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兩位客官,裡面請裡面請,我們醉春樓的姑娘,可是東方國最好的,兩位客官想要什麼樣的都有,包你們滿意而歸!”^
“兩位客官,想要什麼樣的姑娘,媽媽給你們挑各種調調裡面最好的,包你們滿意。”走進醉春樓,老鴇見到東方昂和謝曉韻穿得不俗,一看就是有錢的主兒,急忙迎上來說道。
“我們不……”東方昂剛要說我們不要姑娘,就被謝曉韻急忙打斷了。
“媽媽,麻煩給我們找月娥姑娘。”謝曉韻說着,大方的把一錠金子放在老鴇的手中。
老鴇見到金子,樂得更加諂媚了,但是仍舊是說道:“哎呦,兩位客官,二位肯賞臉要見見月娥那丫頭,原本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不過真是不巧,月娥姑娘正在樓上陪客呢,那是她常光顧的恩客,真是不方便下來。二位爺大人有大量,擔待我們這一回?”謝曉韻故作遺憾的皺了皺眉,說道:“那好吧,是我們來的不巧,這樣吧,你給我們開她旁邊的房間,給我們上一些上好的酒菜來,我們打發打發時間也好。”^
“哎呦,兩位客官真是大人有大量,我這就去辦,這就去辦,包兩位滿意!月娥姑娘能承蒙二位等着,真是要感激死兩位了,一定好好服侍二位!”老鴇笑說着,急忙把謝曉韻和東方昂往樓上引去,一邊還忙着吩咐着上上號的酒菜。
忙活了半天,謝曉韻和東方昂面前的桌子上,已經擺滿了酒菜了,老鴇還沒退下,笑嘻嘻的說道:“二位客官,這麼幹等着也無趣,不如我叫我們上好的姑娘過來陪酒?”謝曉韻原本就有這個意思,不過卻聽見東方昂急忙說道:“不用了,我們自己喝酒吃菜就行了,你快退下吧。”老鴇自討了個沒趣,反正有銀子賺,他們要不要姑娘也無所謂,於是也便笑盈盈的退下了。
老鴇走後,謝曉韻內外打量這個套間,粉紅色的被褥和紗帳,曖昧的紅燭,就連牀紗都是粉色的,真是一個讓人銷魂的溫柔鄉啊,還好走到擺放桌子的外間是雅緻的,不然在這裡真要尷尬死了。
謝曉韻在桌邊重新坐定,拿起筷子就要大快朵頤了。
東方昂確定老鴇不會再回來,這才鬆了口氣,說道:“真是不該來這個地方,烏煙瘴氣的。”謝曉韻不以爲然,說道:“明明是個再香氣撲面不過的地方,哪裡來的烏煙瘴氣一說?”東方昂知道謝曉韻是故意和他擡槓,也不說什麼,轉而輕聲道:“皇兄在隔壁?”謝曉韻點了點頭,說道:“我的消息絕對不會錯,太子今天一定來了。”謝曉韻起身,找到牆上左邊的一幅字畫,將它擡起來,一個小小的洞眼便露了出來,向內看去,看到的正是隔壁房間的事情,此刻太子正和月娥把酒言歡,月娥粉脂玉面,身姿妖嬈,尤其是胸前半露的溝壑,分外誘人。
謝曉韻向東方昂招了招手。
東方昂前去看了看,搖了
搖頭,二人放下字畫,東方昂說道:“十成十的庸脂俗粉,皇兄的眼光真是越來越差了。”謝曉韻不以爲然的搖了搖頭,這樣的女人和自己比起來,真是顯得自己太沒有女人味兒了。
“靈兒,這是怎麼一回事?”東方昂指着字畫後面的小洞眼說道。
謝曉韻輕聲說道:“孟天辦事也很仔細,這是他早就弄好的。”東方昂滿意的點了點頭。
此刻雖然樓下喧囂嬉鬧,但是樓上全部都是上等的雅間,還是十分安靜的,走廊裡腳步的聲音都能夠隱約聽見。
突然有一個有力的腳步聲停在了隔壁房間門口,謝曉韻和東方昂相視一眼,東方昂起身透過房門看去,只見原來是常劍站在了門外。
東方昂輕聲說道:“是常劍,看來太子對常劍真是很信任,竟然連出來尋花問柳都帶着他。”謝曉韻沉吟片刻,說道:“這樣的信任對太子來說並不好,常劍雖然現在對太子忠心耿耿,但是從上次他並沒有聽太子的吩咐來看,他早就對太子的一些做法很不贊同了,加上太子再這樣生活不檢點,時日久了,難保不對太子起異心。”^
“那豈不是對我們有利?”東方昂說道。
謝曉韻搖了搖頭,說道:“忠僕若是效忠一個主人,不到了對主人徹底絕望的時候,是絕對不會背叛主人的,依我看來,現在常劍雖然對太子的某些行爲已經不認同,但是要想讓他背叛太子,還要很長的時間,我們不能等這麼長時間。”前世在殺手組織之中,多數的殺手都是被總頭領收養的孤兒,說好聽一點是上下級的關係,但是說得難聽一點,不過就是古代的這種主僕關係,而許多殺手之所以在成年之後,還義無反顧的做着殺手的職業,都是因爲受過長官的恩惠,是爲了報答養育之恩才這樣的。
自己雖然已經成爲了一個小殺頭,但是總歸還是要收到總殺頭的控制,而來到了這裡之後,又莫名其妙的失去了自由的身份,看來自己還真是撞倒了什麼煞氣了,不過還好,她總是又能夠擺脫受桎梏的命運的能力。
謝曉韻突然故作喝多一般揚聲說道:“老爺,要我說,咱們的生意就應該投靠三皇子的人,三皇子是什麼人?太子是什麼人?那簡直是天差地別!太子就是一堆扶不上牆的爛泥,三皇子雖然現在沒有太子的身份,但是人人都知道,三皇子一定能當上皇帝!”東方昂看到謝曉韻搖頭晃腦粗聲說話的樣子,覺得十分好笑,強忍着笑意,沉聲說道:“別胡說,青樓裡怎麼能談這些事情,要是讓人聽見了,還不被太子黨的人抓去殺了?咱們不過就是做生意的,哪裡有錢哪裡賺,可不能因爲一句話說錯,得罪了太子,據說他很殘暴啊!”^
“對!就是這樣,纔不得民心!老爺,小的的妹妹在太子府做小丫鬟,她可是和小的說了,太子府上下,沒人不暗中罵他是個傻子的!”謝曉韻煞有介事的越說越
起勁兒:“他就是看起來精明,實際上呢?還不是受人欺負說不出半個字,就會對咱們這些沒用的人動硬的,三皇子和四皇子現在擰成了一股繩,他怎麼不敢管?”^
“別胡說,太子早晚會管,不過這麼說來,我倒是也聽到不少大人們紛紛議論,都說太子這個位子做不了多久了,看來這批貨,還是先壓一壓,別給太子府管家的舅舅的奴才的兒子了!”東方昂繞來繞去的說道。
謝曉韻險些沒把剛喝下去的酒水給吐出來,這傢伙,饒起嘴皮子來真是一點兒不差啊!
“大膽!”隔壁傳來拍案而起的聲音。
謝曉韻和東方昂相視一眼,閉口不語。
“公子。”常劍聽到太子怒了,輕輕敲門。
“你進來。”太子明顯已經出離憤怒了。
常劍推門而入,輕聲在太子耳邊說了幾句話,太子劇烈起伏的胸口漸漸平復下來,強壓住了怒火,漸漸讓自己心情平靜,點頭說道:“不錯,你說的不錯。好了,下去吧。”東方昂和謝曉韻聽着隔壁房間的動靜,知道太子是被常劍勸好了,都不禁皺眉。
謝曉韻說道:“常劍這個人,真是一個心腹大患。”東方昂略微笑道:“太子身邊的常劍,就相當於我身邊的你啊。”
謝曉韻嗔道:“別把你自己和這個草包相比,你那個皇兄,除了發怒都狠,還會什麼?”東方昂聽到謝曉韻的話,心裡不禁喜滋滋的,謝曉韻雖然面上總是冷冷的,但是心裡還是很重視自己的。
東方昂說道:“如果常劍一直在太子身邊勸說的話,太子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動手了。看來要想逼他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抓他一個現形兒,並不是容易的事情。”謝曉韻搖頭說道:“我倒不覺得,我覺得剛纔常劍一定是用在這裡不宜生長,免得暴露自己的身份這個理由來說服太子的,太子離開這裡,勢必還是要發怒,現在只是礙於在溫柔鄉里面,不願意破壞這個氣氛罷了。”^
“今天的事情,已經種在了太子心裡,對他而言,親耳聽到下九流的商人說這麼詆譭他的話,簡直是奇恥大辱,而他自然而然會把這一切都算到你的頭上,會更加加緊行動,想要剷除你的。”
“官人息怒,奴家給官人斟一杯酒消消氣。”一個嬌柔的聲音微微傳來。
東方昂和謝曉韻都不再說話,下意識的仔細聽着。
“要奴家看來,大官人不必動這樣的氣,坊間都議論着,太子確實是一個暴虐沒有腦子的人,官人爲了這樣的人動怒也不值得,我看倒不如聽剛纔侍從大哥所說的,也趁早投靠明主纔是。”月娥婉婉道來,還以爲太子是聽了常劍勸說的話,而對太子有些疏遠,所以才消氣的。她哪裡知道這些日子時常光顧的恩客就是當朝的太子呢?她不過以爲這就是一個商人而已,投靠太子府的人做大買賣,所以才生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