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麼?”洛梓軒急切的詢問。
“除非是我去給盛烯宸頂罪,你難道忍心讓父親一把年紀了,還要經受牢獄之災嗎?”
“當然不能。”
他怎麼會讓父親去爲盛烯宸頂罪呢。
“那你是想自己去警察局認罪?”洛順天又故意說:“你要進了監獄,你覺得那個女人還能老老實實的在外面等着你出來?
盛氏集團犯的事,就算不槍斃,那也得將牢底坐穿。”
“……”
洛梓軒滿臉都是懊悔,早知今日,當初就不應該答應父親這樣做。
父子二人聊了將近一個小時,最終還是沒能達到洛梓軒的所願。
他不信想要救盛烯宸,只能自己和父親去認罪。一定還有其他的辦法,他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調查洛氏尋找毒衣的記錄,還有關於那些毒布料的渠道。
董事長辦公室的門被一個黑衣男人推開。
“如何?”洛順天站在落地窗戶前,高大的身軀,在陽光的籠罩下,在地板上形成了一個長長的斜影。
他手中端着咖啡杯,愜意的品嚐裡面的苦咖啡。
“他查到了我們留在電腦裡的記錄,還特意把那些記錄都給調取了出來。看樣子……是決定執意要幫盛家了。”
“呵呵……很好。既然如此,那就沒有必要再留着他了。
本以爲他因爲所謂的愛情,內心一定會被黑化,那便可以唯我所用了。
沒想到……他還能臨時倒戈。”洛順天轉過身來,將手中的咖啡遞給那個男人。“洛少工作太辛苦,以我的名義,爲他送一杯咖啡吧。”
“是。”
男人端着那杯咖啡去洛梓軒的辦公室,洛梓軒手中拿着一個文件袋,剛好從辦公桌子上起身,看他的樣子是要準備出門。
“總裁,這是董事長讓我爲你送的咖啡。”
“放那裡吧,我有事先出去一趟。”
洛梓軒不打算喝什麼咖啡。
“這是董事長親手爲你現磨的,他說你在辦公室裡工作那麼長時間,也不見你出來休息一下,擔心你口渴。您還是不要浪費了董事長的心意吧。”
洛梓軒知道父親對他一向都很好,在父親的面前。他就像是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孩子,就算是天踏下來了,那也會有他替他頂着。
“嗯。”洛梓軒接過那杯咖啡,一口氣喝掉了大半。然後把杯子放辦公桌子上,並對男人說:“你跟我父親說一聲,我出去一趟,晚上就不回家了,他不用等我。”
“是,總裁。”
男人後退一步,恭敬的讓洛梓軒出門。
洛梓軒邁出辦公室的門,剛走到走廊裡,他就感覺自己頭有些暈。連同視線都有些模糊,他蹣跚着腳步,手支撐在走廊的牆壁上,一步一步往對面的電梯走。
他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太久沒有工作,這纔看了一個多小時的電腦,大腦就開始變得疲憊了?
電梯門開啓,他使勁的搖晃了幾下腦袋,漸漸的那股暈沉的感覺,他才慢慢的緩和。
“董事長,總裁已經走了。”
男人走出執行總裁辦公室,只見洛順天的身影出現在走廊裡,他過去向他報告一聲。
“把這份文件交給他,然後把他剛剛帶走的拿回來。”
洛順天的手中多了一個文件袋。
男人聽從他的話,坐電梯下樓。在公司的大門口成功的攔住了洛梓軒的汽車。
他公式化的向洛梓軒索要他帶出辦公室的文件,洛梓軒沒有任何的猶豫,就把那個文件袋拿給了他。同樣他還非常順從的接過了,男人遞給他的那個文件袋。
時曦悅今天不知道給房玲兒打了多少個電話,可到晚上她都還沒有接聽。她實在擔心房玲兒的安危,便讓盛之末派兩名保鏢前去清平小鎮看看。
正當大家準備開飯的時候,福叔接到了一通來自警察局的電話。
“少奶奶,警察局那邊來電話了……”
福叔一聽是警察局的人,他不敢有絲毫的怠慢,趕緊交給時曦悅。
時曦悅接了電話後,便駕駛着汽車去警察局。
其實給時曦悅打電話的人,並非是警察局的,而是盛氏集團的律師團隊的負責人。
關於盛烯宸這個案子的進展,律師二十四小時都在尋找證據,一旦有任何的消息,他們都會第一時間告訴時曦悅。
“什麼情況?洛梓軒怎麼會來警察局自首?”時曦悅在警察局大門口,看到律師團隊的人,急切的詢問起來。
“不是自首,確切的說他來這裡,是完全定下了總裁的罪名。
他帶來了非常詳細的資料,資料上面有關於他與總裁,所有合作毒衣的信息。
原本警方還不敢確定總裁的罪名,可現在有了那些資料,再加上洛梓軒的自述與認罪。總裁現在的情況,比之前就更難了。”
律師向時曦悅仔細的解釋。
“我還是不太明白。”
“就是說洛梓軒自己來自首,認罪盛氏集團的毒衣與洛氏集團有關係。同樣也是他與我們盛氏的總裁合謀的。
這不僅他有罪,我們總裁也擁有同等的罪名。
可若洛梓軒自己來自首的話,他的罪名自然就會減輕很多。
他把這件事全部都攬在了自己與我們總裁的身上,排除了整個洛氏陷入進去的嫌疑。
也就是他認罪了,將洛氏以及洛順天給保住了。”
“這怎麼可能?洛梓軒又不是傻子,他既然要陷害盛氏集團,早就謀劃好了這一切,他又何必多此一舉,自投落網的來認罪?”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時曦悅纔剛剛從吳志鬆那裡得到消息,盛氏集團的事與洛梓軒脫不了關係。這麼快洛梓軒就自己來自首了,哪裡有這麼巧合的?
“我進去看看,我要親自問問洛梓軒,你們能有辦法讓我見到他嗎?”
時曦悅問道。
“可以。”
律師回答。
正因爲他們已經疏通了關係,纔會第一時間給時曦悅打電話,知道她一定想見洛梓軒一面的。
審訊室。
洛梓軒坐在對面的椅子,雙手拷在了跟前的桌子上,防止他在這裡有過激的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