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新老闆
百感交集？欣喜若狂？齊霧北再一次意識到了讀書的重要性。
不然這關鍵時候想找點成語，表達一下內心激動，抒發一下情緒，都找不到恰當的成語。
真是行走江湖全靠一句“臥槽！”
他用微微顫抖的手接通了嫖老師的電話，聲音沙啞道。
“喂！”
他想說更多，但是不知道從何說起，只能說了一個“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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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午有時間沒有。”
對面的嫖老師卻是很坦然自若，顯然gank不到齊霧北內心的澎湃。
揉了揉自己有些僵硬的嘴巴，把嘴裡的口水全嚥到肚子裡，齊霧北纔開口說道。
“有時間，嫖老師你有什麼事情，你說。”
這把齊霧北徹底明白了，這玩意就等於嫖老師借給自己一百六十萬解約，然後自己去給他打工償還債務。
“額，還沒。”
齊霧北在公司的存在感很低，屬於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的那種，所以放眼整個公司，要麼是敵人，要麼是陌生人，反正沒有朋友。
齊霧北看着嫖老師，但是卻沒有接話，嫖老師繼續道。
還有就是圖名，像NB，GT這種以企業名字冠名的戰隊，人家要的就是廣告效應，包括校長的IG都是如此，尤其是IG，最典型的要名聲。
“好，既然你能理解，那我就直說了。”
回到包廂後，齊霧北禮貌性的問了一下衆人吃飽沒，衆人齊齊點頭。
少年眉頭微蹙，想了一下，還是勸解道。
嫖老師對着齊霧北上下打量一番，樣貌還算出衆，談吐也挺溫雅的，唯獨身上的衣着打扮寒酸了點。
天天泡麪火腿腸，都快把自己養死，但是好在沒有負債。
“你的合同我看過，橙子娛樂這家公司我也找朋友幫忙查了一下，坦白說，別看這家公司做直播很拉跨，但是他們做合同倒是很專業。”
“好，我願意去YM。”
他做不到像原主一樣，老老實實和橙子娛樂耗個三四天，他無時無刻不想跳出橙子娛樂，只是苦於沒有機會而已。
退出包廂後，齊霧北來到前臺，看了一下他們那桌的價格，總共二百來塊錢，很實惠。
“行，那先這樣，保持電話暢通。”
“有。”
見齊霧北點頭，嫖老師笑得前仰後合很開心，示意跟他一起過來的律師準備合同，然後他拉着齊霧北開始拉家常。
“好，好的。”
真正說拿來圓夢的只有YM一家，嫖老師的YM。
在齊霧北的指路下，五個人來到一家土菜館，這是齊霧北考慮再三的結果。
“劉哥，能具體點麼？”
說完齊霧北領着嫖老師四人走了進去。
遠遠的就看見一輛奔馳大G邊上站着一隊怪異的組合，爲首的胖子，正是齊霧北這一刻的男神嫖老師，他身邊的少年，齊霧北同樣認識，小馬。
“會不會太草率了？”
嫖老師千里迢迢從上海跑到全椒見他，必定不會就是爲了告訴他一聲，你的合同沒有希望，我幫不了你吧？
那嫖老師也太閒得蛋疼了，要是幫不了，完全可以打個電話，或者發個微信就可以解決的。
“你懂個球，看到好東西就要手起刀落，別廢話了，去叫司機，抓緊出發。”
“不會，你不瞭解明凱，這個人從來不會跑過車，明凱是真心實意想籤齊霧北的，但是EDG不是他能做主的，他只有推薦權，最終的決定權不在他哪，而YM卻是我的一言堂。”
“嫖老師，再見！”
小包廂，五個人，八個菜，一瓶肥宅快樂水。
“廠長這麼推崇他，那爲什麼EDG不掏錢簽下他？怕不是放出的煙霧彈吧。”
你以爲他們是要恢復祖上榮光？那你就年輕了。
“但是他不是路人，而是身負一百六十萬的僞職業選手，我感覺這筆投資風險太大，打水漂的概率太高。”
“那走，上車找個地方吃飯？”
齊霧北一邊答應一邊上車，還一邊盤算口袋裡面的那仨瓜倆棗，夠不夠幾人造一頓的。
現在唯一的弊端就是，不知道嫖老師啥時候到，真是特麼的度日如年。
劉謀見齊霧北承認，伸出手和齊霧北握了一下，然後一一給齊霧北介紹了一下另外三人，齊霧北也是挨個打招呼問好。
齊霧北覺得算，這絕對是他重生以後得到的最好消息了，他融合原主的記憶，但是沒有繼承他的秉性。
“不然呢？”
少年是小馬，長得眉清目秀，脣紅齒白，看上去就是富婆最喜歡用鋼絲球刷的那一類型。
“你發一個定位給我，我下午從上海趕過去，有些事情需要見面和你談一下。”
“吃飯沒有。”
校長是有錢，不差錢，特別是IG戰隊校長一直在貼錢，但是他貼IG的目的，是想曲線救國做熊貓直播啊。
他加快步伐朝着嫖老師走過去，走到嫖老師面前，齊霧北很有禮貌對着嫖老師說道。
嫖老師沉吟了一下解釋道。
似乎怕齊霧北聽不懂，嫖老師又換了一個方式解釋了一下。
過了片刻後，律師準備好合同遞給齊霧北，齊霧北接過合同掃了一眼，與其說這個是合同，倒不如說是意向書。
“再見！”
風塵僕僕驅車四百來公里的四人，早就餓得前仰後合，另外一個齊霧北也被泡麪糟蹋了數月之久。
掛掉電話後，齊霧北先是給嫖老師的微信發送了一個定位，然後坐在電競椅上微微走神。
“好吧。”
“也就是說，這一百六十萬算是我個人拆借給你的，借給你的錢不要利息，但是你要去YM服役，在你到了YM以後，你必須償還這筆錢。”
“劉哥，你好！”
“嗯。”
“我確實看重他，但是讓我拿定主意要簽下他的，還是因爲明凱。”
走到樓下以後，齊霧北就這麼蹲坐在公司樓下的花壇上，抱着手機，一邊看着人來人往，一邊等待嫖老師的電話。
“劉哥，你說我聽着。”
心不在焉的齊霧北索性直接關掉直播和電腦，難得的下樓溜達一圈，下樓的路上遇到不少花枝招展的同事。
嫖老師最後一句話說得相當霸氣，不過這話也屬實，EDG雖大，卻牽扯各方利益，YM雖小，卻是嫖老師一家獨大。
總之不會車馬勞頓的跑過來，當着他的面告訴他我幫不了你的。
嫖老師反問道，少年很認真的點頭道。
車上，心有不甘的小馬再次對嫖老師開口道。
齊霧北很認真的點頭。
不管怎麼說，遠來是客，在窮不能窮客，這是齊霧北的老父親經常掛在嘴邊的道理。
“所以我想要把你從橙子娛樂帶走，必須實打實掏出一百六十萬的違約金。”
現在蒼天不負有心人，他終於等到機會。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齊霧北兜裡沒錢，與其打腫臉充胖子裝那個逼，不如帶嫖老師見識一下全椒縣的特產，地鍋雞！
走到這個一眼看上去就像蒼蠅館子的小飯店前，出身並不怎麼好的嫖老師面色如常，眼中並沒有流露出絲毫嫌棄。
“有麼？”
付完錢後，齊霧北鬆了一口氣，雖然掏空全部身價，但是這頓晚飯算是應付過去。
嫖老師既然肯過來找他，一定是有理由的，要麼是找出了合同的漏洞，要麼是肯掏錢從橙子娛樂帶走他。
“廠長？”
接到嫖老師的電話後，齊霧北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以至於排位罕見的兩連跪，這讓他不得不放棄排位。
他拿起手機不負衆望，果然是嫖老師的電話，一番溝通後，齊霧北往公司的停車場位置走去。
他確實能理解，一般做遊戲俱樂部的只有兩個目的，要麼圖利，像EDG，QG，WE這類戰隊。
見衆人點頭嫖老師不留痕跡的朝小馬丟了一個眼神，小馬會意，找了一個藉口就往包廂外面走，齊霧北捕捉了嫖老師的小動作，但是並沒有阻難，任由小馬出門。
這算不算久旱逢甘露，枯木逢春？
“你哥我，是這麼膚淺的人？光看他排位記錄？”
“戰隊的基本工資八千塊包吃包住，獎金另算，然後你創造的商業價值五五分。”
過了片刻後，他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彎腰撅屁股，緊緊的握着自己的手機，邊揮舞着手臂邊壓抑着聲音，喊了一連串的yes~yes~
喜訊！絕對的喜訊！
等小馬出去後，嫖老師清了清嗓子對齊霧北道。
“這些都要落實到合同裡面。”
“走吧，別看門店不怎麼樣，味道絕對一流。”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天色漸暗的時候，齊霧北的手機終於有了動靜。
“放心，肯定會寫到合同裡面的。”
嫖老師看着分析得頭頭是道的小馬笑道。
“能。”
“就是說你去YM以後你的職業合同和商業合同都要簽到YM，於此同時YM會給你一筆工資，但是你必須償還我幫你從橙子娛樂解約的費用。”
齊霧北欣然同意，他不怕負債，他就怕生活一成不變，他對自己有信心，就算自己不行，不是還有系統麼？
可能嫖老師最初的目的也是掙錢加搞情懷，但是後來只剩下情懷了，誰讓YM在lpsl裡掙扎這麼多年始終無法踏進lpl。
嫖老師頓時不樂意了一巴掌拍在少年頭上道。
“齊霧北？”
就這麼坐在電競椅上發呆，時不時的嘴角還掛着一絲微笑，幻想着以後的美好生活。
“表面上我是個遊戲主播，但本質上我是一家遊戲俱樂部的老闆，一個商人，儘管搞YM是我的情懷，我不在乎他是不是賺錢，但是不能虧錢，最起碼不能虧太多，我這麼說你能理解麼？”
但是就算是這樣，齊霧北也是掏空支付寶，微信加身上的所有現金，還差八塊，齊霧北只能舔着個逼臉讓老闆娘給打了折。
首先全椒縣就沒什麼拿得出手的飯店，就算有，跟滬上的飯店也沒辦法相提並論，其次那幾個看上去稍微高大上的飯店，口味並不是很好。
上海，黃埔區，一棟超豪華的大別墅內，掛掉電話的嫖老師對着身邊一個脣紅齒白的少年道。
這要是去了YM，一個月領千把塊薪水，還要償還一百六十萬債務，這不是把一輩子都交代在嫖老師那裡了麼？
兩世爲人的齊霧北也是面色如常，既不膽怯，也不尷尬，他請客的實力就擺在這。
“首先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願意掏出一百六十萬從橙子娛樂把你帶回YM，但是你必須幫我掙回這筆錢。
齊霧北大概能聽懂，但是有些細節不是很明白，前面已經稀裡糊塗的把自己賣過一次給橙子娛樂，齊霧北不想這種事情再發生第二次。
“我承認啊，這幾天他的戰績確實很彪悍，但是排位和比賽完全是兩回事情，他要是一個路人，你邀請他來YM，哪怕是年紀大點，我也無話可說。”
“GO，GO，GO。”
都是顏值區的小姐姐，只是脫離了美顏之後，只剩下花枝招展了。
齊霧北拿過筆，刷刷刷的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名字。
齊霧北笑了笑，說了一句“上個廁所，就先退出了包廂。”
“你不懂，你別看明凱這逼，平時不聲不響，但是這逼眼光賊辣，連他都願意給齊霧北打替補，你說這齊霧北強不強？”
揍他那個五大三粗，滿臉橫肉的胖子就是嫖老師，兩人往一起一站，活脫脫的美女與野獸。
齊霧北提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不問不行啊，他現在在橙子娛樂一個月保底工資860塊，直播方面更是沒有任何收入。
“這關廠長什麼事情？”
“對的，劉哥，我是齊霧北。”
至於兩人身後的人，一眼看上就是文化人，不像嫖老師那麼出類拔萃，齊霧北反倒沒有太注意。
總不能剛從一個火坑爬上來，立馬又轉頭跳進另一個火坑吧，雖然這種概率很低，但齊霧北也不得不防。
嫖老師，小馬，外加一名司機，一名律師，四人很快出發。
“我能問下我到YM的工資是多少麼？”
五人對着桌面一陣橫掃，吃得乾乾淨淨，吃完之後的嫖師傅，還不忘對齊霧北誇獎了一下地鍋雞。
見齊霧北簽上名字後，嫖老師笑得更開心。
“晚上，我們就不回去，明天我們去你公司幫你把合同的事情搞定再回去。”
齊霧北表面上面帶笑意的看着嫖老師，心底裡卻暗暗叫苦，他是真沒錢給嫖老師開大牀房了啊！
Ps1：錯別字先更後改！
Ps2：追讀的大爹們，投資一波，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