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腳筋斷了又能接上?這話我可不相信!”邊上有個男子如此說道,顯然不相信,胡郎中說的是真的。
“這有什麼好不信的嘛?要不然我把腿露出來給你看看。”
老李說着將褲腿挽起來,衆人便看到這條腿的粗細和另一條腿明顯不同。這說明什麼說明這條腿多年不曾動了,纔會越來越細,衆人看着粗細明顯不同的兩條腿,心中就有幾分相信了。
“那你走兩步我看看。”男子也有些相信,卻並不認爲這腳筋真的能接好。可能這男子的腳筋確實斷過,但是如今接好沒有?那就說不定了。
“走就走。”
老李長得憨厚,性子也直爽,男子既然如此說道,竟然敢懷疑林家大小姐,他怎麼着也不能不澄清一下。老李輕輕地放下腿,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往前走,雖然還有些緩慢,衆人卻看得明白,這腿分明就是活動自如了。
“這怎麼可能呢太神奇了!”那男子來姜家醫館本來是慕名而來,如今看到胡郎中竟有如此神奇的醫術,也不得不歎服。
“胡郎中真乃神醫也。”男子說着恭敬的對着胡郎中一拜,顯然是心中相信了,並且,不希望胡郎中記恨他剛纔的懷疑。
“這位公子此言差矣,老夫的醫術稀鬆平常,能讓這位下地走路,斷筋重生的人可不是老夫。”胡郎中笑眯眯的說道,看了一眼坐在廳堂中的林家大小姐,衆人這才驚訝地望過去,難道是林家大小姐所爲?!
“胡郎中,你又謙虛了,這腳筋如果不是您的縫合也接不上。”林汐如此說道,笑眯眯的神色沒什麼變化。
“大小姐,如果不是您告訴我這神奇的縫合織法,我怎麼敢輕易動手!更何況如果不是您的靈丹妙藥支撐着?這事情怎麼可能辦得成?我能有今日的成就,都是仰仗大小姐您啊!”
此前胡郎中便對林汐佩服得不行,如今經過這縫合腳筋的事情,更是對林汐佩服得五體投地。甚至都不敢去打聽林希到底是如何學醫的,如何得知的,如何煉製丹藥的?他從心裡覺得,這一定是神仙手段。
正是因爲對林汐越來越敬畏,胡郎中才打定主意一定要跟着林汐,絕對不去別的地方,他相信自己的醫術,一定會有所提升,只要跟着大小姐。
“胡郎中不必謙虛。”林汐如此說道,衆人卻明白了,胡郎中是那動手的人,可是真正醫術高明的,指點胡郎中的還是林家大小姐,而那神奇的丹藥也是林家大小姐煉製的。
想想剛纔婦人抱着孩子來求救,胡郎中之時,診斷了一番後面,覺得自己無能爲力,還是請了林家大小姐出來纔將孩子治好。這兩人的高下,由此便可見了。
“來來,沈四到你了,胡郎中也不再和林汐客氣,而是讓沈四將手伸了過來。”胡郎中知道,這是給姜家醫館樹立威信,營造名聲的好機會。
“你最近夜裡還咳嗎?”胡郎中問道。
“不咳嗽了,不僅夜裡不咳嗽了,便是白天,做點重體力活,也不咳嗽了,我看我是好了。”沈四如此說道,同時也想告訴胡郎中不必開藥了,免得浪費了藥材。
“你只管吃藥,不要想別的,你這病還要調理一段時間。”胡郎中還是給沈四開了藥,不過這次開的是普通藥材,和剛纔給老婦人開的化痰的藥物差不多,讓小徒弟去抓了。
“這些到底是什麼人?怎麼這傷病一個個看着挺奇怪的。”有人小聲的嘀咕着。
“不知道,我看胡郎中給的藥材都很貴重的樣子。”
“可是看他們的穿着也並非像是有錢人啊!”
衆人在底下暗暗嘀咕,林汐什麼話也沒說,便見最後一個來的,張大山,緩緩的坐了下來。
“來,脫了靴子吧。”聽到胡郎中這麼說,對面的張大山有些激動。
“哎。”張大山輕輕地應了一聲,飛速的將靴子脫了下來,眼前的場景讓衆人震驚了。
這是什麼?誰能告訴他們,來看個郎中怎麼就感覺要顛覆整個人生觀呢!這特麼的驚悚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兒?衆人紛紛的往後面退了兩步,同時身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鐺鐺鐺。”三聲敲打,胡郎中用小木槌敲擊在張大山的腿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只見那原本應該是小腿的位置,現在被一個假腿所替代了,看樣子好似是木頭的。
“我看了一下,這腿部的磨損不是很厲害,每次用假腿的時候,多墊一些布進去,軟和點,千萬別把真腿給磨損了。”
“唉,我都記住了,郎中說的話我一直都記得,每天也不敢總用着,回到家裡,便將它解下來。”張大山如此說道,臉上帶着幸福的笑容。
衆人不明白一個斷了腿的人,怎麼能笑的這麼開心?看看那小腿兒幾乎全部是假的,衆人的心就,猛地一顫。這假腿原來是給他戴上的,是爲了幫着他走路的,還能如此嗎?衆人實在想不明白,這是怎麼製作出來的。
“沒事的時候要給自己的腿按摩一下,放鬆一下,每日最好也能打理一下這個假腿,千萬別讓它被水淋着了。”胡郎中如此說道。
“是,你和大小姐的話,我都記得呢,大小姐早就囑咐過我了。說來還都是要感念大小姐您,要不是您,我張大山也沒有能重新站起來的這一天。”張大山說着對林汐跪了下來,狠狠地磕了個頭,嚇得林汐趕緊趕緊站起來,不受他的禮。
這一言不合就磕頭的習慣,咱們什麼時候改改啊,這麼多的人看着呢,這有些不好意思啊!啊呸,沒人看着也不好意思,看一個父親輩的人給自己下跪磕頭!
“快起來。”林汐不曾攙扶,不過一句話,那張大山就站了起來,由此可見,林汐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已經能夠做到令行禁止了。
林汐真的行感嘆,這當兵養成的習慣還在他們骨子裡,又怕他們傷心,這才什麼也沒說,衆人卻幾乎想明白了幾個人的身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