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累什麼?要不是弄壞了我送你的畫,現在我們就不必這麼出來一起受累了!她還敢嫌累?!”陸少遊一臉的不滿。
哼~!白錦沫自嘲的笑了笑,從一開始她就只是爲了莫名其妙損毀的畫擔責,只是怕白顏受牽連,連一句解釋都不給她就算了,現在還一再的拿這件事數落她,真是夠了!故作平靜的白錦沫拉開車門,一言不發的坐進了副駕駛。深呼一口氣,“走吧,師傅。”
一路無言的到了雕塑館。
進了館裡,藍梓意就止不住的驚喜,“天吶~!少遊,我好喜歡這裡。你是怎麼想到要帶我來這裡的?真的都太美了!”
“你喜歡就好。看看吧,再買一個送你。”陸少遊嘴角微微勾起,並沒有多說什麼。慢慢的跟在藍梓意身後。
“你們先看,挑好了叫我。我隨便看看。”白錦沫不想再傻乎乎的跟在他們身後像個傻子一樣被使喚來使喚去的,於是向陸少遊開口道。
“哼!你看得懂?別走太遠,到時候找不到人,誰來買單?”陸少遊輕蔑的開口。
看不懂也比你們這些衣冠禽獸好。白錦沫暗暗不滿道。“知道了。就在附近走走。”
陸少遊看了看白錦沫,終是沒再說什麼。
這裡的作品還挺多的,甚至有不少是國外的大師級作品。白錦沫看的暗暗咋舌,眼花繚亂的。
“呦~!你也看得懂這些啊?!”不知什麼時候,藍梓意撇下一旁欣賞作品入神的陸少遊,偷偷的跑到白錦沫身邊嘲諷道。
“看的懂如何,看不懂又怎麼樣?一件雕塑罷了,再看錶妹也看不出朵花來。”白錦沫淡定的回擊道。
“你!別以爲少遊拉着你來就是對你好了。不過是藉此羞辱你罷了。你還看不出來嗎?少遊只喜歡我一個人。你不過就是一個什麼事都做不好的廢物擺設!”藍梓意趁着陸少遊不在將心裡憋了一路的話通通說了出來。
“一個廢物也比一個花瓶好。”白錦沫不緊不慢的回道。對藍梓意的罵毫不在意。
“哼~!對,我是說不過你。不過你給我記着,白錦沫。你過去也不過就是個寄宿在我家蹭吃蹭喝的親戚,現在依舊是個靠男人吃飯的廢物!陸少遊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藍梓意惡狠狠的說道。
“好好好,是你的。你們兩最般配了。祝你倆百年好合。”白錦沫有些好笑的回道,多少年了,藍梓意還和小時候一樣,明明自己什麼都從她身邊搶走了,還這麼愛威脅人。
“最好是這樣。”藍梓意見白錦沫看雕塑看的出神,一點也沒有注意她,頓時心生一記。
“啊~!”被猝不及防的狠推了一下,白錦沫站不穩的向雕塑倒去。只聽得“哐啷~!”一聲,再等地上的白錦沫反應過來時,眼前就只剩一地的雕塑碎片了。
好在沒有受傷,可是這個雕塑······
就在白錦沫猶豫間,藍梓意趁機大喊,“哎呀~!錦沫!你怎麼樣?怎麼這麼不小心。雕塑都碎了!”
只一會兒的功夫,旁邊立刻聚集了一衆店員和保安,紛紛上前詢問。
白錦沫默默看着周圍因爲這一聲響迅速看過來的視線,以及不遠處的聞聲趕來的保安。白錦沫心中其實是緊張的,但她知道這藍梓意必定是故意的。陸少遊要讓她不好過,滿心都是陸少遊的藍梓意怎麼可能會放過她。
藍梓意看着被保安圍住的白錦沫,心中一陣得意,陸少遊是她藍梓意的,沒有人能搶走,分走他的注意力都不可以。
保安迅速跑過來,問道:“小姐,這裡發生了什麼事,這是怎麼回事?”還不等白錦沫說話,藍梓意就撩了撩她的大波浪,說:“這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在哪裡都辦不好事嗎。沒見過就別湊那麼近啊。”
白錦沫擡眸看了藍梓意一眼,又轉眼看到一旁正在看好戲的陸少遊,她心下一慌,不跟他們計較,不能再把弟弟牽扯進來,於是側身對保安道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剛纔不小心,打碎了雕塑,雕塑損壞需要的賠償你說,多少錢我來賠。”
許是白錦沫的道歉態度很好,又或者是因爲她是與陸少遊陸公子一同來的,保安倒是沒有爲難她,只是說:“那就麻煩小姐等等去前臺付款。這雕塑,您…”“那就麻煩替我收拾起來,打包吧,我等等就去取。”白錦沫對着保安淡淡一笑,回到。
可是總有人不想讓事情就這麼簡單的結束,藍梓意提聲說:“怎麼,難道你們這裡的雕塑這麼不值錢,隨隨便便的人都能買?”保安一頓“這…”陸少遊冷笑一聲,說:“小意說的沒錯,這裡的東西難道是什麼人都能買的?”
保安爲難的站在哪裡,不知道還要不要去前臺讓人記下打碎的雕塑。白錦沫看着難爲的保安,不想因爲自己爲難更多人,於是轉臉看着陸少遊說:“陸…陸少遊你放心,雕塑的錢,我…我還是能付的起的。”陸少遊冷笑着說:“哦?是嗎,雕塑能賠的起,那我送給小意的畫呢?”
白錦沫心中一緊,她就知道,這陸少遊不是什麼好人,果然繞來繞去還是因爲那幅畫要整她。白錦沫慌慌張張剛準備開口解釋,藍梓意就先不高興的說:“少遊哥哥,你給我選的畫,怎麼能讓這樣的人保管,還讓她損壞了名畫。”說着又癟了癟嘴,一副隨時哭出來的樣子。
陸少遊配合的輕輕撫了撫藍梓意的頭髮,說:“小意,是表哥的錯。怎麼能什麼人都相信呢。”說着,冷冷的瞪了白錦沫一眼。“陸…陸少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畫損壞是我的錯,是我不小心,你說要怎麼樣,我們就怎麼樣。”白錦沫連忙接話,攬下所有責任。
“我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呵,我讓你把畫給我送來,你送來啊!”陸少遊脣角掛着笑,眸中卻是一點溫度都
沒有。“對不起,對不起,損壞畫是…是我的錯,我跟你道歉,我道歉。”白錦沫立馬承認自己的錯,對着陸少遊鞠了一躬,不想讓陸少遊把弟弟牽扯進來。
陸少遊冷笑了一聲“呵,一聲對不起難道就算了?!”“你,你放心,畫既然是我損壞的,我一定會賠償你的。”白錦沫讓自己不去在意陸少遊的冷嘲熱諷,說。“你?就憑你?你拿什麼賠我?你知道那幅畫多少錢嗎?”陸少遊繼續嘲諷,“不管多少錢,我都會賠償你的。你放心。”白錦沫繼續說。
“呵…白錦沫,你現在可是我的女人,你有沒有錢賠我,我會不知道?!”陸少遊當然知道白錦沫現在是什麼處境,故意說到。白錦沫捏緊雙手,眸中漸漸染上寒冰“陸少爺你放心,我一定能籌到錢的。”
“你一定能籌到錢?!呵,你去哪籌,靠你那讓我養着的弟弟,還是你那舊情人?!”陸少遊本就是要找白錦沫麻煩的,當然不會輕易放過她,“我…我…我有自己的辦法。”白錦沫一聽到弟弟,臉色頓時煞白。
白錦沫知道,弟弟白顏現在都是靠着陸少遊支付昂貴的藥錢才能支撐下去,她不能輕易得罪陸少遊,爲了弟弟,她只能忍。“你說,你碰到的人會不會也是冷血見死不救的人呢?”陸少遊邪魅一笑,挑起白錦沫的下巴,讓她看着他。
白錦沫看着陸少遊那雙沒有溫度的眼睛,皮膚下的血液彷彿隨着他越來越深的眸子一同在凍結。她知道,現在的陸少遊很生氣。白錦沫微微一抖,不敢說話。“你說,爲什麼有些人就這麼冷血呢?!不知道你的朋友會不會呢?”陸少遊笑着看着她。
似是感覺到手中白錦沫的微微顫抖,陸少遊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他的手輕輕在白錦沫的下顎摩擦,“沫沫,你說呢。”白錦沫知道,陸少遊這是在說他母親當年的死是因爲自己母親當年的見死不救。
“我…或…或許,見…見死不救,是有苦衷的。”白錦沫不敢再與他對視,輕輕垂下了睫毛,不難看出,那垂下的睫毛還在微微顫抖。陸少遊冷笑了一聲,甩開白錦沫“呵,你骨子裡果然留着跟她一樣無情的血液。”說着,嫌惡的轉開身。
看到圍了越來越多的人,藍梓意本想着將事情鬧的再大些,最好是讓他們離了婚,這樣她的少遊哥哥就會娶她了。
未等藍梓意開口說下去,白錦沫扯了扯陸少遊的衣角,“陸少遊,你…你別生氣了,我都賠,都賠給你。再這樣就有記者要來了。”陸少遊本想甩開白錦沫,聞言擡頭,果然聚集了不少人在門口。
礙於面子,陸少遊也不好再爲難白錦沫,只得抽回衣角,說:“這次算你走運,看在你是小意表姐的份上,你就賠償吧。”白錦沫總算舒了口氣,忙點頭說:“好,你放心,我一定會賠償的。”
陸少遊臉色並不好,他冷冷的看着白錦沫並不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