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說他和曾菲菲戀愛了,這是周依依在繼莫如綠戀愛和自己結婚後又一喜事,當時,她張大着嘴巴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林陽,又看了看莫如綠剛走過的那條走道,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真誠的說道:“真好,阿綠找到了自己的歸宿,你也有了自己的幸福。”
當所有人都可以幸福下去的時候,她自己卻陷入了無底的黑暗中。
他笑了笑說:“其實,我也想過了,和誰過不是一生,而且,菲菲她雖然有很多缺點,但她也有她可愛的地方。”
是啊,和誰過不是一生,最關鍵的是你要選擇怎麼過,是快樂的過一生還是痛苦的過一生,不過快樂與否,還是要看兩人各自的心態。
剛纔她來時,就看到林陽和曾菲菲時不時的小互動,應該是處於熱戀之中。
周依依說:“是啊,你們兩個很配,郎才女貌的,都是身在娛樂圈,有時候吧,你性格倒是和他也是挺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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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怎麼像法,你很瞭解我?”林陽頓時來了興趣,好奇的問道。
周依依無所畏懼的說:“反正就是感覺出來的嘛,怎麼像我也說不清楚;我們都認識那麼長時間了,雖然說不能做到百分百了解,至少還是知道一些的。”
“在我的眼裡你一直都是一個陽光,開朗,雖然有時候有點愛裝深沉,自大,但你細心,懂的如何關心別人,有責任心,有時候吧,喜歡裝酷,但這也並不影響你的小可愛。”
林陽單手撐在桌子上,摸着下巴,笑的一臉春光明媚:“在你眼裡我真的有這麼好?”
“那當然了。”
“哎,你畢竟太單純了。”
“啊。”
“沒事。”
林陽還說,是曾菲菲先向他表白的,畢竟一個女孩子能拉下身份說出示愛的話也是不容易,雖然他當時沒有迴應,但是後來想的明白了,便也接受了這份感情,而誤送給周依依的戒指便是準備送給曾菲菲的示愛禮物,所以林陽纔會那麼急着收回禮物。
周依依瞭然的點了點頭:“沒事,現在一切都還來得及,我還只怕耽誤了你的事呢。”
林陽搖搖頭說:“耽誤倒是沒耽誤我,只不過要回禮物畢竟不太好,所以我又給你補送了一件禮物。”
他說着從身邊的椅子上拿出一個手提袋放在茶几上:“這是著名設計師設計的的限量情侶手鐲,我在網上看到,剛好適合你們。”
著名設計師,限量,一聽就價格不菲,周依依猶豫了一下後說道:“其實,林陽,你不用送這麼貴重的禮物,我們之間那麼深厚的友情了,又不是外人。”
林陽立馬拉下臉來說:“你都說了我們之間有那麼深厚的友情了,朋友結婚,怎麼能這麼隨便,依依啊,我送你的,你就收下,要不然我心裡會不安的。”
最終,周依依也只得點了點頭。
林陽終於放心的繼續微笑,他說:”今天找你出來呢,也就是想和你說一下,我和菲菲要走,離開一段時間。“
“什麼?”周依依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擡起頭驚訝的看着林陽:“你纔剛回來又要走?”
他有些落寞的說:“是啊,看到你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當哥哥的我也可以放心了,我們接了一部電影,要一起趕去外地拍攝,恐怕要一個月才能回來。”
殊不知,此時此刻的周依依卻更加落寞,尤其是在聽到‘哥哥’這個稱呼時,一直以來,她都把林陽當做朋友,當做最知心的朋友,從沒有想過以一個妹妹的身份在身邊仰望他,與他交談;
從韓木本走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她一直都秉持着並且深刻的理解這這個定義。
林陽走時的最後一句話是:“你幸福時,我們遠遠觀望,並且在適合的時候退出你的生活,但是當你難過悲傷時,我們一定會不留餘力的回到你身邊,給你安慰和溫暖。”
誰也不知道,林陽看似隨便的一句話,卻付出了他整個的人生幸福。
關於和林陽的會面以及說過的那些話,周依依自然是沒有勇氣告訴蒲胥因的,不是因爲她的心虛,而是覺得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另外一方面,這話聽上去難免不會讓人浮想聯翩,他們剛新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陷入在林陽即將離開的失落和不捨中,周依依很快調整好心態,因爲在回家的路上,她突然有了一個想法,她要回家給蒲胥因做上一頓豐盛的晚餐,算是作爲他辛苦一天的補償以及新婚第二天的慶祝。
推開別墅門的那一刻,蒲胥因正坐在沙發裡看報紙,頓時給周依依嚇了一跳,她自拍着心臟說:“蒲先生,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沒和我說一聲。”
他聞言擡頭,放下報紙,站起身走向周依依,表情軟了下來,先是幫她把包接了下來掛在玄關處,而後又拿拖鞋放在她的腳邊,這纔開口說:“我想了想,即使工作再忙,可現在是我們結婚的第二天,我總不能把你一個人扔在家裡吧,所以就趕回來陪你了。”
周依依的心中本就淒涼,如今聽到這麼一番暖心的話,頓時被感動了,她控制不住的攬住了蒲胥因的肩膀,擁抱了他:“蒲先生,我愛你,我好愛你怎麼辦。”
他愣了一下,眉角帶笑,拍了拍她的背說:“傻丫頭,我也愛你,並且我承諾,既然我們都已經結婚了,那麼我就永遠不會放開你的手。”
她眼眸含淚,重重的點了點頭,她曾爲他放棄了全世界,可她卻感覺有了他纔是真正的有了全世界。“
晚餐時分,颳了一天寒風的陰鬱天空終於在傍晚時分飄下了細細的雪花,周依依記得非常清楚,豈止今日,這已經是今年的第二場雪了,第一場雪是在他們結婚前,下的很細,幾乎只是飄了一會便宣告終結,第二場雪,便是在他們結婚後,也就是現在,這次卻下的異常的瘋狂。
晚飯前還只是輕輕的飄揚着,晚飯後便已經轉變成了鵝毛大雪。
不一會,路面都已經全部被覆蓋。
兩人吃過晚飯,相擁在客廳的沙
發裡聊天,而這時外面的天空已全部黑的嚴實,還時不時的有一股冷風吹過窗簾,但室內因爲開着空調卻溫暖如春,即使周依依只是穿着一件打底衫躺在蒲胥因的懷裡也沒感覺到絲毫的冷。
“依依,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在這一片美好的氣氛中,蒲胥因突然問出了這麼一個不合時宜的問題來,讓她很是尷尬。
周依依的身體又往下蹭了蹭,有些含糊其辭的說:“什麼男孩女孩,生男孩女孩又不是我們能決定的。”
蒲胥因也不管周依依的窘迫,自顧自的說道:“其實,我更喜歡女孩,就像依依一樣漂亮,可愛,你呢。”
周依依頓時忍不住了,一個側身從蒲胥因的懷裡坐了起來,顫抖的用手指指着某人的鼻子說:“你,你,你太無恥了,你經過我的同意了嗎,就生男孩,生女孩,還說更喜歡女孩,你到底什麼意思。”
蒲胥因頓時被周依依激烈的反應給嚇懵了,他傾斜着身子不明所以的說:“你怎麼了,我就是和你隨便聊聊。”
他頓時像是明白了什麼,笑了一下說:“你該不會以爲我要那什麼吧?”
“纔沒有。”她心虛的反駁道:“你瞎說什麼,不是你想的那樣。”
說着就要再次往蒲胥因的懷裡鑽,爲了掩飾心虛忙轉移話題:“蒲先生,你說,小格子在大雪地裡會不會給凍死啊。”
“不會。”他說的自信十足。
“爲什麼啊!”
“因爲今天早上我已經命王禹把它送去了寵物店。”
“啊,爲什麼啊。”周依依再次坐了起來,疑惑的問道。
蒲胥因說:“因爲,小格子在大雪天裡很容易被凍死,我們又不會照料,等來年開春再接回來。”
周依依想了想,點點頭:“說的好像也有道理,嗯,明年開春我們一起去把它接回來。”
這個時候本來就應該結束這場談話,然後乖乖的去睡覺的,而周依依也確實是打算這麼做了,可蒲胥因似乎很熱衷於這場談話無休無止了,繼續說道:“依依啊,我發現一個特別嚴重的問題,婚前你一直叫喚我蒲先生,怎麼婚後這稱呼還沒變?”
關於稱呼的問題,周依依其實是沒想那麼多的,她只是乾乾的笑着說:“那你想讓你喚你什麼。”
他狡黠一笑說:“婚後自然是喚老公,再不濟你也得想個親切的名字。”
“你,你流氓。”
骨子裡的周依依是非常保守的一個人,那些曖昧的動作,或者是稍微曖昧的話都是她說不來的;
不是說蒲胥因這個人呆板,不愛說話嘛,這些東西他都是從哪學來的。
“更流氓的事情我都做過你,難道還怕這一點稱呼上的事。”
最終還是周依依求饒,嬉鬧了一番話,她正色道:“好了,好了,頂多不叫你蒲先生了,我應該叫你蒲大人,蒲官人,蒲相公,最後一個胥因,別再得寸進尺了。”
他笑眯眯的說:“我喜歡最後一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