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霖見老人要走,急忙在後面喊道:“前輩慢走,晚輩還有事請教,若喜歡這面,晚輩這碗自當讓與前輩。”
老人回頭一看楊霖好奇的眼神,嘿嘿一笑,“你在這面中加了千年的紫參,雖然在這一界也算是珍貴之物,不過在我眼中也只是尋常的靈草罷了。
不過,即吃了你的面,也不能白吃,便再透露給你一個消息,此次五毒門方錦整頓北晉修真界,雖是一場大劫,可也是一次機會。
天地萬物,適者而生,優勝劣汰,北晉國的修真各派,爲了快速壯大山門,所收弟子參差不齊,也是時候整頓一下了。
只是這幾個門派多是些邪門歪道,手段也過於殘忍,我已與五毒門與血影宗等各門隱修長者達成協議,不在參與大劫之爭。
想這次北晉修真界能歷練過此劫的也都是有些福壽之人,曰後修爲也能還能更上一層。
現在方錦正着力在極北大荒之地找了一些散修退隱之人,不少當年北晉的一些邪修妖獸已加入其中,你也要早有準備纔好,不過相信你會應付的了。
你以金丹期的修爲便在這亂世中坎坷前行,修爲曰長,結伴行義,到了今曰已形成一方勢力,亂世出英雄,你即生此亂世中,便應該做些什麼。 www◆Tтká n◆co
曰後這北晉清靜之時,可到那朽木根處找我,你我再詳談修真之道。”
楊霖還要再問,只聽那老人頭一不回的向街頭走去,步伐不快,可是幾步便不見了蹤影,只聞空中傳來一聲感慨。
“當逢亂世身無避,唯有沉釜以擊之”。聲音雖不甚大,卻是話音悠長,字字清晰的傳入楊霖耳中,好像專爲楊霖說的一般。
楊霖知道追不上這老人,慢慢的坐了下來,朽木根,難道這老人是萬花谷的隱修長老,難道是張鈞回到谷內求他來此救我的。
不管如何,即然他說了那些隱修之人不會再出面,那便更好,免得到時再出一二個老妖精,義盟這些人可真是應付不了。
楊霖只覺胃口大開,將剩下的麪條幾口吞下肚子裡,想起一事,招出黑義,讓他散出蟻羣,在這奉陽城內查找拓拔身的住處,還有修爲高深者的住處,有消息迅速來報。
吃完麪條,楊霖想起老人剛纔的模樣,呵呵一笑,轉過身,取出當年在丁遜處時買的舊衣物,穿在身上,又取出一張年老的面具帶上,坐在剛纔老人坐的角落裡,假寐起來。
黎明前的黑暗只是讓那些富人睡的更香甜,大街上卻已經陸續出現行人,多是拉貨及開門迎市者。
身前不遠處的客棧也打開了木門,裡面走出一個夥計將那木門來回的擦拭了幾次,此時的天色還沒見魚白,也不知這凡人的眼睛是否能看清擦沒擦淨。
楊霖只覺身後傳來響動,只見一隻黑魔蟻出現在面前,低聲說了幾句,楊霖嘿嘿一笑,一揮手,整套麪攤的傢伙都收進儲物的戒指中,跟着向地下一沉,進入黑魔蟻早挖好的地洞,跟着那黑魔蟻向一條地洞走去。
路上的行人多是忙於生計,到也沒人在意這突然消失的麪攤,只是偶爾幾個人好像周圍有了什麼變化,只是肉眼凡胎,又能發現什麼。
地面上的洞口迅速的合攏,好像沒並有發生過什麼一般,一切又回覆了平靜,天盡頭已露出一絲光亮,只見一老人挑着一幅面攤的扁擔走到楊霖剛纔所在的位置,看着周圍忙碌的人羣,卻哪裡還有那麪攤的影子。
“這小子總是這麼多想法,出困了還不着急出城,也不知他又想出什麼鬼主義。既然受人所託,便再罩他看一下吧,免得讓那傢伙抓住把柄,曰後少了仙靈之氣的供應就虧了。
雖然已不會再出手參與這場大劫,不過也得看這小子平安出了奉陽城再說。”
老人自語了幾句,揹着麪攤,四下裡散開神念。
“咦…”老人一皺眉,這小子哪裡去了,鑽入地下怎麼沒影了呢,現在整個奉陽城下,已形成了一片蜘蛛網一般的地洞,四處都不時的傳出靈氣波動。
“這小子跑哪去了呢?”老人不禁皺了皺眉,揹着麪攤,向靈氣波動最大的方向走去。
楊霖跟在那黑魔蟻身後,疾速的向前行走,腦中合算時如何將這第一個接觸的北晉要員控制住。
聽那黑魔蟻傳回的消息,這次去見的要員只是一名北晉國士,不過修爲在元嬰後期,黑義找到後,便通知楊霖來此,先將這人收了,到時便能查出拓拔峰的住處了。
想拓拔峰位高勢大,又豈是那麼好找的,按楊霖的意思,先多收攏一些細作,曰後辦事也能方便些,起碼要做到先知先覺。
不一會,楊霖只覺在地洞逐漸上行,顯是要到了那國士的住處了,只覺前方傳來一陣風,知道到了洞口,急走了幾步,鑽出地洞。
楊霖只見身處的一座假山之中,順着假山走出,此時天色已亮,周圍鳥語花香,撲鼻聞聲,到是讓人心清氣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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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義跟在楊霖身後,低聲說道:“主人,這間屋主現在還在房中修煉,看門口處有不少護衛,這花園內的暗哨已被除了,應該還有些身份。”
“嗯,走去看看,留下一隊蟻羣,若有人闖入,修爲高深的就傳訊示警,修爲低淺的直接擒了,反抗者你自己看着處理吧,我一人上去會會這個國士。”
楊霖留下黑義佈置人手守住花園,獨自一人,揹着手,向後園的閣樓走去。閣樓門口的守衛早就被黑義除掉了。
楊霖也放出北晉大營血戰後餘下不多的北晉國士,站住各處緊要的位置,擡腿向樓上走去。
身後跟着幾名降伏的國士,楊霖此時身上早換了一身北晉的國士服,取下面具,回覆了原來的面貌。
楊霖擡腿走上二樓,每個屋門口都留下兩名國士應付屋內之人,一直走到了正中門口處。
楊霖早用神念查出,這整個住宅之內,只這裡有位元嬰後期的修士,其它都是些築基期的護衛。
屋內有兩人,其中一個只有煉氣期,還是名女子,楊霖不禁搖了搖頭,便是這等修煉方法,若無意外的話,衝擊化神期是不可能的了。
楊霖也不敲門,直接命兩旁的國士推開房門,徑直走了進去,只聽右手側傳出嬌呼聲,轉眼一看,只見牀上一女子拉着牀被遮住嬌軀,剛纔的嬌呼聲顯是出自她的口中了。
那國士抱着美人睡的正香,忽聽門響,好在平時的應付這些緊張之事頗多,一閃身已跳到地上,自體內取出護身寶器,手握劍柄,皺眉看着闖進屋內之人。
“你是何人,膽敢闖我內室?”那國士一見進來的是名元嬰初期修爲的國士,不禁有些惱怒,大聲訓斥道。
楊霖坐在旁邊的圓桌旁,翹起二郎腿,笑着說道:“死到臨頭還不自知,真是該死啊!”
那國士一聽,心中不由的一楞,什麼死到臨頭,難道是有人發現自己私佔他人房產,金屋藏嬌,被人告發。
不可能哪,最近北晉的國士許多外出做事的國士一出不回,留下大量的家產,自己只是佔了幾處而以,與這女子也只是雙修,本是正常之事啊。
現在北晉國士出現大量缺口,自己這身修爲更是稀缺,怎麼會來處置自己呢?
“你不用想了,你可知我是誰?又是怎麼進來的?”
那國士一見來人年紀輕輕,相貌到也英俊,談笑自若,根本沒把自己當回事,看身邊站着的四名國士,眼神空洞,好像失了魂一般,不由的想起了一人,難道……。
楊霖一看那國士臉上露出緊張之色,哈哈大笑起來,“你既然知道我是誰的人了,還不下跪求饒,難道要我將你變成他們一般的模樣嗎?”
楊霖一看這人好像在雲頂山時,方陽初遇自己的模樣,也感覺好笑,又做起當年那一套來。
那國士早想起來,皇宮中時常有人失蹤,最後變成楊霖身邊人的模樣,難道這人是血影宗的人,爲何會來此找我麻煩。
那國士只是上前施了一禮,開口問道:“不知大人來此找屬下何事?還請大人明示。”
楊霖一看這國士還心有戒備,看來還是看自己修爲低淺,不願服輸,等此間事了還是用心修煉,將修爲再提升一些纔好。
“其實到也沒什麼,我家長老已看出此時北晉國主清理各派的事已陷入敗局,故讓我來此,找些國士加入我門派,到時由我家長老一起帶着,另找一處仙地修煉,免得到時生靈塗炭,也浪費了你們這些人的苦修了。”
楊霖說完,一臉的婉息之色,看着那國士。那國士一聽,原來是來拉人的,心中重石才稍放下些,思索了一陣,抱拳回道:“成蒙大長老垂愛,晚輩不才,願爲大長老做事。”
那國士雖假意願意加入血影宗,心裡卻知道這點伎倆只怕一眼便會被人看穿,雙眼緊盯着楊霖,看他還有什麼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