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還要問自己天下,有這麼可笑的事情
芳菲輕輕閉了閉眼睛,知道當然都知道
但是,知道了又能如何
她垂下頭去,再厲害的女人,再是能戰場廝殺,政壇廝殺,可是,面對這樣的情誼,又怎麼廝殺下去誰能一直拒絕最真誠的被愛的感覺天下,幾個人能得到這樣的摯愛
弘文帝怒不可遏:“芳菲,難道以前你答應朕的承諾都是撒謊”
是撒謊麼
他看着她越來越垂下去的頭,忽然醒悟過來:“芳菲,你是在敷衍我原來,你一直在敷衍我一年又一年,你騙我等了這麼多年難道,你竟然只是敷衍”
是麼是敷衍麼
從懷孕,到宏兒的出生,成長,三四年時間過去了。
他等了那麼久,用盡了一個男人的最大的耐心,最好的尊重縱然換成羅迦也未必做得到。
最初的確是在敷衍,可是,後來呢尤其是去年答應了那個承諾之後那時開始,已經不是敷衍了。她心裡清楚。
沒有任何人是鐵石心腸,自己某一段日子,對弘文帝,也是真正地動了心,生了情因爲,那情誼一直都存在,在恰當的時機,要喚醒過來,其實是非常容易的,尤其,兩個人之間,還聯繫着一個孩子永遠也無法割斷的紐帶。
弘文帝眼睛都急紅了,心裡的恐懼一點一點的在加深,隱隱地,是明白的:成敗在此一舉。如果她這一次反悔了,以後,兩個人就決不可能真正地在一起了。
她早已不是昔日那個神殿的少女了,已經變得如此的堅毅,某種程度上,彷彿一個男人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爲何之前自己一直沒有發現呢
“芳菲,你這一次必須跟我一起回去”
必須
什麼事情是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