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事實卻讓人那麼的難以接受,那麼的不堪。
“帶下去。”龍御東疲憊的揮揮手。
“謝謝堡主,謝謝堡主。”杏兒感激涕零的下去了,根本不知道龍御東已經打定了主意,等待着她的是一碗加倍計量的打胎藥。
唐曼表現得很淡定,她早就已經猜測到那個穩婆是李纖兒請來的,畢竟龍家大院中寶寶死了,得力的只有李纖兒,唐曼現在不想再看這些骯髒的事情,只想靜靜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他們孰是孰非都已經與她沒有關係了,唐曼輕輕地說道,“我先走了,對了,別忘了摺合成金子送過來,我在益仁堂。”
她要回去重振她的男科醫館,她要當自由自在的男科女醫生,這些終於要說再見了,唐曼心中應該喜不自禁的,可是卻沒有半分開心的表情,木然的拉着龍御西向外走去。
“賤人,你休想走。”待唐曼兩人走到李纖兒面前的時候,李纖兒驀地跳起來,趁着大家都不注意的時候一把活生生的蠱蟲向唐曼揚去。
因爲距離太近龍御西和龍御東兩人根本都來不及反應,來不及拉開唐曼,眼睜睜的看着那些活生生的蠱蟲消失在唐曼白皙的皮膚中。
“啊。”唐曼痛的一聲慘叫。
“啊-。”唐曼痛的一聲慘叫,面容已經痛苦成一團,身子軟軟的滑落在地上,龍御西嚇得面色慘白,急忙接住唐曼下落的身子,聲音中明顯的含着顫抖,“娘子,娘子,你怎麼樣了?”
唐曼痛的面容頓時慘白,一雙清亮的鳳眼中盡是隱忍的痛苦,雙手死死的抓住龍御西的胸前的衣衫,痛的幾乎說不出話來嗎,緊緊咬着紅脣,聲音中含着哭音,“御西,我好痛啊!”
龍御東看到李纖兒下毒手的時候掙扎着拼盡全身力氣去
救曼兒,奈何終究是慢了龍御西一步,眼睜睜的看着唐曼在痛苦中掙扎着,心中頓時像被砍了千刀萬刀一般,寸寸刺進他心中最柔軟的部分,看着倒在地上的李纖兒,一雙漆黑幽深的眸子滑過千般痛苦萬般隱忍,最終忍不住狠狠地揪起地上的李纖兒,嘶聲吼道,“你耍了什麼手段?快點把解藥叫出來。”
他恨不得殺了眼前這個惡毒的女人,心痛成一團,龍御東的手幾乎都是顫抖的,一雙漆黑幽深的眸子驀地染成猩紅。
“休想。”李纖兒吃力的扭頭看着唐曼痛的縮成一團,眼中閃過一抹陰狠,咧開嘴無聲的笑了,身子因爲虛弱不停地大口喘着粗氣,直直的望進龍御東漆黑的雙眸,看着他痛苦的容顏,心中不禁一陣抽痛,這就是她愛的男人,最終只不過是一場空,李纖兒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我告、告訴你,我絕對不可能救那個賤女人,我就是死也要拖着她,我李纖兒得不到的,別人休想得到。”
她的怨、她的恨、她的掙扎、她的無奈、她的痛苦又有誰知道?她只想留住自己心愛的男人有錯嗎?她只想擁有最平凡的幸福也不行嗎?爲什麼那個賤女人她要搶走自己步步爲營、小心翼翼保護的愛情?她什麼都沒有做過、什麼都沒有努力過爲什麼就能唾手可得她所有的一切?
她不甘心!
寧爲玉碎不爲瓦全,這就是她李纖兒,這就是她選擇的道路,絕對不後悔。
“你、毒婦。”龍御東狠狠地揚起手掌,手起掌落,一個巴掌狠狠地打在李纖兒的臉上,轉頭高聲命令,“來人,將這個賤人看押起來。”
“哈哈。”
“哈哈。”李纖兒高聲大笑,笑聲中充滿着癲狂,高聲怒叫,“前身有你這個賤人陪葬我死得其所,以爲有龍御西護着你就沒有事情嗎?不死閻王又怎麼樣?
我看他又沒有本事在三個時辰之內解開苗疆千年以來無解的禁蠱,哈哈哈哈哈哈。”
“帶下去。”龍御東渾身充斥着陰冷的氣息看也不看一眼李纖兒,他是瞎了眼睛錯把這個女人當成心愛的人,他是心被狗屎矇蔽了,纔會一次又一次的縱容這個陰毒的女人,高大的身子踉蹌着走向唐曼,看着她痛的縮成一團,龍御東顫抖着雙手,心劇烈的疼痛着,幾乎窒息,一雙漆黑幽深的眸子緊緊地凝視着唐曼,低沉的聲音顫抖的幾乎不成語句,雙手死死的抓住龍御西的袖子,用從來沒有用過的卑微的語氣懇求道,“御西,求你救她,求你救她。”
一滴晶瑩的淚水順着龍御東的眼角緩緩滑落,李猛不忍心的悄悄別開頭,他從來沒有見過驕傲的堡主如此卑微,如此淒涼落寞的身影,李猛輕輕地看了一眼二堡主懷中的前身,眸中劃過一抹痛心,如此真性情的女子卻是個紅顏薄命的,李猛悄悄地退了出去,他的主子不會希望他最卑微的一面被人知道的。
“不用你說我的娘子我自然會救。”龍御西看也不看一眼龍御東,冰冷的說道,一邊顫抖的抱着唐曼的身子快步向龍御東的裡屋走去,將她輕輕地放在牀上,一雙邪氣的眸子中有着壓抑不住的驚慌失措,手顫顫巍巍的探向唐曼脈搏,行醫這麼多年,他救過的人無數,他的醫術是最厲害的,龍御西不住的安慰自己,口中喃喃自語的說道,“娘子,不要睡好不好,我一定會將你治好的,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龍御西口中不停地念叨着,像是在安慰唐曼,又像是在安慰自己一般。
“我、我相信、你、”唐曼忍着渾身四處如蟲子啃噬血肉一般的劇痛,一雙鳳眼吃力的看向龍御西,清楚的將他的驚慌失措、將他的痛心、將他的懊悔看在眸中,斷斷續續的勉強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