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真的很疼，明明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既然凌薇想報仇，那就隨她去了，剛好讓她拖住肖致遠，只是爲什麼感覺這麼不對勁呢？
“還有吃的嗎？”
歐陽文昊一擡頭，只見北北披頭散髮的站在書房門口，“餓了，我讓李媽給你煲了湯，我去給你拿。”
“哦。”
不一會兒，歐陽文昊拿着李媽煲好的人蔘烏雞湯過來，就看見北北扒在書桌上又睡着了，看來真的是累壞了，還記得上一次她像這樣子睡是他們從澳洲回到這裡。
“北北，喝點湯。”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一回他輕鬆多了，一隻手將北北摟在懷裡，另一隻手慢慢的喂她湯，眯眯糊糊的，北北喝了不少，可依舊不見醒來。
“不會是懷孕了吧？”歐陽文昊這回真的沒底了，最近這麼忙他也忘記定時打針，而最近這幾次……天，不會是真的懷孕了吧？
他連忙將北北抱回房，不是他沒想過做爸爸，可沒想到這麼快，但心情還是很激動的，不管怎麼講，有了孩子，北北就再也不會離開他了。
“難怪你這麼反常，原來肚子裡是有小寶寶了。”躺在牀上，他看着熟睡的小人，越看越可愛，一會兒捏捏她的鼻子，又一會兒摸摸她的肚子，激動的不得了。
看來他們得快一點結婚，這裡是不成了，去歐洲，那裡十八歲就可以結婚，算了，肖致遠他們在維也納，那就去澳洲吧。
要不要擺酒，肯定要的，可看她這樣子如果擺酒的話一定會很累，算了，先暫時不要擺了，等孩子出生之後連滿月酒一起擺了算了。
對，還要再多請幾個傭人，還有看護、廚師、司機，免得到時候李媽一個人忙不過來，要不要再報個胎教班呢，算了，我們都這麼聰明，生出來的孩子肯定差不了。
不過，這麼想下來開銷一下子大了好多，最近經濟又不景氣，光靠肖氏留下來的外貿公司肯定不成，也纔剛上正軌，得想辦法再多撈幾個項目，金融行業雖然賺錢快，可不如傳統行業來得可靠……
“遠遠，帶我走，帶我走”
突然，北北喃喃說道，歐陽文昊這顆剛纔還激動萬分的心一下子被冷凍。
“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子，好不好……遠遠，爲什麼……我愛你……愛你……恨，好痛……爸爸、媽媽，帶我走，我不要在這……”
雖然明知道她是在做夢，可北北的每一句話都還是真真切切的刺痛了他的心，看來無論他多努力，都無法讓她忘記過去。
“不要、不要——！”
北北大叫着坐了起來，不斷喘着粗氣，額頭的汗水浸溼了她的長髮，歐陽文昊強行按下心中的苦楚，儘量溫柔的說道：“怎麼了，是不是做惡夢了。”
她擡頭看着他，眼睛瞪得老大，惡狠狠的說道：“對，是做惡夢，你就是我的惡夢。”
“……”怎麼回事，好不對勁，“既然睡醒了，就去洗個澡，看你這汗出的，都溼了。”
歐陽文昊裝做糊塗，直接跳過剛纔的話題，都說孕婦的脾氣大，他得儘量學會忍耐，可北北一把甩開他靠近的手，吼道：“別碰我！”
“好、好、好，我不碰你，可你也得換下衣服，這樣子怎麼睡。”
“你出去！”
歐陽文昊的眉頭一下子鎖成一才，這樣子可就太過份了，不管怎麼講，他也是在關心她，難道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出去啊？”
見他不出去，北北再一次催促，歐陽文昊的臉慢慢沉了下來，冷聲說道：“這麼晚了，你讓我去哪裡？”
“我……管你去哪裡。”聽到他陰沉的聲音，北北的氣勢一下子小了很多。
“去洗澡吧，等一下再喝點湯，我看你是睡糊塗了。”歐陽文昊從牀上下來去給她盛湯。
看着他離去的背景，北北呆坐在牀上，心裡空蕩蕩的，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煩躁，在她的肚子裡好像要發泄出來，可又好像需要人去撫慰。
“你怎麼沒去洗澡？”
當歐陽文昊端着東西進來時，北北還呆坐在牀上，她擡起頭，迷茫的說道：“我不知道啊，你不是讓我等你回來嗎？”
“嗯？”她這是怎麼了，感覺怪怪的，“不想洗澡，那就先吃點東西吧。”
“是烏雞湯咦，我們家已經有好幾個月都沒錢買米了，你居然還給我買烏雞吃。”
“什麼——！？”
“你對我好好啊，嗯……親一個。”
北北突然又翹起小嘴，閉上眼睛朝他撲了上來，歐陽文昊還沒有失去理智，她前言不搭語，讓他很不安心。
“你怎麼了，北北？”
“恩……不讓親親，哇……媽媽，爸爸不讓我親，我不要啦，不要啦，爸爸，親親嗎，親親……”
歐陽文昊傻傻的看着眼前又哭又鬧的北北，她突然這樣子，好像一個小孩子需要人關懷，可她說出來的話，又完全不符合邏輯。
“啊——！”
北北突然一口咬上歐陽文昊的胳膊，大叫罵着：“你是個惡棍、色狼、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我咬死你，我看你怎麼欺負我，王八蛋……”
牙齒就像是一把牢固的鉗子，狠狠的撕扯着歐陽文昊的肉，他慢慢閉上眼睛，連哼都沒有哼一下，痛楚，順着手臂蔓延到他整個神經。
“……你瘋了嗎，北北？”
歐陽文昊擡手將她攬入懷裡。就這樣子抱着她，直到她累了、困了、倦了，才鬆開嘴，倒在他的懷裡睡了。
她可能是太累了，需要休息一下而已，對啊，她不是懷孕了嗎，孕婦的情緒都是不穩定的，這樣子只是暫時的，一定是的。
外面的月亮漸漸躲進烏雲裡，遮住了原本就很微弱的光亮，他抱着北北躺在牀上，目光呆滯，肖致遠曾經有說過她的精神狀況非常不好。
不會的，怎麼會是呢，肯定是懷孕了，孕婦的情緒本來波動就很大的，一定是這樣子的，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