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衍生之力與救治
青衣人周玉昕回頭與周老太爺細說了下吳天奇與福伯的情景。周老太爺一聽到兩人身後各自有一道天輪時,心中大定,走向前對着聲音傳來的地方說道:“閣下兩位可是先前救齊田孫武四家小子的神秘人?”
等了一會兒,一旁的福伯見吳天奇沒有回答的意思,便接口答道:“不錯,我家少主剛來日月城時,從那個叫齊昊仁的小子處借了幾枚錢幣,自然不能見死不救。”
“既然如此,老夫願意讓閣下一試。”周老爺子盯着那處空間認真說道:“不知閣下需要我怎麼做。”
周玉昕與吳靖秋聽周老爺子如此草率做了決定,心中大急,剛要上前勸阻,卻被周老爺子揮手示意攔了下來。
“哦,老爺子就如此相信在下,不怕我加害於你嗎?”吳天奇見周老爺子滿臉堅信的樣子,頓時覺得自己這一聲白問了。
“如果是別人,老夫自然會思索一二,可唯對於你,老夫心中沒有一絲懷疑,至少老夫的心是這樣對老夫說的。”周老太爺指着自己的心臟,用堅定的語氣說道。
吳天奇對此一幕徹底傻眼了,他從來沒見過如此堅信的眼神和如此堅定的語氣,心中微微有一絲震撼。
“老夫一年前曾問過你,你可有怨恨?你回答沒有,今天老再問你一次同樣的問題,你可還有怨恨?”周老太爺見對方沒有回話,心中再次大定,想起自己與那孩子的第一次見面的情景,情不自禁問了這麼一聲。
吳天奇聽到周老爺子如此一問,心中對於戰者的第六感充滿了不可思議,自己自認爲沒有露出一點有關於吳天奇的特徵,這樣也被才見過一面的周老太爺猜出了身份。
“老爺子是在於在下說話嗎?你我原本就不相識,何來怨恨一說,您老不會是越老越糊塗了吧。”吳天奇嘲笑了一聲。緊接着說道:“既然,老爺子如此相信在下,在下也不好讓老爺子失望,站好了,在下要探一探您老的丹田傷勢。”說着便喚出影身化做了前世吳奇的樣子現出了身形。走到周老太爺身邊,用衍生之氣進入了他的身體。而本身則進入了天輪之中。
影身吳天奇控制着衍生之氣小心翼翼的來到丹田處,見到丹田中三顆輔氣種無礙,只是丹田中心主氣種破碎生成了一個漏洞,不斷泄露着丹田中的戰氣。如果不是三顆輔種還吸取着外界的靈氣轉換戰氣,恐怕周老爺子早已耗盡戰氣,進而耗盡生命力而亡。
下手的人好狠毒的心思,這是要周老爺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吳天奇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衍生之氣來到主氣種處不斷分析着其本源,雖然虛無之力可以返本還源,但吳天奇卻不敢動用一絲一毫,一是控制力沒達標,二是怕把整個丹田都給返了本還了源,這樣周老爺子的一身修爲可就完全沒了,修不修得回來還要另說。如果直接種下一顆衍生之種倒是容易,可如果這樣周老爺子就完全被自己掌控了,別說周家人不會同意,自己都不會同意。沒辦法只能一點一點分析了。
時間一分分過去,大約一個時辰的時候,吳天奇終於分析出了其本源,只要用衍生之氣直接衍生其本源修復氣種即可,可見到自己快要乾枯的丹田氣海,無奈的搖了搖頭。
周玉昕與吳靖秋見吳天奇停了下來,擦了擦額頭的細汗,搖了搖頭。以爲他也沒辦法,兩人心中怒火頓生,一人一手一把抓住了吳天奇的雙肩,怒吼道:“小子,你什麼意思?如果想這樣戲耍我們,你可打錯主意了。”
吳天奇用目光輕輕斜了他們一眼,心念一動化成了一道影子擺脫了兩人,在一旁顯現身影,不爽說道:“本來可以等一下就可以幫周老爺子修復丹田了,可你們的行爲令我很不爽。周老爺子就再等等吧,等到壽誕那一天,藥就當賀禮了,倒是省下了一份賀禮。哼,我們走。”說完化爲一道黑影消失了。
福伯見吳天奇有仇當場報的樣子,無奈一笑,行了一禮,追吳天奇而去。
周玉昕與吳靖秋相對無言,被吳天奇如此輕意,如此詭異掙脫他們的手段給驚呆了。
一旁閉目凝神的周老爺子睜開了眼睛看着兩位的呆樣哈哈大笑了起來。爲自己的傷勢而開心,爲見到恩人的孩子無事而開心,也爲那個武癡大哥的呆樣而開心。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周玉昕聽着周老爺子的笑聲頓時覺得臉面無光。沒想到那小子在自己這個戰皇九階的眼皮子底下,手底下這麼囂張的大搖大擺的離去,還表示說自己不爽,心裡那個氣啊,心裡那個不爽就甭提了。便大罵了兩聲。
“周大哥你感覺怎麼樣了?對了你認識剛纔那位少年嗎?”吳靖秋打斷了周老爺子的笑聲拉着他問道。
“無妨,無妨。至於剛纔那位少年可能就是恩人的孩子,並且八九不離十了。”周老爺子開心哈哈笑道。
“這是真的嗎?真的嗎?你怎麼不早說呀,不然剛纔就留下他來了。”吳靖秋見周老爺子肯定的點點頭,滿臉激動的在屋中走來走去。“不對呀?那人與奇兒一點也不像,即使一年不見相貌也不可能變化如此之大吧。”吳靖秋想起了剛纔那位少年的容貌,對周老爺子疑問道。
“唉。”周老爺子嘆息了一聲,“也正是因爲不像,我才認定他八九成是那孩子,不然以他那無形無影的手段,聽了我的問題又何必特意顯出身形來。看來他心中對十年來在吳府的日子還有着怨恨,纔不願與我們想見,但怨恨也不會太多,不然他也不會救我老頭子了。”
吳靖秋聽周老爺子如此一說,心裡也是一黯。
“哼,我不管他是誰,反正再讓我遇到那小子,我非揍他一頓消消氣不可。”周玉昕不管周吳兩位老人怪異的模樣,揮袖走出了房間。只留下了兩位相視而對的老人。
吳天奇收起影身回到了小院中,拿出了那本“劍術初解”細看了也來。神情安靜,姿態端正,好像剛纔的事沒發生一樣。
福伯隨後走了進來,靜靜地站在吳天奇身邊。過了一會兒見吳天奇放下了書便輕聲細語道:“少主,真有方法治好周老爺子的丹田?”
“是啊,怎麼了福伯不信?”吳天奇回頭問道。
“呵呵,老奴相信,只是看少主悠閒的樣子,老奴還以爲少主因爲心中的怨恨在戲耍他們呢。”說着,福伯尷尬的笑了笑。
“暈,我有那麼小氣嗎?”吳天奇翻了翻白眼說道。
“呵呵,少主是老奴失言了。少主能以怨報德,答應救治周老爺子就能顯示出少主不是小氣的人。”福伯嘴上這麼說着,心裡卻如此想着:“你還不小氣就因爲別人不滿說了你一句,你就把周老爺子的病往後推了三天。唉。人心不古啊。”
“哦,是嗎,你要是真這麼想的就好了。”吳天奇見福伯表裡不一的樣子沒好氣的說了一句,隨後說道:“要治周老爺子的傷勢,需要用到衍生之力,而我的衍生之力在分析他的傷勢的時候用光了,本來打算,當即調息一下,用一個時辰來恢復衍生之力應該能夠凝聚一枚衍生丹的,可後來我發現一個時辰不夠,只等我體內的衍生之力完全恢復後運用全力凝聚出的衍生丹才能保險,你懂了嗎?”
“是,是,是,老奴一時沒明白少主的苦心,少主恕罪。”福伯誠惶誠恐的說道,心裡卻不也在另有一絲別的心思,因爲他覺得吳天奇能看透他的內心似的。
吳天奇沒好氣的又白了福伯一眼。站起身來,走到院中的空地中,拔出紅殤練習起劍法來。
刺劍,劍術初解中的第一式,六劍或平劍向前直出爲刺,力達劍尖,臂與劍成一直線。吳天奇就這樣按着上面說的,一次又一次練習着這一式刺劍,心中卻想着當時與三位黑衣人對決時,自己刺出的如星一般的那一劍。
這一刺,不對,這一刺,不是,這一刺,不是這樣。。。。。。
經過無數次的刺劍,吳天奇就是無法找到當時那種感覺,心中無比的鬱悶。
福伯在一旁看着,見吳天奇劍法越練越急躁,越練越無章法。心中大急,便出聲提醒道:“少主,既然劍練的不順心,就歇息一下吧。平復下心再練也不遲。”
吳天奇一聽,“心,不順心。是啊,我學習劍法是喜歡劍法,回爲劍符合自己的心意,練劍就是練自己的心意。當時我與三位黑衣人交手時,能拋棄一切,只爲了自己那一份求勝的心意,而劍迴應了我,我才能發出那流星一劍。”當即收式立劍,手指彈劍,聽着那悅耳清脆的劍鳴聲,吳天奇只覺得周圍都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