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扭過頭來看着我,還好死不死的跟我挑釁!
“沈宜,老早我就跟你說過。你做事瞻前不顧後。從來不考慮後果。你說你這麼對我。我有可能告訴你嗎?”
我笑笑,將那天地下室lisa說話的錄音放出來,當聽到兩個人合謀搶奪尚輝的時候,趙飛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他說:“lisa人呢?”
“那得看你給我提供多少信息了。”john將那個女人綁好之後,也拖了張椅子過來坐下,“哼。你是個聰明人,別墨跡了。說吧。”
“陳兆強還在美國,但是已經不在波士頓了。我們都是通過郵箱聯繫,具體的位置,我真的不知道。”
我看了眼john,但他卻目不轉睛的盯着趙飛。慢慢地給槍裝上消音器,趙飛這才面露懼色,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好了好了。我說!陳兆強現在人在深圳。我們本來的計劃是。楚寧負責把你調出來,我帶你去見他。”
“那麼,你的好處呢?”
趙飛故意略去自己的利益不說,我想,那肯定是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但出乎我意料的,趙飛說:“哼,他保證每次折磨你的時候都給我直播!”
……
那天我們臨走,john問我要不直接殺了他算了,我終究沒下的了手,而是跟lisa一樣,把他關了起來。
至於那個女人,john讓我先出去,由他解決掉。我簡直不敢相信,短短几天,我竟然殺了這麼多人。
天還黑着,我們倆將趙飛打暈之後裝進了後備箱,然後帶回了住處。john從黑市買了一批麻醉藥,定期給趙飛注射,以防止他再想出什麼花花腸子,也防止他大喊大叫被周圍的鄰居發現。
john做這行比我有經驗,我們三個人的生活垃圾,他從來都是分類燒燬,然後順着下水道沖走,燒不掉的會泄露出氣味兒的東西,就趁着天黑的時候運出去掩埋。
我們兩個等了一段時間,黑白兩道打聽着,並沒有聽到什麼風聲,而後就計劃着去深圳找陳兆強的事情了。
我是決定自己去的,一是趙飛必須有人看管,而除了john以外我不相信任何人。二是我必須親手爲張朔報仇!
“你去了就是送死!”john搶過我的包,說:“趙飛有一點說的沒錯,你做事瞻前不顧後,我不可能讓你一個人去。至於趙飛,你還有一個人可以信賴!”
當天晚上,趙飛把麗姐打電話約了過來,麗姐很長時間沒有我的消息,看到我之後抱着我大哭,“你這個沒良心的,我還是不是你姐妹兒啊!咱們水裡火裡一起走過來的,你就那麼不相信我?!”
john將哭的肝腸寸斷的麗姐拉開,說:“姑奶奶你小聲點兒,這個地方絕對不能被人發現。”
麗姐不知道我們倆做了什麼事兒,還納悶兒呢,說:“你們爲什麼不住我那套?我給沈宜鑰匙了呀!”
我跟john對視一眼,知道到了這個關頭,有些話必須要跟麗姐老師交代了。簡短的含蓄的說了幾個字後,麗姐明顯沉默了,但是比我想象中的要鎮定的多。
“雖說你們倆是好朋友,但是這畢竟是掉腦袋的事情,你有說不的權利。”
麗姐一開始沒說話,推開衛生間的門看了看,趙飛那個時候還在昏睡着,麗姐看了兩眼就關上了門,說:“沈宜,你還記得之前咱們倆一起說過的話麼。咱們不能一輩子靠男人,得有自己的後臺,不是麼?”
我點點頭,知道麗姐已經同意了。眼淚不爭氣的在眼眶打轉,麗姐給我擦掉,說:“沈宜,張朔走了,我還怕你會撐不下去,現在看來,如果恨能讓你繼續活下去,那我什麼都能做!”
“姐……你想好,我是已經拋開一切了,我什麼都不在乎了,可是你……你還有家庭,有孩子!”
麗姐搖搖頭,說:“我就是爲了孩子,也得混出個樣子,不然,以後我想護着他們也沒資本,行了別廢話了,趕緊說,我能做什麼?”
john將所有的麻醉劑都交給麗姐,言簡意賅的說“兩件事,第一,將這套房子買下來,在房產中介帶你來看房之前,我們會把這裡打掃乾淨,過戶之後再把他帶過來。第二,趙飛的手段你都瞭解,所以,這些麻醉劑,如果是我在,我會給他注射,但是我怕你按不住他,所以我建議你放到他的食物裡。所有的生活垃圾都要分類燒燬,不能讓人看出來這裡有人住。而且,你自己的行動也要注意,不能讓人看出來你每天來這裡。”
john交代好一切之後,便跟我收拾好東西準備啓程。他不能上飛機,所以我們倆開車過去。一共一天一宿的行程,我們倆換着開車,到了深圳之後,我照舊裝成剛進圈兒的援交女,然後混進一些微信羣。
在援交的圈子裡,一旦哪個地方來了一個大鱷,全程都會轟動的。不管陳兆強的行動有多保密,但是,只要他有需求,就肯定有上趕着往上貼的人,這樣一來,即便是隱私,也就因着金錢的交易慢慢泄露出去了。
我大概瞭解陳兆強的口味,他喜歡的女人分兩種極端,要麼小孩子一樣清純可愛,要麼成熟性感安吉麗娜朱莉一樣的妖豔。不過要想輕易的打進他們的圈子,還是僞裝的年紀小一些,讓他們放鬆警惕,這樣羣主,也就是中間人能放心忽悠你,賺更多的中介費。
我說自己17,羣主就約我見面。我特意買了一身新衣服,燙直了頭髮,還去美容院做了個果酸換膚。前段時間的打擊之下,我瘦了三十多斤,打扮打扮,看着還真像那麼回事兒!
我們約好在咖啡廳見,等我去了之後才發現這個羣主約了不止我一個人,還有另外兩個女孩子。
那倆女孩長得一般,但身材還不錯,看我過去之後,就開始竊竊私語,說我是整容過去的!
羣主來的很晚,看見我們之後說:“一口價,一對一十萬,3p雙倍。我抽兩成。怎麼樣?”
因爲目的不同,所以我意見不大,但是那倆女孩明顯不願意,站起來就走了,羣主看見我沒走,笑了,“我一看你就是個懂行的人。你肯定不是第一次出來做的吧?”
她這套對我來說已經不是很陌生了,她這是想多抽成,我將計就計,跟服務生招手,點了一杯咖啡,然後親自端給她。
“姐,你這麼辛苦,我覺得兩成有點兒少。這樣吧,咱們對半分,成嗎?”
羣主姐姐立馬兒就笑了,拉着我妹妹妹妹的喊,“那倆丫頭頭髮長見識短,還是你懂事兒。不瞞你說,今天要見的這個主兒,可是個金疙瘩。錢有的是,你伺候好了,沒準兒這輩子都有着落了。說走就走,馬上到時間了。”
“姐,我叫了車,咱們一起走吧?”
我跟john搖了搖手,他開車過來,看到羣主上車之後也沒多說什麼,按照羣主給的地址將車開到了一個私人別院。
羣主將手機在門禁上刷了一下門就開了,john本來要跟着一起進去,被羣主擋住了,“你一個開車的,在外面等着就行。”
john當時就要急,被我攔住,而後跟在羣主後面進去了。
這個別院不大,而且是平房,這在深圳並不多見,進門之後才發現這個地方內別有洞天,裝飾的古色古香,我們一靠近廂房的時候,就聽見裡面傳來了女人撕心裂肺的叫聲,我的心隨之跟着顫抖了,羣主回頭看了我一眼,說:“怎麼樣?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我強笑着搖搖頭,跟她說我沒事兒,但隨後就把槍從包包裡拿了出來。
羣主敲敲門,裡面果然傳來了陳兆強那滄桑混沌的聲音。“誰啊?”
羣主說:“老爺子,我來領賞來啦?您開開門,看看我給您帶的好玩意兒吧?”
屋裡頓時想起了走路的聲音,待房門的門栓聲想起的時候,我打開槍的保險,躲在裡羣主的身後。
幾乎是陳兆強一露面的時候,他就發現我了,緊接着就按響了警報器,門外的隔壁的保鏢頓時衝了過來,我一腳踹開羣主,使出吃奶的力氣將門推開,一槍打在陳兆強的胸口,一槍正中他已然挺立的命根子,他慘叫一聲之後便倒了下去。
這時我的肩膀突然劇痛一下,一多血花在胸前綻放出來。陳兆強的保鏢瘋了似的衝我開槍,我躲進房間內,關上門,千年的金絲楠木做的門子彈都打不透,也算救了我一命。
john聽到了槍聲,但是他進不來,情急之下,他竟然開車將門撞開了!巨大的轟鳴聲震的整個房子和地面都顫抖了,幾個保鏢直接被撞死,還有的朝着john開槍,我馬上打開門射擊,將那兩個打死,然後忍着劇痛跳上了車。
我本來還想找這個羣主一起走,但是發現她已經在亂槍之中被打死了。
john跳下車把監控錄像毀了,備份也毀了,這才帶我離開。那天,這件事已經上了新聞,當地警方立案調查,但是因爲陳兆強本身就屬於黑幫,監控又被毀了,所以整件事最後不了了之,只能以黑吃黑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