要給我們一個交代吧?”
看着克魯緹,聽着他有些挑釁的話語,一臉冰冷的子寒,這一刻的她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嘲諷!
“交代?你要我給你一個交代?這不是應該你給我的嗎?怎麼?堂堂開天境大佬,這是要顛倒黑白訛詐我們了?”
對於子寒的話,克魯緹終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終覺得眼前小女娃的腦回路有些與常人不同,可就不知道,到底是哪裡不同。
“噢?我怎麼就訛詐你們了?”
“明明是你方修士挑釁在前,結果被說中痛腳,就惱羞成怒的出手。我護衛隊保護我方觀衆不受傷害有錯嗎?
而你明明知道是你方修士的錯,卻要我給你一個交代,你這不是訛詐是什麼?”
看着克魯緹,慢慢的子寒不免升起一股濃烈的戰意。
是呀,太久了!
自己已經太久沒有出手了,似乎有太多人忘記曾經的自己是何等的兇狠殘暴。
只是想到李子沐,子寒慢慢的變的平和,只是那生而俱來的冰冷,依舊不曾減去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