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有疑

安王有疑

?“試探的辦法暫時還沒想到!”我與那幾名祈天皇子素不相識,不瞭解他們的爲人如何,不能盲目支招:

“不過,我覺得,明天北堂曄宴請你、我時,將那幾名皇子叫上,一起宴請,應該不錯!”

清冷的眼底閃過一絲詭異笑意,南宮珏會心一笑:“英雄所見略同,本王已命人回覆送貼之人,明日會應燕王之邀,前去燕王府做客!”

至於祈天其他幾位皇子,絕對會出現在宴席之上。

將洛夢溪的小碗放滿菜,南宮珏才慢條斯理的開始用膳:“昨晚祈天皇宮有刺客闖入,據燕王府送請貼那人所說,刺客對皇宮地形十分熟悉。”刺客應該就是皇宮之人。

“刺客沒被抓住吧!”否則,那侍衛應該說是某某人膽大包天,混入皇宮,意圖行刺,被皇宮侍衛抓住云云。

“沒錯,刺客熟悉皇宮地形,很快便甩開了皇宮侍衛,不過,那刺客被射傷了右臂……”

刺傷右臂!洛夢溪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白天在樹林中見到的那名玄衣男子:

以他的穿着來看,定是富貴之人,看他高貴的氣質,極有可能是某位高官,或是高官之子,可自由進出皇宮。

雪地上的血跡,胳膊傷口造成的可能性最大,如果那些血是玄衣男子的,那他會不會就是昨晚被侍衛刺傷的那名刺客……

只是,讓我想不通的是,爲何他胳膊受了傷,還要再放箭射狐狸,這不是明擺着向別人說明‘我就是刺客’嗎?

“夢溪,夢溪……你又走神,在想什麼?”洛夢溪剎那間回神,擡眸,正對上南宮珏滿含怒意的深邃眼眸,眸光不自然的閃了閃:

“我在想,昨晚那名刺客是什麼人,會不會是祈天皇室的那名奸細?”

“有可能!”祈天皇宮侍衛的厲害南宮珏曾見識過,能在他們手中逃脫的人,並不多!

“爲了找出這名刺客,祈天京城都快翻天了,早晨你、我到達城門口時,無論是進城,還是出城,都要接受最嚴的檢查……”

如果昨晚那名刺客是祈天皇子,城門口的搜查根本就是多此一舉,刺客呆在皇宮養傷,怎麼可能會被抓到,就算他去了城門口,也會被放行……

洛夢溪沒有再說話,低頭吃飯:難怪我覺得馬車停下的地方,距離城門還有一段距離,城門口那裡很是喧譁,原來是侍衛們在搜查疑犯。

“我們明天去燕王府,豈不是也要接受搜查!”南宮珏是青霄王爺,在祈天,應該沒有太大權力。

“不必,本王擁有祈天皇帝贈送的玉佩,無論去哪裡,都可享受特權,無人敢攔!”

本王秘密前來祈天之事,除北堂曄外無人知曉,不知其他皇子知道後,會是什麼反應。

尤其是那名出賣了自己國家與親人的皇子,得知本王在此的事情後,會有何動作,明晚燕王府晚宴,肯定十分精彩。

南宮珏,洛夢溪談着燕王府晚宴,不知不覺間,吃完了晚膳。

外面寒冷異常,膳後,洛夢溪沒再做其他事情,直接上牀休息,連日的趕路她真是沒吃好,也沒睡好,躺到牀上不久,已進入夢鄉。

迷迷糊糊間,淡淡檀香縈繞鼻端,如羽毛般輕柔的吻不斷的落在她的眉眼以及小臉上的每一寸肌膚上:南宮珏竟然又想……

無奈的嘆口氣,洛夢溪慢慢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毫無疑問,是南宮珏無限放大的俊臉:“南宮珏,趕了這麼久的路,你不累嗎?”

“本王不累!”南宮珏深邃的眼底已染滿情慾:“夢溪,我們有好久沒在一起了……”

“可是我累了,能不能讓我休息一晚!”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先過今天這一關。

“明晚我們要去參加燕王府的晚宴,回來的很晚,到時你更累,今晚倒是不錯,你明天不必早起!”只要在天黑前醒來,趕去參加晚宴即可。

“南宮珏,你是不是早就將所有事情都算計好了?”每天就知道算計我,有什麼辦法可以擺脫這種被壓迫的局面。

“本王是在晚膳時,看到你穿寢衣,纔想起此事的!”言下之意是,是你讓本王有了行夫妻之禮的想法。

洛夢溪伸手抓住解她衣帶的大手:“南宮珏,我真的很累,能不能通融一下,讓我休息幾天?”

南宮珏的武功比洛夢溪高很多,如果兩人交手,洛夢溪一定不是南宮珏的對手,處於劣勢的她,還是不要與南宮珏硬碰硬,否則,吃虧的可是她洛夢溪。

採取溫柔戰術,儘量說的可憐一些,讓南宮珏心甘情願停手,不費一兵一卒將對手打敗,纔是最佳戰術。

洛夢溪清冷眼底隱隱凝起一層水霧,楚楚可憐一詞用在現在的洛夢溪身上一點兒不過。

南宮珏停下手中動作,深邃眼底閃過戲謔笑意:“夢溪,不如這樣,本王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我們今晚行房,本王會將動作放輕,並且保證,從今以後,我們每十天行房一次!”

“還有就是,本王讓你多休息幾天,不過,行房間隔的時間改爲五天……”

“南宮珏,你是故意的吧!”這條件說了等於沒說!洛夢溪氣的咬牙切齒:擺明了是讓我選擇第一種,也就是今晚行房……

“本王的條件講的清清楚楚,夢溪,你自己做選擇吧!”南宮珏一副大公無私的樣子,懶懶的等候洛夢溪的答案。

洛夢溪也不說話,俊臉通紅,望向南宮珏的眸底,怒火顯現:“夢溪,天色不早了,本王明日還有事要做,你快些做決定!”

洛夢溪狠狠瞪了南宮珏一眼,鬆開了南宮珏的大手:“你說話要算數,我們每十天才能行一次房!”

望着洛夢溪視死如歸的無奈模樣,南宮珏強忍着笑意:“本王一向說話算話!”

伸手,扯開洛夢溪寢衣的衣帶,低頭輕吻着洛夢溪香甜,柔軟的脣瓣,南宮珏心中暗咐:不知夢溪知道,唐老特囑咐過本王,爲了小寶寶的健康,最短也要十天才能行一次房時,會是什麼反應?

第二個條件,根本就是本王用來設計夢溪的,聰明如她,竟然上當了!

洛夢溪心中想着如何翻身做主,不再受南宮珏要挾的方法,未察覺到南宮珏的情緒變化。

心不甘,情不願的被南宮珏帶入欲高峰,忘卻所有煩心事,與他一起徜徉在幸福的雲端,醉了人,迷了心。

再一次被心機深沉,算於算計,且常常在她面前化身爲狼的南宮珏吃個一乾二淨,連骨頭渣子都不剩,全身痠痛,四肢無力的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

無良的南宮珏,將洛夢溪整個吞入腹中,神采奕奕,一大早便精神飛揚的起牀去處理事情了,獨留她一人在臥室安靜熟睡。

睡醒後,洛夢溪沐浴梳洗,簡單吃了點東西,便和南宮珏坐上了前往燕王府的馬車。

城門口依舊查的很嚴,進出城都要檢查,有了祈皇贈送的玉佩,南宮珏、洛夢溪暢通無阻的到達燕王府。

燕王府高大氣派,比青霄的洛王府不差,不過,兩座王府屬於兩個國家,建築,構造上有些不同,各有千秋。

看過請貼,管家熱情招待:“洛王爺,洛王妃,這邊請,燕王與太子殿下,六皇子,八皇子,都已在宴廳,您與安王爺到了,宴會就開始!”

“安王是誰?”洛夢溪與南宮珏緩步走在燕王府中,好奇的小聲詢問:他也沒到燕王府呢。

“祈天共有五位皇子,二皇子北堂翊就是安王,三皇子北堂煜是太子,四皇子北堂曄你認識,六皇子,八皇子剛剛成年,比北堂曄小一些……”

“爲什麼太子是三皇子,而不是二皇子?”如果是一般的皇室,是論能力上位的,可在祈天這種和睦的皇室中,應該是長者爲尊吧。

照理說,太子應該是二皇子,而非三皇子纔對。

“二皇子是貴妃之子,屬庶子,三皇子是皇后所出,是嫡子,所以皇位由他來繼承!”南宮珏介紹的簡明扼要,卻能讓洛夢溪聽懂。

“二皇子也就是安王北堂翊,武功高強,戰功赫赫,爲人冷漠一些,太子殿下北堂煜爲人和善,溫文儒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啓稟太子,燕王爺,六皇子,八皇子,洛王爺,洛王妃到!”管家的稟報聲響起時,宴廳中的議論頓時停了下來。

宴廳中坐着四名年輕男子,主座上的男子洛夢溪認得,正是北堂曄,此時的北堂曄身着華服,王爺的氣度盡顯,不再像在洛王府那般隨意。

主座右下方那名男子和北堂曄年齡相仿,容顏也他也有三分相似,定是太子無疑。

因爲男子身側側那名皇子,與坐在北堂曄左側的皇子未脫稚氣,年齡比北堂曄小。

北堂曄擺擺手,管家識趣的退下,太子北堂煜卻先北堂曄一步開了口:“南宮珏,想不到你竟悄悄來了祈天,都不通知本宮一聲,本宮也好爲你和夢溪準備洗塵宴!”

更沒想到,你這不近女色的之人,娶妻不是爲掩飾或設計什麼,而是真的喜歡上了女子,做回正常人,可喜可賀。

北堂煜風度翩翩,彬彬有禮,氣宇不凡,他的溫柔儒雅是隨性自然的,也就是本性如此,不像南宮珏,表面一副溫柔體貼模樣,骨子裡卻是滿腹計策,被他設計了都不知道。

雖然明知南宮珏心思深沉,精於算計是被生活所逼,但洛夢溪還是忍不住在心中,小小的鄙視一下他那儒雅的虛僞外表。

因爲南宮珏往往在對敵之後,還用這些心思去設計洛夢溪,讓她找不到絲毫破綻,只能乖乖束手就擒,被他吃個一乾二淨。

“洛王妃,不介意本宮叫你夢溪吧?”因爲是來燕王府見北堂曄,所以洛夢溪沒有戴面紗。

在看到洛夢溪時,北堂煜,六皇子,八皇子等人眼中都閃着濃濃的驚豔與難以置信,尤其是六皇子,八皇子,年齡尚小,不懂得掩飾自己的情緒,嘴巴大張的都可以塞下一隻雞蛋了。

北堂煜倒是做的不錯,短暫的驚豔與震驚過後,已恢復正常,再望時,眼眸中只有欣賞與讚歎,無絲毫愛慕。

“當然不介意,夢溪是本王王妃,年齡比你北堂煜小,燕王府只是我們幾人聚會,不必拘禮,叫她名字也沒錯!”南宮珏替洛夢溪做了回答,輕擁着她走進宴廳,落於客座上。

回過神的六皇子急忙坐到了北堂煜下首,這邊的三個位子是給南宮珏,洛夢溪,北堂翊留的。

“珏大哥,嫂子,剛纔我與八弟聽四皇兄說了你們在青霄的很多事情,尤其是將珏大哥的惡疾痊癒,與嫂子的驚世容顏說的神乎其神,不知你們兩人是如何恢復成正常人的?”

六皇子、八皇子與洛夢溪同歲,但在南宮珏,北堂曄等人眼中,還是剛剛成年的小孩子,又沒經歷過什麼挫折,說話也是直來直往,不加掩飾。

“是啊,南宮珏,剛纔聽四弟說的模糊不清,本宮也想知道具體情形!”

這些人與南宮珏很熟,也確如南宮珏所說的那般,幾名皇子在一起,完全沒有一般皇室人員之間應有的淡漠與生疏,親如一家兄弟。

尤其是這名太子,毫無太子的架子,待人溫和,脾氣溫柔,對兄弟也很好,如果江山交到他手中,他定是一代仁君。

南宮珏輕抿一口茶,滿臉的高深莫測:“此事說來話長了,一時半會兒和你們說不清楚,不如等哪天有空,本王做東,請你們去別院,徹夜長談……”

“好啊,好啊,珏大哥的別院我好久沒去過了呢,真想念那裡的景色,還有滿室的溫暖。”八皇子滿眼嚮往:

“珏大哥,我能不能在那裡住幾天,皇宮雖暖,卻滿屋炭火,不似你別院的房間,自動發暖……”

房屋怎麼可能會自動發暖,這個南宮珏,肯定沒把石頭髮暖的事情告訴別人,這個‘奸詐小人’,就會一人獨享美好事物……

現在仔細想想,那些發暖的石頭都是放在不起眼的角落中,並且,與一些裝飾擺在一起,不注意的話,肯定以爲那是裝飾,沒人會想到那石頭會發暖:真是聰明、小氣又狡猾的南宮珏……

“本王別院房間很多,八皇子想住多久都成!”八皇子剛剛成年,稚氣未脫,思想單純,他不是洛夢溪喜歡的類型,所以,南宮珏不擔心他與洛夢溪接觸。

“夢溪嫂子,不知你喜歡吃些什麼口味的點心,我去別院時,也好帶上一些……”八皇子倒是很機靈,看出南宮珏對洛夢溪的疼愛,想以點心收買她,讓自己可以在別院多住些時間。

因爲剛纔北堂曄在向衆人講述青霄發生的事情時,將南宮珏與洛夢溪之間的感情說的人人羨慕。

尤其是他還誇大其司,說南宮珏如何寵愛洛夢溪,千依百順自不必說,真是含在口中怕化了,頂在頭上怕摔了,就算洛夢溪想要天上的月亮,南宮珏也會給她摘下來。

北堂曄一向喜歡誇大其詞,對他所說的話,北堂煜等人不敢相信,因爲南宮珏不近女色之事他們可是親眼所見。

剛纔見到南宮珏與洛夢溪並肩出現在門口,南宮珏還緊握着洛夢溪的小手時,他們十分震驚,卻也心下了然:如洛夢溪這般的女子,世上獨一無二,南宮珏爲其動情,也在情理之中。

坐到座位上後,南宮珏雖與他們說話,眼神卻是有意無意的瞄向洛夢溪,幾人心中對北堂曄的話是深信不疑了。

“怎麼樣?本皇……本王說的沒錯吧?”北堂曄坐在主座上洋洋得意:“給錢,快給錢。”

給什麼錢?就在洛夢溪暗自納悶時,太子,六皇子、八皇子心不甘情不願的自衣袖中拿出幾張銀票,遞給北堂曄:

“四皇兄,你先別得意,這一千兩黃金,本皇子會贏回來的……”八皇子怒氣衝衝。

“沒錯,現在四皇兄運氣正旺,我們輸了很正常,等哪天四皇兄的運氣磨沒了,就輪到我們翻身做主,贏得你血本無歸!”六皇子也是咬牙切齒。

“四弟,六弟和八弟說的沒錯,等本宮的運氣到了,就輪到你倒黴了,到時,我們兄弟三人,定將你的燕王府也贏回去,讓你無處可去……”太子雖儒雅,可一次性輸掉這麼多黃金,心中也是不平。

“你們幾個,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有事沒事,就知道打賭,南宮珏搖搖頭,徑直喝茶。

洛夢溪也明白了過來,應該是北堂煜等人不相信北堂曄所說的話,於是,北堂曄和北堂煜等人打賭,賭她和南宮珏的感情。

難怪北堂曄剛纔一言不發,應該是想讓北堂煜等人自己去驗證,驗證的結果是:北堂曄贏了三千兩黃金。

聽南宮珏話中的意思,他們幾人常常這樣做,沒事就喜歡打賭,這三千兩黃金是賭我與珏的感情而贏,是不是也應該分我們一些……

正在主座上得意洋洋數銀票的北堂曄,察覺到洛夢溪的目光,急忙將銀票收好,擡頭望見洛夢溪不懷好意的目光,北堂曄身體一正,目露挑釁,好像在說:“這些是本皇子贏來的,沒你和南宮珏的份!”

“安王到!”就在洛夢溪與北堂曄對峙時,一道高大的黑色身影出現在宴會廳門口,冰冷的氣息快速瀰漫整個宴會廳,洛夢溪以爲是冷風吹了進來,下意識的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二皇兄,就差你一人了,快坐,開宴!”

南宮珏、洛夢溪是客,坐在左側第二第三的位子上,與六皇子,八皇子對着,第一的位子就是爲安王留的。

“不好意思,讓三弟,四弟,六弟,八弟久等了!”男子的聲音冷中帶着些許暖意。

“洛王爺,想不到您也在!”話雖驚訝,但語氣中卻沒有絲毫驚訝的意思,不知他是早就知道南宮珏會出現,還是心中夠鎮定,強壓下了驚訝。

“翊兄,別來無恙吧,這位是本王王妃洛夢溪!”

“夢溪,這就是本王常常和你提起的,祈天安王北堂翊!”

天天提起,南宮珏,你可真是會睜着眼睛說瞎話,這是第二次提起他好不好?第一次提起是在我們剛剛走進燕王府時,還是我問你答的。

洛夢溪心中暗自腹誹,擡頭欲向北堂翊打聲招呼,卻在看清面前所站的人後,心中一驚:他竟是祈天安王北堂翊。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洛夢溪在樹林中遇到的那名玄衣男子。

隨着安王的走近,冰冷氣息漸濃,洛夢溪心中明瞭:這冰冷之氣不是室外傳來,而是自安王北堂翊身上散發。

“洛王妃!”

“安王爺!”

洛夢溪與北堂翊如陌生人般打招呼,其實他們就是陌生人,在剛纔之前,誰也不認識誰。

雖然早就猜到那玄衣男子會是祈天皇子,但知道他就是戰功赫赫的北堂翊時,洛夢溪還是小小的吃驚了一下。

“別這麼生疏,洛夢溪是南宮珏的王妃,也就是咱們大家的妹妹,直接叫她夢溪就好!”北堂曄衝着洛夢溪不懷好意的笑:這一次,被本王佔了便宜吧,叫你妹妹,哈哈,還讓你找不到反駁的方法。

“夢溪,你就和我們一樣,直接稱呼他爲二哥就好!”

丫環們將飯送呈上,洛夢溪低頭用膳,北堂翊則大步走向自己的座位,兩人都未理會北堂曄的調侃。

北堂翊在第一位上坐下,與洛夢溪之間隔着南宮珏,僅管如此,她還是能感覺到北堂翊身上散發的陣陣冷意。

北堂翊就是昨天我在樹林中遇到的玄衣男子,前晚,祈天皇宮又發現刺客,並傷其右臂,如果雪地上那些血是北堂翊留的,那他極有可能就是與西涼夏侯宸勾結的那名奸細……

聰明如北堂翊,在樹林中發現自己傷口時,不是沒有掩飾,而是來不及掩飾,因爲當時南宮珏正在向這邊趕來……

北堂翊與南宮珏很熟悉,北堂翊離去前,曾聽到南宮珏喚我的聲音,看來,他是知道南宮珏來了,才急忙離開的,難怪剛纔他見到南宮珏時,完全沒有北堂煜等人那般驚訝……

南宮珏,洛夢溪之所以讓北堂曄在燕王府共同宴請各位皇子與他們,就是想讓皇子們知道,南宮珏來了祈天。

如此一來,祈天奸細必定會想法設法將這一消息通知夏侯宸,而南宮珏,北堂曄,則守株待兔,命人嚴密封鎖各個出口,在那名奸細傳消息時,便可將其抓獲。

如果北堂翊真是那名奸細,他昨天就已知道南宮珏來了這裡,會不會已經將這一消息傳出去了,南宮珏,北堂曄應該還沒有佈置好陷阱吧……

北堂翊戰功赫赫,以他的性子絕不可能心甘情願的只做一名王爺,屈於人下,取代太子的位子,成爲祈天萬萬人之上的一國之君,倒是極有可能……

更何況,北堂翊常年領兵在外征戰,認識夏侯宸也屬正常,兩人皆是野心勃勃之人,相互幫忙,篡位稱帝也不足爲奇。

就算是用排除法,北堂翊是奸細的可能性也最大,三皇子,也就是太子北堂煜,常年呆在宮中,雖然常常與別國使者接觸,但認識的並非別國決策者,與人勾結的可能性不大。

八皇子,六皇子年齡尚小,並且一直長在深宮之中,甚少見他國使者,這兩人表面上看,心性單純,骨子裡是否如南宮珏這般狐狸,奸詐,還有待考察,不過兩人無權無勢,夏侯宸應該是不屑與他們合作的……

“夢溪,你怎麼了?”南宮珏將菜夾進洛夢溪碗中,見她只發呆,不吃飯,心中疑惑。

“沒事,只是感覺有些冷!”北堂翊就坐在不遠處,時時散發冷氣,雖有南宮珏爲她阻擋一部分,但仍有一些冷氣散到洛夢溪身上。

別院很暖和,馬車裡也很暖和,燕王府四處都有火盆,也不冷,所以洛夢溪便沒有穿那件貂皮披風。

南宮珏脫下自己身上的外衣披到了洛夢溪身上,並小心的爲洛夢溪繫上衣帶:“你現在可是特殊時期,絕不能着涼!”

“什麼叫特殊時期?”八皇子敏而好學。

“夢溪已有兩個月身孕!”

“真的,恭喜,恭喜!”除卻北堂翊,北堂曄外,其他三人皆連連道喜。

洛夢溪的身孕只需瞞冷絕情等人,讓祈天皇子們知道無妨。

“夢溪,多吃點菜,你吃的多,寶寶才健康!”在這些祈天皇子面前,南宮珏毫不掩飾他對洛夢溪的在意與喜歡。

“我自己來就可以。”你還是顧好自己吧,每次吃飯都比我慢半天,飯菜都涼了,你還沒吃飽。

洛夢溪伸手去接南宮珏手中的筷子,卻不料擡手太急,桌上的湯碗被打翻,滾燙的湯汁潑了一左手。

“夢溪!”南宮珏急忙拿出絲帕幫洛夢溪擦拭。

“你看,你看,關心則亂吧!”北堂曄打趣着,別人的桌上都沒有湯,只洛夢溪的桌子有,因爲北堂曄知道洛夢溪有身孕,特意命人準備的,卻不想,他的好意惹了禍。

北堂曄一翻好意,被湯燙了手,是洛夢溪不小心,不能怪北堂曄,可望着北堂曄那得意洋洋的神色,洛夢溪沒好氣的回他:

“還不都是因爲你,在我桌上放湯,不然,我怎麼會被燙到手……”

“洛夢溪,本皇……本王可是一番好心,竟然被你當成驢肝肺!”真是傷害了本王幼小的心靈,剛纔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

南宮珏以最快的速度擦去了洛夢溪小手上的湯,但湯太熱,她的小手仍被燙的通紅。

“來人,帶洛王妃去擦藥!”洛夢溪在燕王府被燙傷,北堂曄難辭其咎,如果她白嫩的小手被燙壞了,南宮珏握起來不舒服,肯定不會讓他北堂曄有好日子過。

所以,他北堂曄要杜絕這件事情的發生:無良的南宮珏,無良的洛夢溪,本王不會讓你們找到理由整本王的,這三千兩黃金可是本王贏來的,沒你們的份。

南宮珏在某些事情上對洛夢溪千依百順,如果洛夢溪想搶他那三千兩黃金,就算南宮珏家財萬貫,也會給洛夢溪搶他這好不容易纔得來的打賭費。

“洛王妃,請隨奴婢來!”一名看上去聰明伶俐的丫環快步走至洛夢溪面前,微微福了福身。

這裡是祈天燕王府,沒幾個人認識洛夢溪,自然不會對她不利,所以南宮珏放心的讓洛夢溪隨丫環前去藥房上藥:

夢溪的手剛剛養成閨秀應有的樣子,不因爲這一碗湯,再將它毀了。

“南宮珏,你與夢溪的感情真是羨煞我們這些沒有心上人的旁人……”太子率先開口。

“沒錯,沒錯,看着珏大哥和溪姐姐的感情這麼好,本皇子都想成親了……”這是八皇子的聲音。

“你纔多大,就想着成親,本王與二皇兄,三皇兄還沒成親呢,短時間內,輪不你……”北堂曄不悅的反駁:“南宮珏,你說過要幫本王找王妃的,如今本王已是燕王,你爲本王找的王妃呢……”

身後傳來衆人人調侃聲,洛夢溪無奈的搖搖頭,隨丫環快步向前走去:他們幾人在一起,真是無拘無束,像普通人家的親兄弟。

如果哪天,他們得知那與自己朝夕相處的兄弟,竟想要自己的命,不知他們又會是什麼反應,至少不會像現在這般親密了……

燕王府建成一段時間了,北堂曄雖是昨天才搬來,但王府裡的東西應有盡有,藥房中多的是上好傷藥,還專門有一名懂醫的小女孩在負責。

洛夢溪未讓小丫環告訴小女孩自己的身份,小女孩只當她是燕王府的普通客人,小心的爲洛夢溪上了藥,還仔仔細細爲洛夢溪包好小手,非常盡責的反覆囑咐她應注意事項後,方纔讓洛夢溪回去。

藥房距離宴廳很遠,要走回宴廳,需經過大半個燕王府,洛夢溪閒來無事,邊走邊打量府中景色。

如今已是晚上,燕王府走廊上,每走幾步便掛有一盞燈籠,將走廊照的亮如白晝。

寒風頓起,陣陣冷意襲來,洛夢溪不由得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突然,一陣劍聲隨風傳入耳中,洛夢溪心生好奇,因爲劍聲並非是在打鬥,而是有人在揮劍練功:“誰在揮劍?”

“奴婢不知!”小丫環實話實說,洛夢溪眸光微閃,越過小丫環快速向劍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洛王妃,您慢一點兒!”洛夢溪會武功的事情小丫環並不知道,但她有身孕一事,小丫環在門外聽到了,萬一洛夢溪腹中的小王爺出了事,她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賠。

對小丫環的提醒充耳不聞,洛夢溪快速向前奔,這劍氣中帶着濃烈的煞氣,說不定和那名奸細有關。

果然不出洛夢溪所料,在燕王府空地上練劍的不是別人,正是安王北堂翊,場地的光線很暗,幸好洛夢溪是習武之人,朦朧間,能看到揮劍之人的模樣。

南宮珏說北堂翊武功不錯,洛夢溪今日一見,果然不假,劍法凌厲,快速,一招一式都揮動的恰到好處,濃烈的煞氣縈繞周身。

不過,讓洛夢溪懷疑的是,北堂翊是左手劍,揮動極快,右手也在不停的隨招揮動,再加上此處光線很暗,就算是南宮珏在此,也未必能看出他是左手劍,還是右手劍。

前世時,洛夢溪的男友歐晨習慣左手拿槍持劍,左手與右手揮劍時的方向不同,力道不同,一般人根本聽不出來。

而洛夢溪時常與歐晨一起訓練,還經常與他探討左手劍與右手劍的不同,故而,能從聲音中聽出,北堂翊用的是左手劍。

欲蓋彌彰!洛夢溪腦海中閃出這樣一個詞:北堂翊猜測自己在雪地留下的血跡,會被洛夢溪看到。

爲防洛夢溪起疑,他便趁洛夢溪去藥房時在此練功,欲以劍聲來打消洛夢溪的懷疑,因爲這裡可是回宴會廳的必經之路。

皇宮刺客被傷了右臂,一般人用劍也是右手,洛夢溪在此看到北堂翊揮劍,定會以爲是右手劍。

到了宴會廳中,北堂翊的手臂安然無恙,洛夢溪絕對不會再懷疑於他。

北堂翊千算萬算也沒算到,洛夢溪能聽出左手劍。

“洛王妃,洛王妃……”洛夢溪輕功不錯,小丫環被她甩的遠遠的,這才追上來。

回頭望向急急趕來的小丫環,洛夢溪心思一轉,衣袖中的小手快速彈出一顆珍珠。

小丫環急着向這邊奔,未注意腳下,一腳踩到珍珠上後,驚呼一聲,倒向一旁。

說來也巧,小丫環身側的欄杆上放着一件裝飾,她倒向一邊時,胳膊向外一伸,將那件裝飾打向北堂翊,不偏不倚,正好打到了北堂翊右臂上……

裝飾雖小,卻有些重,北堂翊被打中右臂後,立刻停下了所有動作,面容陰沉,緊緊捂住了右臂:

小丫環扶着柱子,站穩腳步後,急忙跪倒在地:“安王爺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別隻顧着跪在這裡道歉,安王爺手臂受傷了,快去叫大夫來診治!”洛夢溪利用小丫環來試探北堂翊,卻不想讓小丫環喪命,現在支開她,以免北堂翊將怒氣發在小丫環身上。

小丫環是燕王府的人,事後,北堂翊不會不顧王爺形象的硬讓北堂曄處死小丫環。

“是,是,是……”小丫環連連答應着,欲快速起身離去。

“本王沒什麼大礙,不必請大夫!”

北堂翊大手一揮,原本漆黑的場地頓時亮如白晝,北堂翊的臉色有些難看,右臂的鮮血已流至手上。

洛夢溪假裝吃驚:“安王爺,您已經傷成這樣了,怎麼能不看大夫。”

說着,洛夢溪將目光轉至小丫環身上:“還不快去!”

如果小丫環不走,北堂翊將怒氣撒到她身上,她就慘了,她本是無關之人,被洛夢溪拉進這戰圈中,洛夢溪定會護她周全。

“是,是,是……”小丫環連連答應着,不等北堂翊說話,已飛速離去。

“安王爺傷的不輕,都被那件裝飾品撞出血了,不看大夫怎麼行!”洛夢溪假惺惺的關心着:

那件裝飾品雖重,但打到人身上後,最多淤青,絕不可能會流血,北堂翊的胳膊會流血,說明他胳膊上原本就有傷口……

北堂翊沒有說話,轉身向前走去。

“安王爺,您爲何不在宴廳和洛王爺,燕王爺,太子殿下等人聊天,而是自己一人跑來這裡聊天?”

這個北堂翊武功高強,卻是個悶葫蘆,不愛說話,與人們傳言中,那些豪放的戰場將軍完全不同,從進宴會廳到現在,除了必要的禮貌問候外,他一句話都沒說過。

洛夢溪離開宴會廳時,只聽到其他人的打趣聲,也沒聽到他的聲音。

看來這個北堂翊不怎麼合羣,其他幾名皇子與他之間的關係,多多少少應該有些隔閡,如果真是如此,那北堂翊是祈天奸細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洛夢溪邊走邊說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可無論洛夢溪說什麼,北堂翊依舊一言不發,大步向前走,洛夢溪也不生氣:

等一下太醫就到了,當他爲你診過脈,看過傷勢,所有的事情,都會真相大白,我倒是很想知道,那時的你,是不是還如現在這般沉得住氣。

想不到這麼快就將祈天奸細抓到了,這可是我的功勞,以後南宮珏再欺負我時,我可以拿這件事情調侃他,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洛夢溪得意洋洋的想着,彷彿勝券在握,當然,她與北堂翊一前一後,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如果北堂翊想要殺她滅口,也是不件容易的事情。

“二皇兄,原來你在這裡,害我好找……”

洛夢溪收回思緒,側目望去,只見六皇子正滿面笑意的快速向北堂翊,洛夢溪走來,看到走在北堂翊身後的洛夢溪時,六皇子愣了一下,隨即又恢復正常:

“夢溪嫂子,你也在啊,我來給二皇兄送藥,前天晚上我與二皇兄比試武功,傷到了二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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