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隔沒幾天,琴寒又去勾搭人家林香袖,流陰自然也抱着看好戲的心態屁顛屁顛的跟過去。
但是這一次,卻發生了某個不大不小的意外。
琴寒這廂已經把鹹豬手搭在林香袖的小腰上了,流陰捂着胃又開始犯疼了。
那廂卻從遠處跑來一隻通體白色的小狐狸。
琴寒倏地回頭瞪向那隻狐狸,流陰刷的眼睛發亮。
琴寒此刻不方便,倒是方便了流陰跑過去猥褻人家小狐狸。
但見流陰握住狐狸的兩隻小爪子將它舉了起來,目光直接越過小臉小身板,落到某狐狸的下面。
琴寒:“……”你真的飢渴到連狐狸都不放過了麼?
小狐狸:“……”嗚嗚,人家的清白。誰來救救我!
隨後,流陰那張面癱的臉上慢慢咧開了一抹獰笑,慢慢轉頭看着琴寒,“你姘夫?”
琴寒無語淚先流了。
小狐狸完全驚嚇過度,都翻白眼了。
琴寒已經完全不想管什麼風度什麼禮節,一把抓住流陰連同可憐的狐狸一起拽走。
這男人惱羞成怒了是吧?想要殺人滅口了是吧?
直到琴寒把流陰扯到他的房間,惡狠狠的關上門,流陰還是扯着可憐狐狸的兩爪子不撒手,害的人家小狐狸嗚嗚直叫。
流陰面無表情的低頭看着那隻狐狸,“這呻吟真銷魂……”
琴寒:“……”
小狐狸:~~~~(___
琴寒提起小狐狸,頗爲嫌棄的甩甩手,小狐狸跟着他的動作晃了晃。
流陰繼續悶笑。
琴寒另一隻手撫上額頭,他突然覺得自己老了幾千歲。
等流陰終於笑夠了,跟沒事人似的站起身,默默的看着一人一狐。嗯?貌似不對。是一人形狐和一狐形狐。
琴寒也面無表情的和她對視。
離川抖個不停。怎麼好像氣壓降下來了?怎麼好像氣溫也降下來了?好可怕,媽媽救命啊!
琴寒以爲流陰會問“你是誰?”“你是人是妖?”“你到這裡有何目的?”等等有建設性的問題。
但是流陰如果會這麼問就不是流陰了,她色迷迷的眼睛開始來回往小狐狸和琴寒身上瞄,腦子裡已經開演各種愛情動作劇了。
琴寒和流陰相處那麼久了,如果還不能摸清她一絲半點脾氣,那這幾千年真是白活了。所以當對上流陰那雙蘊含風暴(……)的眼時,琴寒好想打開她的腦袋給她徹底洗腦!
流陰輕輕吐出一口氣,彎起眼眸,裡面隱隱閃着光,“你們進展到哪一步了?”
琴寒忍不住手一抖,可憐的離川跌落在地,再次受創。
離川小朋友終於忍無可忍,白光一閃變爲一個嬌小的少年,白衣白髮,圓嘟嘟的小臉,大大的狐狸眼,煞是可愛。
流陰眼中的光線都足以媲美太陽射線了,“你們……”
琴寒現在只想一巴掌拍死她。
離川躲在琴寒背後,眨巴着眼睛畏懼的看着流陰,“大……大膽人類,竟……竟然敢對我們長老無禮!”
琴寒:“……”咱能不要那麼丟人麼?
流陰:“……”她啥時候無禮過了?
琴寒不知道他該先把離川處理了還是把流陰處理了,他的臉面,從來沒有丟的那麼徹底過。
琴寒後退一步把離川從背後扯出來,“回去跟族長說,過一陣我就回去了。”
離川身體的抖動從未停止,他怯怯的看着琴寒,“可是長老……族長想讓你繼承族長之位,祭祀儀式都在準備了,你不能……”
琴寒一聽這話,立馬一腳把離川踹了出去,“回去告訴那個老不死的,自己想卸任去風流快活也不要拉我做墊背。”
離川站在門口進退兩難,眼淚汪汪的看着琴寒,“長老……咱們銀狐族數量本就不多……有資格做族長的也就……”
琴寒惡狠狠的瞪着他,“滾回去覆命!”
離川被他一瞪,淚奔而去。
這戲看着不過癮,流陰訕訕的撇撇嘴,自顧自坐下倒了杯茶來喝。
怎麼就沒有出現什麼“啊……長老就算你不要族長之位,那你連我都不要了麼?”然後琴寒說“小傻瓜,我怎麼會不要你呢?要不我們私奔吧!到一個沒人找得到我們的地方過日子!”那廂小狐狸又說“不不,我不能背叛族長。但是……我也捨不得你!”
……
流陰沒發現自己舉着的茶杯傾斜的不像話,茶水都濺了出來,連彈到臉上都沒感覺。
琴寒臉色更加陰沉。這個滿腦子不正常東西的瘋女人!
如果不把流陰拉回來,不知道她會天馬行空到哪裡去。
琴寒在她身邊坐下,奪過她手中的杯子,一言不發的看着她。
流陰維持剛纔的姿勢不變,繼續天馬行空。
琴寒從內心深處涌現一股挫敗感,能無視他無視的那麼徹底的女人這世上也就她一個。
無奈的嘆口氣,琴寒漂亮的手撫上流陰的臉頰,將臉湊了過去,近距離看着她的眼。
流陰一下子被眼前的美色晃了眼,腦子頓了頓,“那啥,要接吻麼?”
不好意思,流陰這貨沒有貞操觀念那麼RP的東西。
而且在流陰眼中親吻根本不算啥,又不是男男,這種情況下只是單純習慣性聯想到接吻而已。
琴寒被她這麼一問,開始認真考慮這話的真實性。沒辦法,被此女坑的太慘了,都有心理陰影了。而且,他突然覺得自己沒膽吻下去,雖然心裡是很想的,但後果會怎麼樣……他根本無法想象。
琴寒又一次想多了。流陰從來不覺得男人和女人能擦出火花,不過是兩片嘴脣碰到一起有什麼大不了的。
話說琴寒你身爲堂堂的銀狐族長老外加族長替補,你到底怕流陰啥呀真是。
琴寒不禁又嘆口氣,真是敗給她了。
看着琴寒端正的坐好,流陰知道他有話要說,暫時放棄了美妙的歪歪世界。
“我是妖。”琴寒輕聲的開口。
流陰眉頭都沒蹙一下,“重點。”
那麼明顯的事情還要說,當我流陰是傻的啊?
琴寒有點疑惑,她想知道什麼重點?
“你不害怕?”琴寒懷疑這女人會不會也不是人,她到底哪裡像人了!
流陰用鄙視的眼神給他洗禮,“我都沒見你害人呢,怕什麼?再說了,你要害人我攔得住?害怕又有什麼用?害怕能讓我變厲害把你消滅麼?”
琴寒:“……”這女人也太霸氣了點吧?
流陰用手指關節輕擊桌面,“所以呢?你到底想說什麼?”
琴寒見她似乎有些不耐煩,又想嘆氣了,爲什麼他在流陰面前就是找不回場子呢?
“我下界尋得貌美女子採陰補陽,藉助歡好吸取她們的精氣,你不怕我害死你姐姐?”琴寒自己都覺得自己罪孽深重了,難道流陰不在乎這個不成?
流陰還是拿鄙視的眼神掃視他,“我姐姐?誰啊?”
琴寒:“……”
他這是平生第一次看到這麼沒人性的,比他還沒!
流陰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又是兩眼放精光的看着他,“你這法子對男人有用麼?和男人能雙修麼?”
琴寒:“……”他想哭,真的。
流陰心裡想的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妖族,妖界,美人一定很多。而且妖族對什麼世俗倫常那根本不當回事,自己的耽美大業實施起來其實更簡單。
這樣一想,流陰不懷好意的眼直往琴寒身上瞟。
琴寒覺得自己可能又要悲劇了。
可是琴寒不願意回去怎麼辦呢?
流陰心裡也是有數的。既然能讓琴寒那麼生氣,也就意味着那個族長不止一次要他繼位。多半也是這個原因讓琴寒直接落跑到人界來。換個角度來想,能把琴寒逼成這樣,說明他們那族長的決心不小,絕對不會就這麼放着琴寒在這裡逍遙快活的。
流陰拍拍自己的胸口,她不着急。等哪天那什麼族長來逮人的時候她死皮賴臉跟着一起走就是了。
還是那句話,要是一言不合被殺人滅口,也大不了再穿一回就是了。
(流氓小陰你太沒節操了!你根本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