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賭命?”
用命來做賭注?那些想進入藝樓觀美和自命清高、想趁機巴結的才子們,早已被驚破了膽。
“要不……算了吧……”有些人開始打退堂鼓了。“我還想等着皇王開選的時候爲國效力呢……若爲一時之快送了性命,還不如留着有用之軀呢。”
他們當中有些人開始自圓其說起來。
但有些真正有學問的長者,卻並不被藝娘這招所動。
他們就是要爲男人的尊嚴而戰,就是想要看看這個小女子是不是真的如傳言般神奇。
“好!”最爲年長的長者說道。“老夫就和你賭一賭命!想我苦讀數十個寒暑,若真的敗在你的手上,也無顏在活於世上了……我本也不計較這些虛名,但你這小女子實在是太狂妄了!所以老夫一定奉陪到底!”
好!劉星寧在心裡暗自佩服,人老心不老,果然是條硬漢子。
“如果老夫輸了”他繼續說道。“我願一死!”
在場的氣氛瞬間緊張了起來,大家都把目光放到了藝孃的身上。
但她卻仍是輕鬆的一笑。“也許是我沒說明白吧”微啓朱脣,卻說了一句讓所有人心驚的話。“我們賭的不僅是自己的性命,而是還要加上全家人的命!”
氣溫彷彿被凍結,所有人皆倒吸了一口冷氣。
“聽說過誅九族嗎?”藝娘仍就不緊不慢。“不僅是直系的親屬,還有親屬的親屬,親屬的孩子,孩子的孩子……這樣算起來就是一大幫人的性命了。”
那長者幾乎有些站不住腳了。“你要……賭九族之命?”
她笑靨如花。“當然不是……”所有人的心情微微緩和了些。“因爲我覺的僅是九族,這並不過癮。”大衆的心又都提一起來。“不如……就來個十族吧。”
十族?那是什麼?
“除了親人,再加上朋友……還後是朋友的朋友,朋友的親人,親人的親人,親人的孩子……”她笑的殘忍。“這樣纔有意思……當然了,如果我輸了,整個藝樓的人也會跟着陪葬。”
那位長者可能真的是上了些年歲,搖搖晃晃的,若不是身旁的人眼疾手快的扶住他,他早已跌坐在地。
在看藝樓上下的人,個個面不改色,仍是一付看好戲的模樣。
難道這個藝娘真的如此不可一世?所以她狂妄的容不下任何人的挑釁?
而一直在一旁看‘戲’的張煊,此時卻也輕輕的擺弄起手上的扳指,他不禁再次認真的打量起這個面帶薄紗的女子,看起來無全無害且弱不禁風的模樣,但卻有本事開一間這樣的藝樓,沒有人知道她從哪來,也沒有人知道她真實的姓名,只知在這裡表演過的所有歌曲全都出自於她的手筆,那動人的詞曲,竟是從未有過的……她到底師承哪裡?還是說她真的就是天賦異稟,生來就在所有人之上?她品味特別,讓天下第一能工巧匠打造之物,也是他聞所未聞的,這小女子的心思爲何會如此的獨特巧妙,到底是怎樣的父母、怎樣的環境、怎樣的天份才成就了這樣一個與衆不同之人?
還有她得天獨厚的容貌……不得不承認,這個像謎一樣的女子,已經讓他爲之而着迷了。
現在,張煊就只想這樣坐着,看着這個‘不可一世’的藝娘,到底還有多少本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