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座軍營的另一處地方。
一個女人一聲不響地坐在房間的一角,用幾乎像是詛咒一般的眼神盯着躺在她腳邊的一個男人。
“呵呵……呵呵……”
女人黑暗地笑着,雙肩不停地顫抖着。
她看着地上的那個男人的眼神好像是看着實驗室裡面的小白鼠一樣。
地上沒有知覺的男人只是沉穩地呼吸着,一點都不知道即將降臨在自己頭上的厄運。
女人已經卸下了自己身上礙事的鎧甲,她現在像是出席葬禮一樣穿着一身黑衣。
她把手伸進衣服的口袋裡面掏了一會兒。
啊,她終於摸到了一樣東西。
嘴部肌肉又開始運動起來,嘴角慢慢像兩邊開始拉伸,上翹。
後形成了一個完美的詭笑。
女人從口袋裡拿出了那個不明物體。“嘿嘿”地笑着對着眼前地“屍體”舉起了那閃亮、纖細、精緻、尖銳……地物體……
咦?尖銳?
難道說是……
啊。女巫珊珊地手裡正高高地舉着一根足有五釐米地銀針(基本和你媽媽縫被時用地針差不多)。
看她地這個架勢。怎麼都感覺是想要用這跟縫被銀針去扎眼前可憐地好像陷入昏迷地魔蛟啊。
叮……珊珊地眼裡閃現了一點黑暗地火花。
刷……
閃亮、纖細、精緻、尖銳的……縫被銀針……迅地下移中……
啊啊啊啊起眼睛來吧!誰知到這個黑暗的女人會扎什麼地方啊!
一聲輕微的“喀”。
珊珊皺起了眉頭,輕啓薄脣,“切……”
針頭扎到的不是魔蛟身上某一處柔軟的部位,而是堅硬的大理石地面。
那位本來應該乖乖地昏迷着的魔蛟大帥哥卻移到了另一個地方,正驚魂未定、面帶桃花地看着珊珊。
嗯?面、面帶桃花?
沒看錯吧?
珊珊陰冷地瞟過了自己地眼睛,“不是讓你好好地扮死人麼,你這樣我到底要怎麼弄好!這已經是第幾次了!!”
珊珊開始磨起了自己的牙,她眼裡射出來的怨念之火彷彿要把可憐的魔蛟燒成灰。
“可是……每次的地方都……哎呀……人家是第一次啦,就算你打算要s,可是如果弄不好的話。可能會造成什麼嚴重地後果呢……當然,也許你對我嚴厲一點是應該的,啊啊,被你這樣呵斥,我的心裡面也有點小小的開心呢,不過。因爲我的特質只是處於萌芽的階段,如果太那個的話……我恐怕……恐怕承受不住呢……”
珊珊周身的黑暗氣息散得濃了,她彷彿正使勁地容忍着什麼,這直接造成了她不停地翻着白眼的舉動,看起來好像是眼球出了什麼毛病。
“白癡!!!!!”珊珊後像噴火地龍一樣吼了出來,“爲什麼遇到的一個兩個都是這種高沒大腦的白癡啊!!!另一個也是!!!標準地也就算了!!還是花癡!老實說,你們難道是兄弟麼混蛋!!!”
珊珊撲了過去,死死地抓住了魔蛟的領,把他當成破布娃娃一樣死命地搖晃着。
“啊……難道珊珊大人你身邊還有一個麼?天啊!不過你的花心我也可以接受。畢竟在這方面我是你的前輩,我很理解……”
是啊,看看當初看到魔蛟被pI飛後衝過來的那一幫後宮勇士們就知道了。這個男妖是不是情場老手的話,上帝都要掉下來了。
咚……
珊珊忍無可忍,一拳打了過去。
這個世界再次恢復了安靜。
“白癡,我只是想要占卜,但是身邊缺少了占卜用的工具,勉爲其難決定用你的身體,這個傢伙的腦裡面除了和花心到底還剩什麼呢?空殼吧!!這裡面其實只有一點點腦髓吧!其他地都是水吧!!”珊珊抓着魔蛟的領把他拖回了原處,嘴裡還不停地碎碎念着。
現在看見,原來在魔蛟躺下的地方有一個法陣。鮮紅的好像是用血畫成的,難道珊珊又用自己身上的魔龍血了麼?這出血量還真不是一般般的大啊。
(珊珊:這怎麼可能,你以爲我是水龍頭麼!一擰開就有流不完的血可以使用?你以爲我手上的這個變態是假地麼?)
那個有着絕世容顏的變態現在正歪着頭,流着口水和血水,毫無形象地被珊珊拖來拖去,好像一個拖把。
難道她是用魔蛟身上的……
珊珊從魔蛟的嘴邊沾了一些剛剛打擊時吐出來的血,在地上把被蹭模糊的法陣又補全了。
現在好了,珊珊跪在真的昏迷了的魔蛟旁邊,她臉上的肌肉黑暗地抽*動了一下。
銀色地光芒閃過。魔蛟地腹部被紮了一根銀針。
“呼……不知道這次行不行了。”
珊珊盯着那根銀針,然後舉起了自己的手指,伸到嘴裡。
一滴血從珊珊地手指尖上溢出。
珊珊把咬破的這一頭放到了那根針的頂端,鮮紅的血液順着銀針流淌下去,後進入了魔蛟的體內。
她現在要知道這個軍營裡面到底在生着什麼,手頭只有一個妖在她的身旁,如果直接去問的話,這個傢伙一定會起疑心,也許什麼都打聽不到。但是好在這個變態似乎對她魔龍的身份非常尊重。當珊珊把原本被靈力擊昏的魔蛟粗暴地搖醒之後,魔蛟因爲珊珊要表演給他看魔龍的能力而興奮不已。幾乎都沒怎麼想就把自己交給珊珊隨便擺佈了。
可憐,珊珊只是把魔蛟當成了一隻外貌尚可,體積較大的白老鼠而已。
用魔蛟的血畫了法陣。
用魔蛟的身體當做載體。
用魔蛟的肚皮當成……咳咳……針墊……
魔蛟的後宮們如果看到她們心愛的大帥哥被弄成這種挫樣,她們不知道會怎麼想呢。
當珊珊地血進入了魔蛟的體內後,珊珊拔出了針。
然後在魔蛟身上的其他部位重複進行着這一步驟。
“真是麻煩。如果表哥在的話直接提取記憶就好了……真是的,巫家的攝神術爲什麼就沒有流傳出來呢?這樣方便地秘術只在一個家族內部流傳實在是太浪費了啊……”珊珊一邊工作着一邊嘟嘟囔囔地抱怨着。
終於,她的“鍼灸”工作似乎完了。
珊珊把銀針收好,拍了拍自己的手。
然後跪在陣法旁邊,一臉陰鬱地看着那隻處理過的“大白鼠”。
她眼皮動都不動,不過嘴倒是一直不停地念着什麼東西。
她念了一會兒。法陣就出現了變化。
原本暗紅色的法陣慢慢地放出了紅色的光忙,同時出光芒的還有魔蛟身上被珊珊紮了洞洞的地方。
在這一片紅光之中,出現了一縷縷的煙。
淡淡地煙霧開始在法陣上方瀰漫。
珊珊死沉的視線慢慢地從“白老鼠”的身上轉移到了半空。
這些煙霧漸漸地變濃,後形成了一個像球體一樣地東西,不過觸摸不到,只是看着像占卜用的水晶球而已。
這個煙霧水晶球裡面出現了一些朦朧的畫面。
珊珊站了起來,湊近了仔細觀察。
裡面有很多妖怪聚集在一起,他們的中心似乎是一個高高的石臺,而在石臺的頂端。放着一個華麗的王座,一個衣着華美的女人坐在王座上,似乎對着下面的妖怪們在訓導着什麼。下面地妖怪便沸騰了起來。
珊珊越看越奇怪,這是什麼場面呢?
再然後,她看到在石臺的下面出現了一圈光芒,那個女人揮了一下手,這些妖怪便衝進了這藍色的光圈裡面消失不見了。
“嗯?穿越空間了麼……”珊珊研究着,“他們都去了哪裡呢?”
珊珊看着地上躺着的傢伙,那腳踢了踢他的臉,“喂,這些妖怪都去了哪裡了?”本來已經昏過去了的帥哥像一個木偶一樣開口了。他的聲音沒有起伏,非常平緩,“攻打人間去了……”
“攻……打……人間?”珊珊的眉頭一下皺緊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五天之前。”
“五天……”
珊珊想了一會兒,知道這是妖界地五天,而妖界的時間流逝基本比人間要一倍,那麼這樣說來,如果這不是開玩笑的話,人間在兩天半以前就已經被妖怪給入侵了?
該死!葉伏柯那邊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公主說我們要先佔領人間的一小部分。因爲後面還有一個大的儀式要舉行呢……”魔蛟自己接着說道。
“儀式是什麼?”
“一個神秘的力量即將被喚醒,當這個力量和人間的連接後,能源就會源源不斷地從人間輸送過來,儲存夠了這些能源,就是去其他界進攻的時候了……”魔蛟繼續機械地回答。
“神秘的力量,是指……”珊珊看着那個煙霧球,不過因爲提取地只是魔蛟地回憶,對於未生的事她無法觀測,只好繼續踢了魔蛟一下。
“……神秘地力量……就是……就是……”一個失去自主意識的傢伙說話還帶着吊人胃口的喘息聲。他終於要說出來了。“就是……那個……砰——
門被打開了。
珊珊下意識地打了響指,煙霧球瞬間消失。
然後她條件反射地扯下了窗簾蓋在了魔蛟的身上。這讓他看上去像一具遭人謀殺後被現的屍體。
珊珊陰暗地轉過頭,“誰……”
“哎呀珊你果然在這裡呢!”一個聲音激動地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