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晚三啊,他們來了。”猴子指着海面上駛來的亮點,激動的說道。
猴子迫不及待的想要裝貨,因爲已經晚了一個半小時了,他怕警方那邊會出現什麼問題。
猴子笑着走向海邊,期待着和對方交易。可紅毛走了兩步,發現不對。他急忙蹲下來,對着猴子喊道:“回來,快點回來。”
猴子正開心呢,沒有聽到紅毛喊什麼。他剛回過頭準備問紅毛喊什麼,就聽到開槍的聲音。
槍聲?猴子嚇得連忙往下一蹲。身體一動,就掉進了海里。
紅毛見猴子掉進海里,他就大喊了一聲,見海里沒有動靜。紅毛就帶着人上車,快速的離開。
當時陳一鳴就在車上,他因爲等的太久,對方也沒有來,他就睡着了。
他睡得正香呢,突然被槍聲驚醒。他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呢,就聽到紅毛讓大家快走的聲音。
陳一鳴以爲出事了,就連忙倒車,跟着紅毛他們走了。直到陳一鳴開車到半路上,他才發現旁邊的猴子不見了。
陳一鳴連忙倒車要回去找猴子,他是猴子帶來的,而且猴子又是他同事和好友,他必須去找猴子。
車後的槍聲追的緊,他們正想抓住一個,然後可以去指着蔡文中私自走貨,這樣蔡文中就會被馬震懲罰。
可是陳一鳴不管這些,他腦袋裡只要猴子的死活。如果猴子發生了什麼意外,他怎麼向警方交代,對着對自己交代。
紅毛見陳一鳴要倒車,他連忙用汽車卡在陳一鳴的後面。
紅毛可不在乎什麼猴子的死活,他在意的是自己的死活,他們整個小團體的死活。
如果陳一鳴這個時候回去,一定會被對方抓住。到時候不管蔡文中承不承認陳一鳴是不是他的人,馬震都會給蔡文中一個處理。
大則死,小則廢了。到時候他們所有人,都會跟着遭殃。
可是陳一鳴不幹啊,他死活都要去救猴子。紅毛不是攔着他嗎?他就加足油門,猛的撞向紅毛的車。
眼看着後面的人已經追上來了,陳一鳴還在這裡搗亂。紅毛氣的,從車上跳了下來,爬到陳一鳴的車子上。用重物打碎了玻璃,衝了進去。
陳一鳴沒有想到紅毛會這樣進來,他趕忙轉過頭,就看到紅毛一拳打在他的腦門上,然後用重物擊打他的後腦勺。
陳一鳴立刻被打昏了過去,紅毛連忙控制住了他的車子。當時紅毛想一腳把他踹下去的,又想到猴子的原因,就沒有踹他下去,就開車把他帶了回來。
這次走貨,雖然沒有什麼大損失,但是猴子至今生死未卜。
蔡文中也很憤怒,不過他更加憤怒的是陳一鳴的一意孤行。如果當時紅毛沒有那麼當機立斷的制止他,後果不堪設想。
蔡文中本想行駛幫規的,但想打猴子爲了這件事情生死未卜。陳一鳴又是猴子的好兄弟,蔡文中就網開一面,不過平日裡也都不待見他。
不是蔡文中不待見他,幫裡其他的兄弟,都不怎麼待見他。所以這次我的引薦人是他,纔會吃這麼多苦。
陳一鳴說完,氣憤的問道,他做錯了嗎?猴子生死未卜,他當然要救,難道他要不顧猴子的死活嗎?
我很認真的告訴陳一鳴,說他錯了,而且大錯特錯。
我們的任務是臥底,找出馬震的犯錯證據。猴子的性命固然重要,但弱能救,當然第一是救猴子。
如果不能救,或者救了會讓自己暴露,會讓整個計劃失敗,那就不可以救。
例如他這一次,如果回去救的話,能不能救到人還兩說。他一回去,一定會被對方堵住。
紅毛可以爬車裡打昏他,對方一定也可以。所以他的回去,就是送死。不但送死,還完全破壞了計劃。這樣的救,不管怎麼樣,都不可以去。
陳一鳴沒有說話,躺在牀上,用被子矇住了頭。
“到現在都沒有猴子的消息嗎?”看着陳一鳴難過,我也很傷心。雖然和猴子不怎麼認識,最多隻見過一面,但我能感覺到猴子的豪爽和仗義。
“都快兩個月了,希望他沒事吧。”我也躺在牀上,想着自己在十一月24號,也是生命攸關的日子。
我也是落入了水裡,當氣球爆炸的那一刻,我以爲自己死了。沒有想到死去的是陳美,而我活了下來。
我輕撫着右腿,希望猴子和我一樣,大命不死吧。
就這樣躺着躺着,我就睡着了。第二天一早,陳一鳴就把我踹醒了。看着他臉長的像驢臉似得,我就問他還沒有想開啊。爲什麼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到證據,如果猴子真的是死了,我們這樣也算是爲他報仇了。如果沒有死,他更是希望看到我們認真的樣子。
陳一鳴點了點頭說,他懂了。以後做事一定會照顧大局的,還補上一句,如果我和猴子一樣了,他也不會來救我。
我笑着打了他一下,又連連吐了幾下說他烏鴉嘴。
我知道陳一鳴的爲人,就算那天我真的和猴子一樣,他一定會奮不顧身來救我的。
洗漱之後,我們就被叫到了工廠裡面。這裡竟然真的是一家工廠,有工人,有機器。蔡文中就是這裡的老闆,我們這些人就是這樣的保安,兼機修工。
看着大家在廠裡轉悠的樣子,一定都不像是販毒的人。怪不得陳一鳴來着這麼久,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他們都幹嘛去了?”我在車間裡面轉悠的時候,就看到兄弟們快速的向着車間後面一個小房間跑去。
“聽說文哥有重要的事情要說,所以就都過去了。”陳一鳴看了一眼他們,淡淡的說道。
“有事情?難道有行動。我第一天來,就出了任務,真夠刺激的。”我笑着,就向着小房間跑去。
我剛跑了兩步,就被陳一鳴一把抓住了說:“你要幹嘛?”
“當然是去參加他們的計劃啊。”我疑惑的問道。
“文哥沒有喊我們,就說明這件事情不能讓我們知道,你現在去的話,不但聽不到任何的消息,還會被文哥臭罵一頓。”陳一鳴拉着我說道。
我看了一眼陳一鳴說:“這樣的會議,是不是一直沒有你的份啊。”
陳一鳴無奈的點了點頭。
“這不就對了嗎?我們要努力爭取,老是這樣等着,要等到猴年馬月啊。機會是爭取來的,不是等來的。”我拿開陳一鳴的手,快步的向着小房間走去。
“等一等我。”陳一鳴見我前去,他無奈的搖了搖頭,也跟了上來。他一邊走,還一邊嘀嘀咕咕的說:“讓我不要魯莽,我看你比我還有魯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