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猖獗,狡猾,狙殺
“不用驚訝。你逃不掉了。”羅吉爾眼鏡中映着灼熱的火光,淡漠的說道
“哦?”楚傑奇怪的眼神看着羅吉爾,伸手扶了扶鴨舌帽的帽沿,露出一抹詭秘的微笑說道:“你可能認錯人了,我只是個送牛奶的。”
羅吉爾冷笑一聲,偏着頭看着這個赤着上身,穿着黑色西裝褲與皮鞋的男人,頂頂眼鏡開口道:“楚傑,你失敗了。那個女人還活着,她將在明天的法庭上檢舉你所做的一切,並且,已確鑿你身負二起命案。”說到這裡,周圍突然傳來警車、消防車的急促鳴笛,並且越來越近了。
“好吧,看來你這個傢伙很不簡單?”楚傑摘下帽子,隨手仍在地上,動了動上身精煉的肌肉,身體在火焰光芒的映襯下泛着一層微量的油光。
“看來你很有把握從我手中逃脫。”羅吉爾手中“噌”的一聲金屬聲響起,一把二十多釐米的匕首出現在手中。
“啊?~有兇器哦~好怕怕~我好怕怕啊哈哈哈!”楚傑放聲大笑,面部興奮的扭曲着,一把銀質的軍刀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手中的。
“你從一開始就已經策劃好了,將她抓走只不過是障眼法。你僞裝成送奶工,將三盒牛奶其中一盒換成炸彈。送奶的順序是牛奶——炸彈——牛奶,心理學中,人們對排列好的物品,會下意識選擇第一個或最後一個打開,所以她沒發現炸彈。第二天,她出門報警,你一直跟隨,感覺到情況對你開始不利,於是你用僞裝拙計把她綁架,真正的目的是爲了把她送回這裡然後引爆炸彈來滿,足你變,態的嗜好。我說的對嗎?”羅吉爾狂熱的說着,下一秒擺出格鬥式,反握刀柄,眼神銳利無比注視着楚傑的一舉一動。
“真是精彩的推理呀~”楚傑舔了舔軍刀的刀口繼而說道:“不過你沒發覺你有疏忽大意的地方嗎?”
“哦?大意?這場局失敗的可是你。”羅吉爾冷笑一聲,聽着聲音越來越近的警車,他了解時間越拖越是有利。
“你沒看新聞和公告嗎?接下來,讓我們見證世界的神奇。”楚傑露出從未有過的認真神情,下一秒,他張開雙臂舉起,左手打着響指倒數五個數。
“五、四、三、二。。。。。。。”
“一!”
突然,整座縣城的燈光全部熄滅,周圍一片漆黑,警車因爲路燈的突然暗掉髮生追尾,大街上到處都是鳴叫喇叭的聲音,閃爍的警燈紅藍交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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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電了?停電了。早在二天前就有消息和公告要在夜間停電幾小時,爲市區、工業區提供充足的電力。
現在的縣城夜間雖伸手不見五指的暗、與靜,但有一條街道卻是十分喧譁、緊張。那兒空氣中充滿火藥與硫磺味的熱浪,這熱浪使得使得周圍的一切彷彿在水中晃動一樣,熊熊燃燒的烈火將這棟二層的學生公寓燒的滿目瘡痍,周圍佈滿了警車、消防車、圍觀羣衆。消防員他們滿頭大汗正拿着消防水槍衝着二樓噴吐着水柱,警員正在現場開着應急燈維持秩序,救呼車拉着警報等待救援,那公寓門口好似地獄的入口,透着強烈的熱力,兀然間,那入口處出現一名男子,男子身着被燒的破敗的防爆服,雙手中託着一名昏厥的女子,女子的額頭處還流着鮮紅的血液,那是李星星將徐思救出來了,幾名醫務人員迅速推着車上前搭救,然而,在將徐思放入推車的瞬間,他自己也直直的朝後倒了下去。。。
昨天中午,在徐思被楚傑綁架之後,羅吉爾依然淡然,與江凱、李星星會合後開始想辦法解決問題。
江凱怒形於色,卻又無可奈何的說道:“現在犯人越來越囂張了!敢在眼皮底下明目張膽的綁架!簡直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一定要繩之以法!”說完目光看向其他兩人。
李星星低下頭慚愧的說:“都是我的錯,我把人跟丟了,才讓現在情況變成這樣。”
羅吉爾只是盯着手中金色的懷錶一聲不發,就這樣任由兩雙眼睛盯着他英俊的面容,足足盯了五分鐘,然後羅吉爾才緩緩開口:“也許我們應該去被害人的住所查找線索。”說完收起懷錶繼而道:“再帶一個會開鎖的。”
四人來到學生公寓,門被專業人員輕鬆打開,沒有破壞門鎖的任何外觀和鎖芯。四人剛進門,便聞到一股濃烈脂粉和香水味,掩着鼻才能接着呼吸。這是一間不到十五平米的房間,窗邊是化妝臺,上面的化妝品丟得七零八亂,兩張架牀被子零亂着,牆上貼着花花綠綠的明星海報。
“這間房子還住着另一個女人,調查得知是她同學,現在在舞廳坐檯。”李星星扇着鼻,拿出筆記本說道。
羅吉爾注意到陽臺邊的三個箱子,從左往右,第一個是打開着的。突然他意識到什麼,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又看了看三個箱子沒開的剩下兩個,眼鏡反射着烈日的光輝開口:“房間有炸彈。”
“啊?”其他三人臉上一臉驚訝,那個開鎖的反應最快,拔腿就跑。
江凱立即拿出呼機說:“得趕緊通知防爆組。”
“慢着。”羅吉爾蹲下身,將耳朵貼在地面,閉目傾聽,隨後指着中間的箱子開口:“裡面是兩根改裝過後的雷管,連接着計時器,電流板、中樞芯片。是定時炸彈,我相信是楚傑的傑作。”
“那我們趕緊排雷啊?!”江凱急道。
“我有一個大膽的佈局,當老鷹捕獵俯衝的那一瞬間,便是給他致命一擊的時刻。你們敢賭一把嗎?”羅吉爾頂頂眼鏡開口。
“不行!代價太大了!萬一出了人命我可是要掉腦袋的!”江凱連連擺手。
“如果現在排掉了,不光那個女人會死,楚傑還有可能殺更多的人,想想打草驚蛇的後果。”
“絕對不行!爆炸發生了上頭會追責任下來,不好交代。”
“煤氣罐爆炸作推脫。”
“萬一死人了。。。”
“先把這棟公寓的人抓進局裡拘留。”
“萬一。。。”江凱無話可說,但還是覺得這個辦法不妥。
“李星星,你是軍人出身,你穿好防爆服拿上防爆盾躲在牀下面,要在最關鍵的時刻保護那個女人不受傷,做的到嗎。”羅吉爾漠然的頂頂眼鏡。
“保證完成任務!”李星星習慣性對下命令的人擡手一禮,隨後尷尬了。
“想要抓住他,這是唯一的機會,你如果錯過,以後會更麻煩。”羅吉爾對江凱平靜的說着。
“好吧,就聽你的。要安排狙擊手嗎?”
“不,要抓活的。如果他死了,就只是死了一個罪犯,我們的目的,是將他身後那個龐大的組織一網打盡。”羅吉爾目光如鷹般鋒芒。
於是計劃便開始實施,當晚,李星星躲在牀下一動不動,白織燈亮起,一外女人唉聲嘆氣的穿着高跟鞋和旗袍走到化妝臺,他明白是徐思的室友劉憐回來了。坐在妝臺哼哼着小曲。
爆炸前三分鐘,門突然被急促打開,徐思哀求着劉憐快走。當劉憐走後,李星星迅速從牀下竄出,原本絕望抽泣着的徐思被眼前這突然出現的人嚇到了。
“小姐,打擾了!房間有炸彈!情況很危機!趕緊跟我走!”不等她反應過來,李星星一把拽起她,朝門外大步跑出。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李星星在出門的瞬即急右轉,躲在水泥牆倚着。“蹲下!抱緊我!嘴巴張開防止耳蝸內出血!”李星星將防爆盾擋在兩人前方,雙手牢牢抓住把手。
“轟!轟!”兩聲爆響帶着衝擊波擴散開來,炸碎的水泥塊四處飛濺。。。
時間回到現在。
“楚傑,你跑不掉了。”羅吉爾追逐着楚傑,手中匕首遊走着的電流散着微弱的光芒,在這極暗的環境下確是明亮,用雙耳效應固定着楚傑跑步的方位。
“嗖~”的一聲,一把軍刀從羅吉爾的側臉劃過,留下一抹血珠。
“切,這個是。”羅吉爾瞬即借住匕首的波紋電流觀察起這把讓他險些致命鋒利的軍刀,軍刀全長將近40釐米,樸實無華卻無比兇戾。一條極細如絲的金屬線正牽連着刀柄處尾段的小孔上,這條細絲一直連到前方迅捷跑動的黑影右手袖口。
原來楚傑的機關是這飛刀,他利用停電作掩護逃離,並且身後追他的人如果點着光亮,會成爲肉靶,被這詭異的飛刀所殺。
羅吉爾咬牙切齒,卻又毫無辦法,只能緊緊跟着他身後追趕。那軍刀“鐺,鐺”兩聲與地面摩擦,跳起幾顆火星,緊接着宛如毒蛇在地上丘行,迅速鑽回楚傑的袖口,隨後“嗖”的一聲衝着羅吉爾的右臂“咬”了過來。
羅吉爾快速弓步,藉着地面的反彈向那陰詭的刀鋒衝上,猛然間側身轉動一百八十度如豹子般迅捷熟練,與那“毒蛇”擦了過去,幾乎是貼着羅吉爾的背擦過,還能感覺那刀身的冰冷與殺意,緊接着如貓兒般着地蓄力,在“毒蛇”攻擊過後便會有回收的破綻,他看準時機躍起,右腳狠狠踩住那蜿蜒着的“蛇頭”,手中泛着電流波紋的匕首將側面猛的按在細絲上,接着,一條金色的電流順着這線直直衝向奔跑楚傑背後,跳竄着的電流波紋在地上耀成一條直線直接撲進他右手手臂。
楚傑先是感覺軍刀回收的慢了,接着一股拉力扯住他的右手,隨即一陣極其痛,麻的感覺順着右手一直延伸到全身,好似有一股龐大的能量在撕扯着全身的毛細血管,他當即立斷,怔了一秒後將剩餘的絲線全部捨棄,繼續飛奔,時不時用餘光瞄掃着身後,此時雖然依舊疼痛,卻感覺精神更旺盛了,頭腦也是前所未有的清晰,大腦迅作思索想着脫身之計。
“哼。”羅吉爾冷哼一聲看着漸漸朦朧的人影,(好一個捨車保帥,我倒要看看沒有利爪的禿鷹還有什麼本事。)羅吉爾繼續以高速追逐那模糊的人影,傾聽着他皮鞋與地面發出的聲響。
突然楚傑的腳步聲轉右了,衝進右邊的小巷子裡,羅吉爾緊隨其後,但跑到快轉角的時刻兀然停了下來,因爲楚傑的腳步聲不見了,(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躲在牆後準備襲擊,另一種就是他脫了鞋跑。不可能是第二種。)羅吉爾倚着牆,將匕首橫在胸口,熄滅刀身電流波紋緩緩接近轉角,轉瞬間,楚傑雙腿微曲,愕然雙腿發力躍出,手上拿的是一把木製涼衣叉,叉尖是生鏽的鐵口,那鈍鏽的U形鐵口帶着風聲刺向羅吉爾的喉嚨,而羅吉爾早有防備,“當”的一聲匕首與U形衣叉兇猛的抵在一起,帶着幾很鏽灰落下,電光火石間,楚傑一抖手雙腿馬步扎的穩當,反身就是一勾一挑。
羅吉爾只覺手臂猛的一沉,最速沉上一口氣,左腳點地後跳一步,匕首如暴風驟雨揮動來抵擋那兇悍凌厲的U形衣叉,一寸長一寸強,強上一分便多得便宜,距離的優勢。楚傑步步爲營,以刺爲主,以勾挑轉爲輔每個招式都是強烈衝擊,羅吉爾的抵擋漸漸吃力,處於下勢,楚傑突然一個詭異的變招,只見他將衣叉矗在地上,像撐杆跳一樣藉着杆身的助力騰空擡起雙腳衝羅吉爾的胸口一記重重的橫蹬,羅吉爾一時無法招架,被踢中了胸口,彷彿千斤巨石錘擊,弓着身子騰在半空,這時U形叉尖口從他瞳孔中映射過來,越來越大(不行!)羅吉爾極力控制信身體的平衡匕首再次運行起電流波紋,(賭一把!)羅吉爾衝着楚傑甩出那附帶電流的匕首,其勢之疾!如果楚傑不變招抵擋這一下,那麼最後將是同歸於盡,他賭對了,楚傑正要刺出最後一擊的剎那,意識到明顯的危機感,當下收招後躍下蹲躲避這旋轉的光團。
羅吉爾一連連翻滾近六圈撞擊水泥牆壁才停止,側躺在地面喘着粗氣。
“不過如此嗎!哈哈哈哈!”楚傑好似唱京劇的一般原地用衣叉舞了幾個槍(叉)花,右手背揹着衣叉,左手掌心對天舉過頭頂,還真一副武生範。
“切。”倒在地上的羅吉爾冷切一聲,隨着冷笑出現在嘴邊,這時,插在楚傑身後牆上的太極刀柄匕首電流捲成一絲細細的光亮衝向天空,楚傑還沒反應過來,頭頂閃過一抹月牙形的氣刃切下他幾縷微微發白的頭髮,隨即在地面切出一抹十釐米白痕。
“你特麼還帶幫手~勞資鄙視你~”楚傑甩掉衣叉,摸着唏噓的頭髮。露出詫異的表情看向不遠處的大酒店。
嘩天大酒店的頂層,一位亭亭玉立的小女孩佇立在風中飄蕩着粉色連衣裙,雙目處戴着長條形藍色護目鏡,左右手交叉在胸口,小臂處正聚起透明的氣刃,那氣刃彷彿在水中晃動一般,正磨礪以須時刻準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