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夜見管逸塵死皮賴臉的進來了,伸手就要往外推:“誰讓你進來了,我開門也沒讓你進來!”
“有話還是屋裡說比較好!”管逸塵各種死皮賴臉的鑽進來了,看着氣呼呼的蘇雨夜,各種賠笑“蘇蘇啊,我是想求你幫個忙來着的!”
蘇雨夜一伸手:“收取服務費!”
“這都不是事兒!”管逸塵趕緊說道:“蘇蘇,我問你,西南軍閥的少閥主是不是陳梓良?他這次來是不是來找你的?”
“跟你有關係嗎?”蘇雨夜不耐煩的回答:“管逸塵,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我的事兒你別管,你的事兒我不聽!”
“別啊!蘇蘇,你如今在西域也算是家喻戶曉的名人了。經過我的訂婚典禮,你跟他們都混了個臉熟,也順帶着做成幾筆交易。你是不是打算趁着東南軍閥壽辰的機會再做幾筆生意?”管逸塵壓低聲音說道:“那個陳梓良是西南軍閥的少閥主,你可不可以幫我跟他要幾個精通蠱蟲的人?”
蠱蟲!
蘇雨夜一聽到這個詞,眼眸倏然一沉,當即說道:“我可是聽土塚志說過,西域中擅長用蠱蟲的除了西南軍閥領地的苗人之外,就是你天機府了!你捨近求遠,到底是爲哪般?”
管逸塵嘆息一聲說道:“不錯,我天機府裡的確豢養蠱蟲,但是比起西南軍閥領地的蠱蟲着實的小巫見大巫了!在一個,我體內的毒素不能接近接觸蠱蟲。這個以後再說,你先答應我,幫我找幾個飼養蠱蟲的人!”
“你爲什麼不讓慕容凝兒去找?”蘇雨夜擡起眼皮:“她纔是你最親近最信任的人,不是嗎?”
管逸塵一滯,蘇雨夜往前前進一步,壓低了聲音:“莫非,你在懷疑她?”
管逸塵後退一步,蘇雨夜就前進一步:“莫非,你有什麼事情瞞着她?”
管逸塵再退一步,蘇雨夜繼續再進一步:“莫非,你還有事兒瞞着所有人?也包括我!”
管逸塵一下子退在了牆根,退無可退。
“蘇蘇,女人太聰明瞭,不好!”管逸塵淡淡的說道:“你爲什麼就不能裝傻呢?”
“我爲什麼要裝傻?我被騙的還少嗎?”蘇雨夜猛然轉身,淡淡的說道:“你的事情我不管,要人你自己去要!”
“如果我說,我願意用條件與你交換呢?你應該知道,只要沒有我的點頭允許,就算你想起兵攻打天華國和南鎮國,其他人是絕對不會跟你一起起事的!不是說他們不仗義,而是不敢!西域環境如此複雜,每個人表面上看都是一團和氣,其實暗地裡勾心鬥角會少了嗎?舉例子說,你弟妹的父親,就算他有心想幫你,都不可能全力以赴,因爲他還要留出足夠的兵力維持保護自己領地的治安。如果這個時候有人攻擊你們的後方,你覺得你們能堅持多久?”
蘇雨夜唰的回頭,定定的看着管逸塵。
“但是如果是我公開號召的話,那就大大的不同了!有我的號召,不僅僅是你弟妹的父親,甚至是陳梓良,荀攸靜都會出手幫你,而且其他人不敢覬覦,不會拖你的後腿!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應該知道孰輕孰重!”管逸塵眼神深邃的看着蘇雨夜:“我知道你的目標是什麼,所以,我們合作,可不可以?”
蘇雨夜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擡頭看着管逸塵,淡淡的說道:“好,成交!”
“慢着,這個事情只能你知我知,甚至陳梓良都不能知道!你可以說,是你想要幾個這樣的人,相信他不會問你爲什麼要!”管逸塵眼神如墨,就那麼定定的看着蘇雨夜,如此熟悉的眼眸,卻已經是物是人非。
蘇雨夜輕輕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蘇雨夜輕輕的說道:“我給你找人,你給我造勢!”
管逸塵微笑着回答:“好!那我先走了!”
看着管逸塵的背影,蘇雨夜的心頭卻是有種五味雜陳的感覺。
身爲夫妻卻不能彼此信任,是不是很可悲?慕容凝兒,你認爲你跟管逸塵訂婚,你就真的贏了嗎?
真是可悲可嘆可笑!
蘇雨夜不知道的是,當管逸塵離開蘇雨夜的房間之後,那深邃的眼眸裡藏着的是,淡淡的落寞。
其實,我這麼做,只是爲了找個藉口幫你,而已。蘇蘇,雖然我忘掉了太多太多,可是如何凝望你的眼神,我從未忘記過…………
時間晃晃悠悠又是過去了好幾天,這幾天蘇雨夜是非常非常的忙啊!
前來賀壽的人是越來越多了,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在管逸塵訂婚典禮上見過的熟人,因此分別開幾天又見面,大家自然是各種寒暄,各種嘮嗑,各種聚會,各種吃喝啊!
荀攸靜作爲東道主,自然就不能天天跟在蘇雨夜身邊了,招呼來賓的各種事宜,忙的腳不沾地。
不過沒關係,美女身邊永遠是不缺美男陪伴的,少了荀攸靜,多了一個陳梓良。
西南軍閥少閥主的身份也絲毫不遜於東南軍閥少閥主啊!
於是,不可避免的蘇雨夜就又一次成爲了整個荀家的明星人物,大傢俬底下進行着各種各樣的交易和貿易。
甚至出現了甲想賣貨給乙,因爲擔心價格談不攏就一起找蘇雨夜,讓她做箇中間人,來回商談商討,然後再讓蘇雨夜做個見證人,起草合同一起簽約。買賣做成了,不能虧待中間人啊,於是甲方跟乙方都會給蘇雨夜一定的好處或者提成,或者乾脆將未來的交易部分都放在了蘇雨夜領地裡去做。
這樣大家都得到了好處,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了!
這一連幾天都是這樣的狀態,蘇雨夜空手套白狼就套了上萬兩的服務費了。
這次來慶賀的女眷可就多了,不少人是拖家帶口來的,於是各種花枝招展,鬱鬱蔥蔥啊!
可是所有的風頭都被蘇雨夜搶走了,其他人也是各種不甘心啊!於是就在大壽的前一天晚上,出了這麼一個事情。
這天已經是傍晚了,整個荀府是喜氣洋洋,張燈結綵的,所有的地毯,桌椅板凳啥的全都就位了,就等着明天的慶典了。
你說,出事咋這麼喜歡挑晚上啊!反正這個時候就是傍晚,快要掌燈的時候了,蘇雨夜跟姚勝男低聲說着話,從遠處走了過來。
也許是兩個人說話太投入了,壓根沒注意到迎面走過來的一羣女人,蘇雨夜是自動避開了,而姚勝男卻是輕輕擦了對方一下。
“抱歉!”姚勝男隨口道了歉,打算繼續跟蘇雨夜說事情。
這個時候一個傲慢的聲音頓時響起:“撞了人就只說一聲抱歉就行了?蘇領主真是教的好下人啊!連個基本的禮節都不會了麼?”
這話一出口,蘇雨夜跟姚勝男同時擡頭看着對方,只見是一個穿着土豪金色的半袖長裙,一身的珠光寶氣,年紀在三十上下的女人,非常傲慢,鼻孔朝天的看着自己。
蘇雨夜還沒說話,姚勝男頓時眉毛一挑:“誰是下人啊!”
“你啊!難不成還是我嗎?”土豪金大小姐鼻孔朝天的說道:“真是可笑!一個女人穿成這樣,也不怕讓人笑話!蘇領主啊,聽說這幾天你賺不少了錢了,就算是個下人,也不要這麼寒顫啊!嘖嘖嘖,真是可憐啊!瞧瞧,這穿的什麼啊!”
姚勝男的火氣一下子上來了,打算上前教訓這個土豪金大小姐,卻被蘇雨夜一把拉住了手臂,低聲說道:“勝男,這裡是荀府,不可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