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很是懷戀以往的日子,只是現在她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她必須向前看,她已經像警察承認了是她打傷寒雨桐的這件事,只是現在還不知道究竟會判多久,她是真的很不喜歡這個地方,太過壓抑,太過沉悶,太過的孤單寂寞。
夏楚微在牢房裡面反覆的踱步走着,她現在心裡面很是緊張,因爲今日就是她被定罪的日子,今日都是決定她要盤多久的日子,她從來沒有這麼緊張害怕過。
儘管自己在怎麼忐忑也還是改變不了馬上要被定罪的事實,夏楚微在牢房裡面四處走動,她那模樣看着很是忐忑,平日裡面說所見的冷靜也是不見了,此時的她眼神飄忽不定,時而盯着窗口,時而有盯着眼前那灰黑色的牆面,手還不停的交握着,在看不見的手心出已經慢慢的浸出汗水,黏糊糊的,可是現在神經緊繃的夏楚微根本也就沒有在意這一點。
“夏楚微小姐,請你現在到法院裡去。”就在夏楚微內心裡想着這些東西的時候,一個警官走了過來,語氣冷硬的說着,擡頭的一瞬間沒想到夏楚微長的這麼漂亮,在說完話後整個人也就愣住了,眼睛不停的往這個人身上看,這色眯眯的感覺令夏楚微心裡極爲不舒服。
“好的。”夏楚微對於這個眼神很是厭惡,她覺得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她冷眼看了一下眼前的這個人語氣冷默淡然的說道,她自然是說不動眼前這個人的,她的眼神毫無遺漏的表現出來她對這個獄警的厭惡。
“長的在漂亮有怎麼樣,還不是一個罪犯,囂張什麼,看你現在的這個樣子應該是還沒有受過苦吧,沒關係很快你就會知道了這種感覺究竟是何等銷魂如骨了。”這獄警視力也是不錯,在加上夏楚微本來也就沒有打算隱藏,他在這個黑漆漆的牢房裡面,把夏楚微的厭惡嫌棄看得格外清楚,他的心情一下子也就不好了。
夏楚微對於他這句話沒有說上什麼,她覺得此時沒有必要說些這些,她也是不想要引起什麼不必要的麻煩,這根本也就沒有必要,她看到眼前的這個獄警一瞬間就想起給她拿書的那個像白嫩書生般的獄警了,不禁暗自感嘆,同樣是獄警怎麼差別也就這麼大呢。
夏楚微出了牢房,在數名警員的陪伴下踏出了警察局,此時天空依舊是灰濛濛的,這幾日A市連綿的大雨深處牢房裡面的她根本也就不知道,現在這一出來才知道原來在下雨,原來這個雨還這麼的大。
她站在門口,手上戴着金屬製成的手銬,看着她也不禁覺得有些諷刺,是個多日纔看到了外面的世界,沒想到卻是因爲要定罪的原因,狂風使勁的吹,吹得路邊的樹子都搖搖晃晃了,樹葉使勁的在空着打着圈飛舞着往下面掉,一陣狂風吹了過來,她的身子一下子抖了起來,把她本就蒼白的臉色弄得更加蒼白了,沒有一絲血色。
夏楚微覺得很冷,A市的天氣也確實是很怪,一下雨也就不知道冷成什麼樣子了,但是相反的一晴更是熱的要死,在A市裡面根本沒有春天和秋天,只有冬天和夏天,一下雨就入冬,一出太陽也就進入夏天。
她坐上警車,透過漆黑的窗子看到外面穿梭而過的行道樹,心裡極爲的複雜,她皺眉有些惆悵的看着這些,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可以等多久才能看到這些景象,這一路她的心思就是極爲複雜的,想着很多事情,大多的都是不必要的,她還在心裡面祈禱着希望寒雨桐早日的醒來,這樣她也就是故意傷人罪了,也就不會判刑那麼久了。
夏楚微下來車後走進一個大廳,這個大廳很是嚴謹,金黃色的燈光,木質的椅子,一排一排整齊的擺在後方,中間留有一條小小的通道,上了以及階梯是兩個臺子,一個是寫着被告,原告等字樣,在往上面看過去是一個法官桌,後面有木質的椅子,在身後的牆壁上面還有着五星紅旗,而那桌子上面也是插着寫五星紅旗,隨着不知道是哪裡吹過來的風在飄揚。
夏楚微在身後警員的陪同下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她雙手帶着手銬,根本也就不能動,這個時候下面還沒有人,應該也不會來人,她想着,也學也確實是這個樣子的,她百無聊賴的在位置上面等着法官的到來,心裡卻打量起了這個法院的裝潢,站在這個位置上面大多數人都會很緊張的,但是這個時候的夏楚微她異常的淡定,淡定的還在心裡面誇着這家法院的裝潢還是很不錯的。
法官入場了,是一個約莫四五十歲的男人,他外面穿了一個黑色法官服,因爲是在國內,所以根本也就不需要戴上什麼白色的假髮,他現在的頭髮也就是他原來的樣子,他一絲不苟面無表情的看着夏楚微。
“夏楚微你可是知罪?”時間差不多到了,他緩緩的開口對着夏楚微詢問道,語氣是不冰冷也沒有溫度,反正就是一種公事公辦的樣子,神情極爲嚴肅,彷彿他現在正在完成什麼聖潔的事情一般,神聖不可侵犯。
“我認罪,對於所有的罪責,我一律都人了,沒錯全都是我做的,你定罪吧。”夏楚微此時已經想的特別的開了,她也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於事無補的,語氣說這些無關至要的東西倒還不如大方的承認了,反正這個事實已經註定了,也是不可能改變的。
“你當真認罪,沒有什麼狡辯的,你可知道認罪的結果是什麼?”這法官見夏楚微直接都認罪了,心下覺得有些奇怪,他做了這一行這麼久了還真的沒見過以來就主動認罪的,哪怕真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也會狡辯幾句,祈求能夠少判幾年的罪,這夏楚微的行爲着實令他有些不大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