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就是禮部尚書,啓大人。而他身邊的這位婦人就是啓家二房。眼前的正在擺弄着首飾的女子看起來和啓月差不多大的,叫啓柔,是啓月口中的二姐。
“你既然都收了朱家公子的禮物了,是不是找個時候和別人相處看看了?”二房笑眯眯地問道。
聽她這麼一問,原本喜笑顏開的啓柔臉上的表情立馬就晴轉陰了。她板着臉把頭上的寶釵拿下來,不屑地丟到侍女手中的盒子裡,說到:“女兒不過是看看着寶釵的樣式好不好看,以後買一支一模一樣的罷了。至於那個朱公子嘛,讓他打哪兒來就到哪兒去吧!”
二房的臉立馬就嚴肅起來,斥責道:“柔柔,你怎麼能把別人大公子的好意這麼隨意糟蹋呢?”
“糟蹋?女兒可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啓柔理直氣壯地說到,“東西都是他自己要送來的。之前他與我書信我就說過我對他沒有感覺,讓他有點自知之明,已經拒絕過他了!”
“柔柔!二房呵斥了一聲。
“爹~”啓柔立馬往禮部尚書那兒小跑過去,拉着禮部尚書的胳膊撒嬌道,“爹爹,你看娘又開始逼女兒啦~”
禮部尚書哪裡經得住女兒這麼撒嬌,不出一秒鐘就倒戈了陣營,笑着對二房說到:“好了好了,女兒又沒得了便宜賣乖。這朱公子的東西啊,就給他們送回去,一個不少啊!”
“老爺!您看您又……”
“哎呀,好啦好啦~”
“您這樣讓我們怎麼和朱家交代嘛!”二房嬌嗔着,卻和啓柔相視一笑。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清脆的女聲。
“爹、二孃,我回來了。”啓月低着頭,平日裡昂首挺胸的才女姿態全然被放下了。她緩緩地走進屋子裡,頭頂着幾個人鄙夷的目光。
啓柔鬆開了禮部尚書,快步走向啓月,焦急地大聲問道:“妹妹啊,你這一夜未歸去什麼地方了?姐姐可擔心你了!”
啓月冷冷地瞅着啓柔那冷笑着的臉,心中已經是靜如止水。
“月兒,不是我這個做二孃的要說你,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黃花大閨女一個,怎麼一晚上都不知道回來呢?”二房嘆了口氣,說到。
好一個慈悲爲懷的二孃呵!啓月在心中冷笑着,身子卻不得不卑微地彎腰下去,說到:“月兒昨晚在敏郡主宮中過夜,因爲事發突然,沒來得及和家中通信,是女兒的不對。”
“喲,原來是在敏郡主那兒啊!”啓柔眯起眼睛湊近了啓月,問道,“敦王爺不是每天都送你去送你回來嘛?怎麼昨晚就把你丟在敏郡主那兒了?”
啓月擡起頭瞪着啓柔,壓着怒火問道:“姐姐此話何意?”
“何意?啓月啊,姐姐這也是爲你着想。你昨晚到底做什麼去了,和家裡人老實交待。別到了最後紙包不住火的時候就晚了!”啓柔故作關心地說着,眼裡滿是嘲諷和一點點嫉妒。
啓月斬釘截鐵地說到:“我昨晚確確實實是在敏郡主那兒,若是有假,天打雷劈!”
“好了!”
禮部尚書一聲低吼,打斷了兩人的明爭暗鬥。他皺着眉滿臉的不悅站起身來,衝着啓月厲聲道:“柔柔這麼說也是關心你,你不領情就算了,怎麼還敢和你姐姐大呼小叫的?”
啓月趕緊低下頭,畢恭畢敬地說到:“女兒冒失了,還請爹爹息怒。”
“你啊,跟你娘一樣!你還想送走誰?”禮部尚書忽然生氣起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憎惡模樣,氣呼呼地走了。
二房見狀,立馬指責啓月道:“你看看你,一回來就只知道惹老爺生氣!唉,啓家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孩子?”說着,她就提着裙襬去追禮部尚書了。
等他們走了以後,啓柔終於笑了出來。
啓月冷冷地看着她。
“幹嘛?瞪我啊?你自己不得寵,就別總想着惹是生非,就知道讓家裡人糟心。”啓柔得意洋洋地抱起胳膊,擡着下巴用鼻孔看着啓月。
啓月翻了個白眼,往一邊走開。可是啓柔立馬擋在了她面前。她又往右邊去,還是被啓柔擋住了。
“你想怎麼樣?“啓月盯着啓柔,很是不耐煩。
“這是你跟姐姐說話的態度嘛?“啓柔叉起腰,姿態永遠都是居高臨下地。她挑着眉毛問道:”你說你到底是幹什麼來的?你娘自尋死路就算了,還帶走大娘一起遭殃。你呢?一天天的不知道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