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孽龍串連衆妖

波濤洶涌頓安寧,海底深處冷悽清。崖石凹腔罩水草,一個石牀坐魂驚。孽龍逃進陰沉死寂的海底後,既驚魂不定,又暴躁煩惱。坐在石牀上,大口、大口地喘氣一會,心有餘悸地長嘆一聲:“唉……蟻怪的消息,太失真了!害我冒冒失失去捱打。差一點葬送我的老命;慌忙逃回水底,躲藏在這陰暗巖腔下,保住殘生啊……”氣餒。奄奄一息地躺在石牀上,閉目養神。

廣袤大地綠色深,森林密佈彩虹新。百花盛開升紫氣,鳥獸歡樂度陽春。蟻怪在陸地上,躲躲藏藏地活動了一些時日。

蟻怪進入水府。躡腳躡手出現在水草廉外。心聲:“失敗而歸,心如冰霜。但是我,又生妙計,要聚集強梁。天生我才爲稱霸, 利用孽龍,助我肆意猖狂。”掀開草廉,走近石牀。以討好賣乖,奴性實足的口氣:“稟告大王:特大好消息……”

孽龍:“哽!”睜眼冷視,看清楚是蟻怪。不禁倏然彈身而坐:“你是蟻怪?”

蟻怪:“正是軍師我……”

孽龍無名怒火陡升千丈:“給我滾!滾!滾!”

蟻怪急語:“大王,我這次的消息果真……”

孽龍氣極敗壞,厲呼:“水鬼快來!”

水鬼在四周齊應:“咋!”突然出現在孽龍四周。

孽龍命令水鬼:“將蟻怪這孬貨!孬軍師!倒提着扔出龍宮!亂刀砍死!”

水鬼齊應:“咋!”立即將蟻怪頭朝下舉起,朝外而行。

蟻怪急呼:“大王大王!我確實有特大秘聞、特大好消息吶……”

孽龍:“嗯?”心中問:“什麼秘聞、好消息?”喝令:“水鬼站住!”

水鬼們停步,但仍然將蟻怪倒提着。

蟻怪來不及掙扎,急說:“出現了秦伐和污厲,皆是生物大勁敵。進攻戰火已燃起,不久將——綠神、衆生、秦門,送命歸西。”

孽龍迷惘地問:“‘羣伐’是什麼東西?”

蟻怪極力吐詞清楚地急說:“秦伐是秦仁兒子,武藝十分高強,而且有一羣刀斧手, 個個心狠手辣。各爲自己,中飽私囊,正在練奇門絕技,目標是將綠神濫砍濫伐濫殆盡。”

孽龍:“呸!尚未行動,爾把我戲!”

蟻怪:“非也非也!污厲已經建樹了功勳!”

孽龍:“哏!污厲?什麼無名孬污厲?以往怎沒聽誰說過?”

蟻怪有板有眼地說:“它出於衆阿羅的廢渣、廢水、廢氣,

學名叫“污染”,身懷十二殺絕妙殺法,所向無敵。看它的本領趨勢,不久能將植物,動物,微生物,森林、衆生、秦門體系,一掃而光!”

孽龍半信半疑:“吹牛皮!”

蟻怪:“我一點也沒有吹虛。它正在 向森林 暗施毒氣,使鳥類 不敢在 林中棲息。它正在 巧妙地 降落酸雨……”

孽龍驚奇:“酸雨!”

蟻怪明白地指出:“那酸雨可厲害了,它破壞水土,腐爛植物的葉、根,摧毀衆生的根基……”

孽龍:“啊?真的嗎?”

蟻怪極爲認真地接唱:“我已經同它聯合;你若是斬了我,必定要後悔莫及呀!”

孽龍:“我對污厲有懷疑,爾再給我說詳細。”

蟻怪:“那我就再說一遍:污厲由當代阿羅的廢渣,廢水,廢氣——‘三廢’化變而成。雖剛命名不久,但卻武功絕妙。它配合劇毒農藥及其他廢物,污染大地,水體,空氣,破壞生物生存條件,從根本上消滅秦門、秦族和衆生。大王您要稱霸天下,就應該聽我之言,利用污厲。”

孽龍:“竟有這等殺手!屬實麼?”

蟻怪:“千真萬確。‘後生可畏’吶!我已經想好了一套計謀,一定能使大王的妄想,得以實現。”

孽龍:“什麼計謀?”

蟻怪:“大王您看:我這倒吊姿勢,說話很不習慣。”

孽龍:“哈哈……”手勢水鬼:“放它下來。”

水鬼們放下蟻怪。

蟻怪:“多謝大王!”

孽龍:“什麼計謀?”

蟻怪示意水鬼,聚集在孽龍石牀前:“大家附耳過來……”

蟻怪對衆一陣低語,說得孽龍連連點頭稱是。

孽龍:“好!”

蟻怪對水鬼:“佈置龍宮,邀請各妖!”

衆水鬼:“是!”

大陸上。”

一股狂風,旋出一個灰色女丑,背心標名:“風婆。”

一大遍烈火,升起一個紅淨,背心標名:“火妖。”

一片乾土,顯現一個黃淨,背心標名:“旱魃。”

一灘害蟲,集成一個麻淨,背心標名:“蟲精。”

一河污水和岸邊的廢渣,以及煙囪冒出的濃煙,合變成一個黑淨,背心標名:“污厲。”

它們走到一起,自我表白。”

風婆:“飛沙走石力無窮!”

火妖:“萬幢高樓一炬空!”

旱魃:“乾枯山河生物死!”

蟲精:“蟲口無情霸西東!”

污厲:“無形殺手污厲,普天之下我最兇!”

衆一齊作揖,互打招呼:“衆妖!龍宮赴宴。走!

海底龍宮翡翠新,張燈結綵景繽紛。儼如歡慶大勝利,暗藏魍魎鬼蜮心。”

蟻怪和一羣水鬼,領着衆妖,魚貫地進入龍宮。

孽龍和部分水鬼迎接。

孽龍欣喜:“列位妖魔,請坐!”

風婆邊入客座,邊直言不諱:“孽龍老失敗!今天,又不是你媽誕生你的日子,你這麼張燈結綵地高興,所爲哪般?”

孽龍煞有介事地:“嗷!風老雞婆,這麼大的喜事,你還不知道?”

風婆問衆妖:“哪個知道?”

衆妖齊聲:“不知道。”

孽龍竭力趾高氣揚,故弄玄虛:“那就待會細細介紹。”喝令水鬼:“小的們!”

衆水鬼:“呵!”

孽龍:“擺酒席!獻歌舞!”

衆水鬼:“是!”突然變成一羣宮娥。

風婆眼瞥宮娥們,不禁訕笑:“哈哈……搞這種把戲。其實嘛……這是萬變不離其宗的排場而已,不足爲奇。”

孽龍:“表示老龍我很有風度,很有禮貌嘛。”

風婆:“孽龍喜歡聽歌,我卻愛好跳舞。”對宮娥:“光跳舞吧!”

一羣宮娥起舞。

幾個宮娥上酒菜,斟酒。

蟻怪暗隱。

孽龍舉杯:“衆位,請!”

衆妖舉杯:“請!”

衆飲酒。

火妖、旱魃、蟲精,齊聲:“咳!好酒!”

宮娥斟酒。

孽龍又舉杯:“好酒痛飲,一醉方休。乾杯!”

風婆覺得其中有詐:“且慢!老失敗!應該說:酒逢知己千杯少,沒有喝完就醉倒。我們要是醉倒了,你要幹什麼?”

孽龍:“這……喝了酒再說吧……”

風婆:“我們不是來喝你的馬尿湯!快說:請我們來,居心何在?”

孽龍舉杯:“邊飲酒,邊聽我唱吧。”手勢宮娥:“停舞。退出大廳。”

宮娥消隱。

孽龍對衆妖說:“我講話不是一般化,而是帶有藝術有順口溜呦。”

風婆:“就你這莽漢生性,滅害溜出什麼藝術性?”

孽龍:“孽龍我出生來心懷惡性,被盤古派秦族管制、囚、刑。”

風婆:“不新鮮!我們衆妖,都同樣遭遇的。”

孽龍:“爲稱霸我暗暗操練本領……”

旱魃、蟲精,同聲:“我們也是,不惜血本吶!”

孽龍:“那一日與秦族較量、鏖兵。”

風婆:“我們知道:你敗得很慘。”

孽龍:“不不不!”不要說得這樣難聽嘛。那是我用火力探她底蘊,兵對兵,將對將,摸了淺深。”

風婆:“噫喲!你過去聞聲喪膽,現在竟敢火力偵探。若不是撒謊,太陽就要從西邊出來了。”

孽龍:“風老雞婆,你不要妄自菲薄,廢話太多。你看我,安然快樂。說明什麼?”

風婆:“我無心思猜!說明什麼?”

孽龍:“秦族的弱點很多!”

衆妖驚奇:“啊?”

風婆來了興趣了:“什麼弱點?“

孽龍:“秦門嚴陣,綠神堡壘,即使是鐵板,可以進攻!可以打碎!”

衆妖不禁驚訝:“呵!”

風婆:“我向來唯恐天下不亂!快說:你偵探到了什麼?”

孽龍心無把握,話卻明快:“綠神致命弱點。”

衆妖迫切問:“什麼內容?”

孽龍神秘地低聲:“克木者:風、火、蟲,旱、病、伐,嚴寒、山崩、地陷塌,污染更是大凶殺!”

旱魃、蟲精、火妖一齊駭然:“呵呀不敢……不敢吶……”

污厲豎起大姆指,指自己,表示:“老子天下第一,不可一世。”

風婆:“孽龍老失敗,你不要含糊其辭。我風婆耳背,沒有聽清楚。未必森林她怕風?”

孽龍不耐煩地解釋:“她怕暴風,烈火,蟲災,污染,乾旱,病毒,砍伐,嚴寒,地陷山崩泥石流!共十怕——森林有十怕!”

風婆不由得譏笑:“哈哈哈哈……咳呀!森林有十怕,衆所周知。你把我列在首位,激將法!”

孽龍:“嗨!您不是曾經炫鬻:‘惡風萬鈞力,橫掃樹斷軀。花果一概毀,江山全哭泣’嗎?”

風婆:“咳呀!那是偶然在曠野開闊地;若是在森林斯坦,我就不行啦。”

孽龍:“我不信。”

風婆:“不信?那老孃我……古雅人‘有詩爲證’,我有順口溜爲證……溜給你聽——那森林如鐵陣雷打不動,固流沙,護水、土,穩重從容。阻狂飆,調節氣候,強悍驍勇,我入森林,便受困,處處不通。”

孽龍:“哏!你每年搞颱風、颶風,威力無比呀!”

風婆:“咳呀別說了!別說了!聽我溜——那是在海洋上風情萬種,秦真欲用:‘科技雨迫我服從’。在林區,我不能亂說亂動,綠神在,我素來甘拜下風。”

孽龍沉重搖頭:“真不能相信:歷來狂妄不羈的風潑婦,會自暴自棄到如此地步。墮落了……”

風婆:“唉!一物要被一物降嘛。我們衆妖,個個心有餘悸啊!”

孽龍:“倒也是。不過,我們無命界串通起來,就可統治世界的……”

風婆:“你做夢!統治世界者:秦門阿羅科技也!”

孽龍:“呵?又鑽出一個新玩意,什麼‘科技也’?”

風婆:“你沒有看見那秦真,發動部下和衆生,在許許多地區,營造防護林帶。例如——”從懷裡掏出一張圖紙,遞給孽龍,同時說:“你看:《神州‘三北’防護林工程》,從東到西,比萬里長城還長。多麼壯觀!”

孽龍看圖:“哦!這個呀!其實,我都知道。秦真不愧是衆生支柱,天下棟樑。可是風婆,難道您就自甘屈從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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