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表妹都會有一個親親表哥
艾茜很不想承認這個女人的存在,但是卻不到她不承認。
想許若妍自從在M市金蟬脫殼到了米蘭之後,何曾受過這等委屈?如今被前夫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毫不客氣地既是揪頭髮又推又是潑冷水的,原本稍微敞開的心門再次緊閉。
不管這個女人是誰,跟慕少言這傢伙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又有什麼關係?她又不是聖母,憑什麼人家這樣待她,自己還得裝大方饒過別人?
不斷的有水珠從她的頭間滴落,衣服上滴落,一點一滴凍人心扉媲。
“你想幹什麼?”察覺她不善的意圖,艾茜慌張地尖叫着。
她是真的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真的會對自己動手,之前自己出手料理那些女人,即使對方氣憤難消,但是看在艾比表哥的面上誰敢反抗?
況且,艾比表哥就在外邊。而這女人竟然……
只是不管她怎麼尖叫,那冰冷的水依然噴到了她的身上,將她淋了個透。
艾茜掙扎着站起來,無奈水從四周噴過來,只要一睜開眼睛就有水射進眼裡,讓她難受得很。
特別是這幾天低氣溫的到來,讓米蘭的溫度一降再降,如今這水彷彿像冰一樣淋到身上,那滋味別提有多冰冷了。
自己拿水噴別人確實很爽,但若當那個被噴的人是自己時,哪裡還能爽得起來?
“我跟你拼了!”艾茜尖叫着,也不管自己看不看得清前面,奮力往前一撲。欲想將這個女人按倒在地,好好地收拾一番。
只是她看不見許若妍,但是許若妍卻是將她的動作看得真切。
見她朝自己撲了過來,忙側身將身子緊貼着牆壁,只見艾茜“嘭”地一聲以傳說中撲街的姿勢呈大字型撲到了地面,可憐下巴剛巧撞到了牆上,瞬間一口血從艾茜口裡流了出來。
也不知道是磕掉了門牙,還是傷了哪裡,竟然一口血紅的液體噴到了那潔白的牆壁上。
也不知道是痛暈了,還是撞暈了,這一撲之後艾茜竟軟綿綿地趴在地上,沒再動彈。
許若妍在一旁看得滲人,搖搖頭將蓬蓬頭關上,彎身伸指去探了探她的鼻息,確定她一時半會死不了才抓過一條毛巾扔到了她的身上。
自己也拿了一條幹毛巾邊擦着臉上的水跡,一邊擡腿打開浴室的門走了出去。
一出來便見到房間裡多了一個年約四十的外國中年男人,手中正拿着針筒,一旁還放着一個藥箱子,想來他應該就是這個外國男人找來給慕少言檢查傷勢的醫生了。
此時,兩人正站在牀前,似是那醫生交待着艾比什麼。
察覺有人,見到她渾身溼透,帶着三分狼狽從浴室裡出來,艾比只是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便繼續和醫生交談,顯然並沒有將她放在眼裡。
許若妍也不管,打開慕少言房裡的衣櫃,毫不避嫌地從裡面挑了一件白色襯杉與西褲,轉身到隔壁的房間裡換了纔回來。
艾比心裡覺得奇怪,怎麼這個女人能若無其事地從浴室裡走出來?而自己的小表妹卻一直沒有出來?
難道表妹吃了虧?
可看她那副小身板,哪禁得起自己表妹的折騰?怎麼想也不覺得艾茜會吃虧。可是表妹一直在浴室裡沒有出來卻是事實,這麼一想艾比有些不淡定了。
再說這個女人和自己的好友到底是什麼關係?讓她竟毫不膽怯地在好友的衣櫃裡找了一套換洗的衣服。
雖然好友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潔癖,但是正常人該有的潔癖還是有的,誰會喜歡別人穿自己的衣服?特別還是一個女人?沒有吧?縱然是情人,也不可能親密到這個地步吧?
且不說好久幾年前突然收心,一心一意地經營着慕氏和組織,如今身邊都突然冒出一個東方女郎,這讓他很難淡定下來呀!
許若妍換好衣服回房,見那醫生正在收拾東西似乎準備走人,柳眉輕挑淡淡然地道:“等等,裡面還有一個人需要救治。”
聽見她的話,艾比幾乎跳了起來,極其不淡定地撲過來揪住她的衣領質問,“你對艾茜做了什麼?”
許若妍自認不是白蓮花,自然也不會有一顆聖母的心。
冷冷地將揪着自己衣領的大手拔開,“死不了。”先前他那小表妹進去找自己麻煩,她就不相信他會不知道,但他卻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很顯然也是支持那個小表妹的。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跟他客氣?
“你……”艾比暴怒,與艾茜同是藍色的眼瞳閃爍着憤怒的火花,彷彿要將她生吞活剝一般,可惜許若妍並不吃他這一套。
“你兇我幹什麼?你表妹拉着我去撞牆,又開水撞得我一身溼。我只是開水撞回她一身溼,其它的事我可是什麼都沒有幹。她自己想不開撞牆,撞暈在裡面我好心提醒你罷了。怎麼?還想恩將仇報?”
許若妍的這一席話,將艾比噴得臉色青白加陣,難看之極。
“還是先進去看看吧。”這時,一旁的醫生開口,且在說話的時候已經將想法化爲行動。
艾比無奈,自己表妹什麼心性自己此會不清楚?再想着她應該也不會逃跑,隧也只能憤憤地鬆開她,隨着那醫生一起進了浴室。
然而,待推門走進浴室,看到歪着脖子撲在地上,旁邊還有一小灘血跡的艾茜,身上還有一條毛巾,而淋浴用的蓬蓬頭正滴着水,很顯然在告訴衆人艾茜身上溼嗒嗒是怎麼來的。
看到自家表妹這般情況,艾比氣得衝出來揪着許若妍,恨不得將她從二樓扔下去。
卻不想這時,牀上一直暈迷着的慕少言卻醒了過來,朦朧之中看見好友似乎正極其生氣地抓着一個女人,似乎正要幹些什麼。
待看清後,卻是睜大了眼,怒斥道:“艾比,你幹什麼?快鬆手!”
慕少言既急又怒,一個使勁從牀上掙扎坐了起來,卻不想扯到了傷口,痛到他倒吸一口冷氣,好不容易有絲血色的俊臉此刻更是蒼白如雪。
一手捂着右胸,眼睛卻仍看着艾比。
許若妍自然也不會傻傻地站着任人爲所欲爲,只是先前身子淋了冷水,凍得四肢僵硬,動作有些阻滯纔會總是掙扎不掉艾比的鐵爪罷了。
如今艾比見他醒來,先是一喜,再被他那似乎噴火的眼神給嚇了一跳,之後再看到他激動過頭扯到傷口,自然也顧不上這一頭了。忙鬆開許若妍,上前詢問,“怎麼了?是不是傷口又裂開了?”
只是慕少言的臉色卻有些臭,“死不了。”
這時,那醫生抱着艾茜從浴室裡出來,看見他醒了似乎很高興,忙出聲打招呼,“醒了?!”
“傑克,好久不見!”慕少言蒼白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但在看見他手中抱着的艾茜時,笑容頓時僵在了那裡。
艾茜……該死的,她什麼時候跑到米蘭了?
轉頭看了眼艾比,再看了一眼前妻,卻見前妻頭髮溼嗒嗒的,身上的衣服也顯明是自己的,再看被傑克抱着卻同樣溼透了身的艾茜,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很明顯,這些都是艾茜的傑作,只是卻敵不過妍妍罷了。
想到這裡,心中不禁感到一陣自豪,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呀!哪有那麼容易被人打敗的?
但一想到她極有可能誤會了,臉色不由地一垮,“妍妍,我跟艾茜並沒有什麼……”慕少言看着她,有些遲疑地說着。
“哦。”沒有什麼就已經這樣了,要是有什麼那還得了?
許若妍只是淡淡地應着,若非她眼底一閃而過的火花,慕少言都快以爲她真的無動於衷。
出於直覺的,慕少言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清楚。
畢竟兩人的關係不同以往,先不說那讓人尷尬的前妻前夫的身份,單是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裡,艾茜幹過的好事就足以將兩人之間好不容易有了的那麼一絲曖昧給抹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