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玉佩上面,突然察覺有什麼東西在流動,和水流聲一樣,叮咚叮咚的作響。
一晃眼,夏清淺就想爆粗口,若不是自己心裡素質強大,看慣了生生死死。就連死了魂穿這種事情都能發生在自己身上,還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
可是眼前的景象還是讓她覺得驚悚,沒錯,就是赤裸裸的驚悚。
因爲此時玉佩的紋路里面,注滿了血水,原本奶白色的玉佩。一條紅色的溪流順着紋路,緩緩佈滿了這個玉佩。
清淡雅緻的玉佩變成妖嬈詭異,在夜色中有一種別樣的誘惑,通身紅色,卻紅的通透,好似放在陽光底下都可以看見紋路。不知道爲什麼,夏清淺竟然覺得有些興奮,整個身體的血液都在叫囂着。
就連以往執行任務時,也沒有如此的興奮和滿足感。
“什麼鬼東西!”低聲咒罵,隨手又幌了一下。
恰好打到了自己的手腕上,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戰。身體細微的變化,夏清淺還是注意到了,雖然只是像蚊子叮的一般。
擡起自己的手腕,果真看見一個細小的紅點。
玉佩此時也恢復了原本的樣子,可是水流的聲音卻越發的清晰。
夏清淺屏住呼吸,細細地感受着身體的變化。縱使在淡定,此時也震驚了。因爲她清晰的感受到了,身體裡面血液的流動,帶着絲絲的涼意。
過了十幾分鍾,這種感覺才消失,手中的玉佩也消失不見了。
突然發現自己身體一點都不疼了。被車撞斷的腿好像也能動了,只不過剛纔那短短的十幾分鍾,卻出了一身的汗,連病服都黏在身上,非常的不舒服。
夏清淺翻着被子,到處找玉佩。
“去哪了?怎麼突然見就不見了,也不肯能是別人拿走的。”真是見鬼,無聊的打發着時間。
仔細的回憶剛纔發生的事情,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突然清晰的水流聲再一次響了起來,這一次竟然可以看見彎彎曲曲的路線。
夏清淺微微蹙着眉頭,心思百轉,放鬆意識,水流聲消失了。集中注意力,便又出現了。而且連自己的聽覺都靈敏了許多,十幾米之外病房的打酣聲都一清二楚。
想到這裡,不由得冷笑,這算不算上天給自己的補償。
一輪下來,只覺得連頭的擡不起來,眼睛也睜不開,有些神經衰弱,不知不覺中就睡着了。
夏天的風輕輕的吹着,裡面夾着鹹鹹的味道。太陽一早,便蹣跚地從海的另一端爬了起來。
寬闊的海面波光粼粼,海鷗成羣結隊的從海面掠過,偶爾一個俯衝,輕觸海水,嘴裡面便噙着一條小魚。大大小小各型各樣的船隻停在碼頭上。遠處的燈塔此時也從濃霧中走了出來,悠遠而綿長的汽笛聲,似乎在訴說着這個城市的歷史。
“賣報,賣報了,大新聞,大事件,夏家千金退婚。”
“來份報紙。”
“好的,先生。“報童利索的收了錢,從懷裡的布袋子拿出一份報紙遞給了汽車裡面的男人。
此時的高家氣氛異常的嚴肅,高老太爺的去世,讓原本喜慶熱鬧的高家,頓時蒙着一層白霧,怎麼都驅散不開。
喪禮完全按照老家的風俗,在家中停留三天,其餘的都免了。靈堂布置在新別墅裡,正進門一個大大的奠字,兩旁都放滿了花圈。
高家的子孫都連夜趕了過來,臉上十分的憔悴,可是眼睛裡面的異光十分走神。穿着孝服跪在地上。而高恆來和妻子,還有兩個孩子,則穿着西式的黑色服裝,站在一旁。
前來弔唁的人,都一身黑色,上前說一些安慰的,上幾主香,留下禮錢便急匆匆地走了。
“表姐,表姐!”肖木木現在柱子後面,小聲的喊着門口的高金玉。
昏昏欲睡的高金玉,一個機靈,猛地就醒了,扭動了一下發麻的身體,緩緩的朝着柱子後面走去。
“肖木木你今天還好意思來,你的程漸鴻呢!”看見畏畏縮縮的肖木木,高金玉就氣打一處來。昨天自己家被看了笑話,肖木木和程漸鴻兩個就跑了。
肖木木忐忑的看着高金玉,原本以爲昨天他們離開沒有人發現。今天爸媽都來了高家,她本是不敢來的,可是看見家裡面的報紙,心慌的。一時間找不到人商量,只能硬着頭皮來了。
“表姐,你不要生氣了,我知道錯了,昨天,昨天,我只是害怕……”
“害怕什麼,害怕我們高家丟人,連累你們是不。”高金玉頓時火冒三丈,指着肖木木的鼻子,毫不客氣的喊到。真是氣死她了,千想萬想,都沒有預料到,落井下石的人竟然是自己的表妹。
“表姐,我真的錯了,我只是害怕你們怪罪漸鴻。”肖木木紅着臉,急忙的拉着要走的高金玉。
當時那種情況,高家被夏家打臉,卻無能爲力。而且漸鴻確實是離老太爺最近的人,再加上夏清淺的關係,很有可能一切都責怪到漸鴻的身上。
再說,夏家和高家鬥了這麼多年,哪一次贏過。
高金玉轉過身,不耐煩的看着肖木木,實在不想搭理自己這個表妹。
“表姐,夏清淺和漸鴻解除婚約了。”
“你說什麼?”高金玉不由自主的提高了音調,她沒有聽錯吧。夏家的白癡和程漸鴻解除婚約,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夏清淺對程漸鴻可是出了名的死心塌地,昨晚上更是不要自己的命了。況且就算程漸鴻一直要解除婚約,可是程家的二老貌似不同意。所以這件事情絕對不可能發生,除非夏清淺死了。
高金玉突然眼前一亮,“是不是夏清淺死了!”
“不是,她活着。”
遺憾的瞥了一眼肖木木,若是她死了,爺爺也能瞑目了。
“既然沒死,就不要來這種無聊的玩笑,恐怕又是你的漸鴻哄你的甜言蜜語。”冷笑了一聲,肖木木自從和程漸鴻在一起,這樣膩死人的話,可是經常的說。
“表姐,不是漸鴻說的。”
“肖木木,你真是夠了,我沒有時間陪你閒聊,我爺爺死了,不是你爺爺死了。”高金玉冷冷地說道。
“我沒騙你,你看都登報紙了,真的登報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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