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遲問她,爲什麼討厭自己,卻還是接受自己呢?
他從來都沒有想象過,自己有朝一日能夠把這天下人都共同愛慕的女神攬在懷中親吻。而這硬朗的有些跋扈的女子,不需要太多加強攻勢,就已經軟成一隻小白兔了。
“我並不是接受你,只是不知道該怎麼拒絕,”杜若君佯裝冷淡,可臉上的一片紅心早就將他出賣。她說道:“你這個人,無賴又強硬,我……”
“我是無賴,可是對你我怎麼就成強硬了?”昭遲問道,“我看過,你和那人打架,以你的能耐,完全可以把我踹到地上躺不起來。”
杜若君呆了一下,轉移話題道:“以你那腳力也完全可以把我……”她停頓了一下,再說,“以你的能耐,對付我,肯定不是問題。爲什麼每次要白白遭打?”
噗嗤。
昭遲看着杜若君笑了出來,眼裡燦若星辰。他寬大的手掌捧着杜若君的小臉,腰彎下來讓臉與她對齊,這樣更好看她的眼睛。
她水靈的眼睛,刻硬上去的雙眼皮,夾着溫柔的眼角,豐滿又不會像香腸嘴的紅脣。
哪裡哪裡,都好美。好在這樣的美人心不在爭位,情不在亂塵,鍛鍊在武鬥場上,角逐在沙場飛揚之中,所以讓許多人都只能遠觀而不敢褻玩。
所以這樣的美人就落在了無賴一般的昭遲手裡。
杜若君見他一直盯着自己,心裡小鹿亂撞。她咬了咬脣,故作兇狠地問:“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誰準你碰我的臉了?”
“我看你,因爲你長得美呀~”昭遲笑嘻嘻地說道。
杜若君眼睛一躲,怪罪道:“我看呀,就是因爲我沒有見過世面,所以在你面前,纔不知道如何是好。”
“咦?”
意思就是說,因爲見的男人太少了,對她投諸懷抱的人更是寥寥無幾。所以她纔不知道怎麼對付昭遲這樣的無賴。
這話真是重傷了昭遲的心。他堅定地說道:“你放心,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萬花從中過片葉不沾身的。”
“呵,”杜若君冷笑一聲,眼睛看着房樑表示不屑。可是實際上,她並沒有聽懂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昭遲心裡火氣炸炸的,可是又不知道怎麼接她的“呵”。他看了看門外,天氣正好。又看了看一邊,寬大的躺椅敞開着。
“君兒。”他冷不丁喊了她一聲。
杜若君一愣,瞪着昭遲。
他剛纔是在喊她的小名嗎?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直呼本將軍的小名!”杜若君扒開昭遲捧着自己臉的手,氣呼呼地說道,“我跟你說,你這樣是要受處罰的!你!”
話還沒有說完,她的嘴脣就再一次被封住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昭遲已經掙脫出了手,並且轉頭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她掙扎了兩下依舊無果,又開始踢他。
“嘶!”
就在動的時候,昭遲的舌頭被杜若君不小心咬到了。他皺了下眉,鬆開她的脣。
昭遲微微吐着舌頭,舌尖邊紅了一點兒,下一秒,血珠就從中跑了出來。
杜若君這才知道自己剛纔咬到了什麼。她慌張起來,問:“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要不要緊啊?”
昭遲皺着眉看着杜若君,心想:這個女人一面又對自己又踢又打的,一面他管自己疼不疼,這是糾結的,要死。她到底想幹嘛?
難道是害羞了?
昭遲的眉毛挑了一下。
也對,正如杜若君所說,她這女人沒有見過什麼世面,所以遇到這樣的事情自然是手足無措的,害羞也就會正常。既然你少不經事,那就別怪我欺負你了。
昭遲用力地點了一下頭。他說道:“你是不知道啊?這舌頭上的傷和外傷不同。他又不能擦藥,口裡溼溼的也不見得好。”
“啊?”杜若君一驚,瞪着眼睛緊張兮兮地問道,“那那個怎麼辦啊?要不然你也去看大夫?反正王士兵受傷了,大夫來……”
“不用。”
昭遲立馬打斷了她。這個女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個時候提起王念那個煞風景的傢伙幹什麼?要不是杜若君攔住了他,不管是什麼原因,是練武還是真欺負,他,都得把這個男人打個半死才肯罷休。
理由嘛,不爲其他的,他的女神誰都不可以欺負。就算是他自己,在和杜若君打架的時候也得讓着幾分。那個男人是個什麼鬼東西?一個陪練的士兵,也敢和杜少將動手動腳?大不過還好,但若是傷了她半分,昭遲定讓他加倍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