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醉回家吃晚飯了,沈小晨也在家裡,沈小晨說:“爸爸今天不用分身乏術嗎?還是做賊心虛纔回來的?”
“沒大沒小。”沈之醉去書房看書了,他不確認沈小晨到底發覺了什麼,即使在文清面前他也是身藏不露的,所以沒有必要理會沈小晨的沒正經。
蘇杭說:“你爸爸難得閒,你就不要招惹他了。”
沈小晨只是笑了,吃飯的時候,沈小晨會時不時的看沈之醉一眼,沈之醉鎮定自若,但是沈小晨以爲是他故意的鎮定了。“最近換了幾個女朋友?”沈之醉突然問,也發現沈小晨一直在窺伺他。
“沒有數過。”沈小晨說。
蘇杭說:“那你就數一數。”
沈之醉只是吃飯,過了一會又說:“你還是找個工作吧,來醫院也行,不要整天東逛西逛了。”
“我只是碰巧打擾了你。”沈小晨嬉皮笑臉了。
沈之醉放下碗筷說:“你們吃,我回醫院。”蘇杭責備的看了一眼沈小晨,而沈小晨沒事人一樣,沈之醉的嫌疑很大了。
沈落夕在猶豫着要不要給藍溪發短信,今天的情形不容樂觀,可是他也不能干涉夏明輝和藍溪的生活,一籌莫展之際,門鈴響了。沈小晨隨便翻看着沈落夕的東西,“這麼晚了有事?”沈落夕平淡的問。
沈小晨坐下來說:“別這麼杵着,你也坐吧,這是你家。”
“我差點忘了,是我的地方。”沈落夕笑了,給沈小晨倒了水問:“說吧,有什麼事?”
“沒什麼,爸爸好像很忙。”沈小晨吊兒郎當的喝着水。
沈落夕又笑了:“他所謂的忙,只是把工作力所能及的推給我。”
“那他爲什麼不回家?”沈小晨突然問。
沈落夕沒有再笑了:“你是發現了什麼?”
“我見過他和琬瑜的媽媽見面。”沈小晨說,當時沈小晨是想上前打招呼的,但是他忽然發現沈之醉含情脈脈的看着琬瑜的媽媽,就趕緊躲了起來。
“他在給琬瑜的媽媽調養身體。”
沈落夕不以爲然,“爸爸一直都是正人君子,我們在背後非議他,有點小人作爲。”
沈小晨冷笑了:“是我是小人。”
“我沒有這個意思。”沈落夕說,沈小晨對他的敵意和戒備,他是一目瞭然的,“你最近怎麼樣?”
“這是我應該問你的。”沈小晨看了看沈落夕的手,“你被夏明輝打了?”沈落夕必定不會消停的。
“小傷而已。”沈落夕說。
“其實我挺佩服夏明輝的,如果你們兩個打起來,我會幫他的。”沈小晨毫不客氣的說,“不過你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我只要坐山觀虎鬥就可以了,我好奇的是,藍溪會站在哪邊,她一定會左右爲難的。”
“你說的很對。”沈落夕今天已經看到了藍溪的左右爲難,“她的確很爲難。”
“所以利用她的爲難,離間她和夏明輝的關係嗎?”沈小晨挑釁的看着沈落夕,他只能是這樣的,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你這樣我認爲很卑劣。”
沈落夕笑了:“你說的很對。”他好像已經明白了,藍溪並不需要他,夏明輝已經把她照顧的很好了,“夏明輝正在離婚。”
沈小晨笑了:“所以你死心吧。”當然更死心的是他自己,“我們去喝一杯吧。”
“不用,這就是我和你的區別,我不會放縱我自己,不管藍溪給我的是什麼懲罰,我都會擔當,小晨你就是缺少擔當的勇氣,才放蕩不羈的。”沈落夕苦口婆心了,“以後別讓我們失望了。”
“僞君子。”沈小晨站起來走了,卻又回身說:“你究竟是聰明還是愚蠢?爸爸經常不回家,這已經是很明顯的徵兆了,我不認爲他和琬瑜的媽媽說的清楚,至少爸爸自己是洗不乾淨的,媽媽雖然刻薄些,但是我不想看她孤獨一人。”沈落夕是驚心了,他已經好奇,沈之醉對琬瑜媽媽的無微不至了。
夏明輝和藍溪如膠似漆的去上班了,沈落夕還是遠遠的看着,藍溪上樓以後,他從車裡下來對夏明輝說:“我們談談吧。”
夏明輝很友好的說:“可以。”
他如若亂了陣腳,就是不戰而降了,之前的事情已經說明,亂髮脾氣和暴躁是於事無補的,所以夏明輝沉澱了自己,用沈落夕的方式和他面對面了,“還去我的酒吧。”
在酒吧裡,夏明輝親自給沈落夕調的酒,“藍溪不經常來,但是裝修是她設計的,所以你可能會喜歡。”
“我很喜歡。”沈落夕第一次來就喜歡這裡了,“其實我今天是來道歉的。”
“爲了什麼?”夏明輝沉靜的問。
“我打擾到了你們,我一直怕她過的不好,但是她過的很好,我就應該識趣了。”沈落夕喝了口酒,感覺有點苦。
夏明輝笑了:“沒關係。”
“真的沒關係嗎?”沈落夕笑了,夏明輝是在撒謊,“你昨天是氣急敗壞的走了,所以我就醒悟了。”
“我說沒關係,是你可以和藍溪繼續做朋友,可能是因爲我的緣故,她的朋友不多。”夏明輝也喝酒了,“不過你要注意分寸。”
沈落夕笑了:“我知道。”
“以後不要給藍溪發情意綿綿的短信了。”夏明輝看着沈落夕又說。
“不會了。”沈落夕又說:“你真的會離婚嗎?”
“一定會的。”夏明輝毫不猶豫的回答。
“爲什麼等到現在?”沈落夕不明白的問,“既然你這麼在乎藍溪,爲什麼現在才肯離婚?”
“這個問題很複雜,一方面是我的前妻不肯,當然最重要的是藍溪,剛開始的時候,她並不想和我在一起,她只是想沒有負擔和壓力,所以我的條件很適合她,她就來了。”
“我好像明白了。”沈落夕說。
“她是爲了你,不肯再喜歡別人,所以要和有婦之夫在一起,但是我不想讓她這樣了。”夏明輝繼續喝酒,“你已經是過去式了,你肯定會傷心,沈落夕你太對不住她了,所以我纔要離婚和她結婚。”
“我明白。”沈落夕站起來走了,在街頭忽然笑了,早說過了,他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