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舊事(已修改)
由於車子太高調,我倆就蹬着自行車僞裝成旅行者到鎮上去打聽消息。我實在是搞不懂,這幫玩意兒怎麼出門打個架還帶着單反啥的啊。十三破天荒的戲謔一笑,說道:“少爺,你出門不也帶着鍋碗瓢盆,辣椒胡椒粉嗎?”“你大爺的……你還記得……”
鎮子不遠,二十來分鐘就到了。我們隨便找了家小店點了兩碗紅油抄手,就和老闆娘天南地北的東拉西扯,這女人也熱情的很,問什麼說什麼。十三聽不懂重慶話,只好犧牲我。看老闆娘差不多上鉤了,我便裝作很可惜的說:“老闆娘,你曉得不?我們從前面過來的時候啊,碰上一個生產隊,地理位置好好的喲!不曉得爲啥子沒得人住哎?”女人一聽我着話,連忙湊過來,神秘兮兮的說:“大兄弟!你是不曉得裡頭的道道!大概是十多年前,我們這兒搞山峽大移民,有的人是死活不願意走,但那個十五生產隊啊,連動員工作都沒有做,人全部走光咯!有一天我們和那個生產隊的一個婦人家擺龍門陣,聽她說,當時是有個大老闆的一筆生意缺人手,那些人都跑去掙大錢咯!後來,其他人也想去,可惜都沒找到那個大老闆。”
聽完老闆娘的話,我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模糊之中感覺到一個非同一般的陰謀在悄悄地進行,卻又說不出來證據。十三見我一臉癡呆,馬上意識到我可能走神了,生怕露餡了,就含着官方的微笑衝着老闆娘說:“你別介意,我弟弟一天淨做些白日夢。這會兒啊,指不定還在想什麼好事呢!”我聽十三這麼一說,立刻清醒了!心說,這老闆娘該不會誤會我們的來意吧?
但當我瞥見女人一臉的花癡崇拜樣兒,不禁擦了把汗,十三這張臉混口飯吃應該挺好使!跟老闆娘瞎扯了會兒,就急着走人,再不走,我怕是要肝腸寸斷口吐白沫四肢抽筋,這重慶女人還真能侃,堅持一個小時以上的都是好漢!
回去的路上,我在腦子整理了一下這些天的線索,發現這麼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一個被人反覆提到的大老闆——建築商。這裡就先用“建築”來稱呼他吧。我猜想,事情大概是這樣的:“建築”在十年前發現了一個風水寶地,可能是因爲地下埋有寶藏,也可能是他想利用這個寶地來幹一些事。當他得知這塊地是我家的時候,便和我嬸嬸開條件並且談攏了,具體條件我當然是不得而知。後來便日以夜繼的施工建房子。最後便請風水大師佈下雙困首局。推理很符合邏輯,卻無法處理“建築”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畢竟我不是當事人。
也無法解釋,當年所有人走的乾乾淨淨的原因,這麼大動干戈勞神費力不是一個精明商人的做法。是因爲工程涉及的區域很廣?所以“建築”便以掙大錢爲名,在最短的時間內趕走了所有人。實際上,我們那兒的大工程除了我家再就是六挑田裡的磚廠,不過早就廢棄了。也就是所能這個推理是不成立的。難不成是因爲當時有人發現了事情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內幕,被“建築”以上述相同理由支走了?假使這個推論成立,那如今之計,就是要找到那個知**,但人海茫茫談何容易啊。
而且更重要的問題來了,“建築”若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那他佈下雙王困獸局的原因是什麼?他是想要白老虎幫他守什麼呢?還是另有他圖……不過,直覺告訴我,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到底該不該繼續追查下去?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我扭頭問了十三一句:“你到底是爲了什麼而追尋什麼?”十三認真想了一會兒,卻只說了三個字:“不知道。”“也不知道,還要義無反顧的踏上危險?你們,令人費猜。”
他沒有接下茬,沉默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