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給莊襉梳洗完畢,他已經支持不住暈了過去。着實讓韋小寶嚇了一大跳。手忙腳亂的給他按摩,掐人中。捉弄了半晌總算把人弄醒過來。半晌韋小寶纔想起來,自己其實是可以用精神力直接刺激他,將他弄醒的。果然,人老了,糊塗了。
韋小寶抹了把汗,將他抱在自己的懷裡。莊襉身上的褥瘡太多,不能挨着牀鋪睡,而且一個時辰就要翻一次身,也比較麻煩,還不如直接抱在懷裡比較方便。莊襉醒來的時候,就現自己第一次不是手足冰冷僵硬的一個人躺在牀上。而是被人暖暖的抱在懷裡護着。有那麼一瞬間,莊襉眼睛酸澀起來。
然後朦朦朧朧間便覺得自己手腳大約是被人放平了在牀鋪邊。他心裡一冷,不由自主自嘲的笑了起來。果然,沒有人會願意這麼麻煩的抱着他。卻不想,那個人很快回來了。體貼的摩挲着他的手腳,不遺餘力的做着按摩,力度拿捏的剛剛好,既不會傷到他讓他脆弱的身子難受,也不會太輕讓按摩沒有效果。莊襉心裡有些疑惑,爲什麼即使他不說,這個叫韋小寶的少年也一樣知道他想要什麼?
他好像什麼都知道似的,清澈的眼神帶着微微的暖意直視着他,他從不用說出口,他便善解人意的瞭解了他的窘態。卻又好像什麼也不知道似的,淡然的注視着他,好像他還是個正常人。已經許多年了,沒有人像他這般對他好了。韋小寶,韋小寶。是老天賜給他的寶麼?莊襉微微皺着眉,胡亂的想着。
牀邊少年的身影,穿了一件寶藍色粗布短衫,一副小廝下人的模樣,頗有些寒酸。但即使是這樣,既不精緻也不尊貴的樣子,莊襉卻不知爲何一直牢牢的記在心裡,比若干年後那個意氣風貴氣逼人的模樣記憶更加深刻。
韋小寶來給他穿衣的時候,有些爲難的看着莊襉那突出的小腹。“莊襉……你幾日沒有如廁了?”
莊襉原本平和的臉色猛然一變。他的臉一下子青黑起來:“這不關你的事。”話一出口,便有些後悔了,卻不知如何將冷硬的話收回,只能硬撐着面無表情的臉孔看着韋小寶,心裡卻是有些惴惴不安。
誰知韋小寶平和的點了點頭,無比自然的應道:“的確,不關我的事,但關你的事。既然你想活下去,就要聽我的。”
一口氣將莊襉噎住。莊襉有些悔恨的想到,剛剛腦袋一定是被門夾了纔會覺得他是寶。“你……”
“多久沒有如廁了?”
“……”
“我說的是小。”
“……三日。”莊襉垂下眼,他恨極了自己這無能的廢身體。他也恨極了韋小寶怎麼能無比坦然的問出這麼羞恥的問題。但他卻知道,若是得不到他的回答,韋小寶怕是要一直問下去。於是扭曲着脣,他低聲道。
韋小寶不動聲色的一驚。憋了三日,怪不得小腹已經腫漲不堪。若是再不能排出,他怕是要生生憋死了。“自己……排的出麼?”
莊襉忽的豔麗的笑了起來。“我這若是排的出,他們也不至於給我喂藥了。”
韋小寶心裡劃過一絲鬱悶,一手探過他的膝蓋,一手摟着他癱軟的腰背將他慢慢抱了起來。“暈麼?”
“……有些。”莊襉咬着脣,腹部憋漲感一陣陣襲來,眩暈感反倒顯得不那麼明顯了。
韋小寶等了一陣,見他臉色稍微好了一些,才慢慢將他扶着坐起。換了個手,將莊襉用小孩把尿似的姿勢扶着,坐在他的身後,從背後摟住了他的腰腹。
“呃……啊啊……”莊襉已經憋了許久,偏的因爲尿道感染,前面的小孔腫的幾乎已經看不見了,怎麼也排不出來,有時稍微能泄出一些來也疼的他幾乎痙攣。此時讓韋小寶輕輕地一壓他腫漲圓滾的小腹,他幾乎打着擺子,呻吟脫口而出。
韋小寶心裡雖然不忍,但是這麼憋着也不是辦法。如今他的尿路感染嚴重,並不是一時半刻能大好的,若是一般的癱瘓病人,感覺不到也就罷了。可是他偏偏卻感覺如常人,這每一次都必定會讓他痛不欲生的。
狠了狠心,韋小寶一手按在他腹部,輕柔打轉,那繃緊的膀胱似的被刺激到了,輕抖動了幾下,卻怎麼也沒有出來的意思。本來,莊襉癱了這麼多年,膀胱也應該沒有多少容量把持不住也收不住的,但如今卻怎麼努力一滴也滴不出來。
莊襉的手派不上用場,無力的甩動着,虛弱的抓住韋小寶的手臂卻怎麼也用不上力氣。只能吃力的頂着韋小寶的肩頭不斷地扭動着頸子,額上冒出一陣陣虛汗。身後的菊花也跟着不斷的開合着,本來有些癒合的傷口再度撕裂帶出了淺淺的粉色。但這些都不及前身那小東西千分之一的疼痛來的猛烈。
莊襉的喘息裡夾雜着長長無力的嘶吼,因爲過於虛弱,聽起來倒像是微弱的呻吟了。可是無論他怎樣努力,縱使那小東西已經怒漲到紅得紫甚至有些直立起來,依舊不見絲毫滴漏。韋小寶一狠心,用盡全力向他的小腹壓去。
“啊啊啊……”莊襉一陣高亢的慘叫,幾乎震破了屋頂。那小孔裡卻只是淅淅瀝瀝的略顯疲軟的漏出了一些。
還是不行。韋小寶着急的看着面色慘白的莊襉。想要他也跟着使力。可是莊襉這一天經歷那麼多,身子早就不堪重負,剛剛便已經暈倒了一回,如今,沒有多久便失去力氣癱軟在了小寶的懷中,嫣紅的雙脣大張着,彷彿怎麼也呼吸不到空氣似的拼命吸氣,喉嚨裡出可怕低吼,雙眼已經失去了焦距,人已被疼痛折磨得有些神志不清了。
實在毫無辦法的韋小寶咬咬牙,掀開毯子托起莊襉的身體,稍作按揉便將身子的重量全部壓在了他的小腹上,加上身體的重量和衝勁用盡全身力氣一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