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是福兮還是禍兮

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一幅高深莫測的氛圍。當然了,因爲這是仙人煉製的寶貝。想到這裡林子欣驀然驚起,之前的遭遇讓她快速鎮靜下來。

“那個——大叔?前輩高人?您老剛纔說仙界了,您是仙人?”她試探的問,因爲不見其人找不到合適的稱呼。將自己姿態放低總不會錯吧?她不確定。

“大.....叔?”

那道聲音明顯一頓。林子欣心想,也許仙人不知道大叔是對長輩的尊稱吧!仙人,自然是不食人間煙火,不理解也是正常的。

“嗯。大叔,我覺得這樣稱呼您比較親切啦,呵呵!我有一些疑問?可否請您仔細地跟我講解一下呢?”

“好。”聲音又恢復之前的樣子。

林子欣走來走去,她不知道現在在哪裡,自己明明是神識進入這裡的。

“我記得自己是在試驗神識進入儲物戒指,實不相瞞,我這是第一次打開儲物戒指。能告訴我這是哪裡嗎?”

“儲物戒指第二層空間。”言簡意賅。

“嗯。”林子欣點頭,“那您怎麼會在這裡,您能看到我嗎?這裡怎麼像個花園。”

“本君之前說的,你沒聽到?”那聲音有些鬱悶,他還從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呢。

“不好意思!剛纔我聽到您說您是仙界煉器師。我一時驚呆了,原來世上真的有仙人存在啊!我還以爲那只是傳說而已。所以就沒聽到後面您說什麼?”林子欣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她不知道這個仙人的脾氣怎麼樣,傳說中仙人可是法力無邊,會不會一個不小心,吹口氣把自己給滅了?

“唔?”疑問的語調拉得很長。

“我只是剛剛達到開啓儲物空間要求的小小凡間修士,請您大人大量再說一遍吧。”

“哈哈!你這小姑娘當真有趣。”

聽到聲音哈哈大笑,林子欣暫時將心放在肚子裡。

“此界名爲紫蘿天界,藏於儲物戒指內,也是一個獨立小空間。”

林子欣有疑問啊,這戒指可是從青萍那兒得到的,如果是仙界大師煉的寶貝。她沒理由給我啊,難道她真的這麼好心?

那道聲音像是給她解惑似地,接着說:“開啓此空間有兩個條件:一是必須要以血煉之法煉化;二則血液得到極品火矅石的認可。兩者缺一不可,反之則是一般的儲物戒指而已。”

第一個條件好理解,這第二個條件說得就比較含糊了,怎樣才能是認可呢?此刻在林子欣的腦海裡除了“反常即爲妖”外,還有“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她不認爲自己真的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而且這是福是禍還不一定呢?不是都說“禍兮福所依,福兮禍所伏”嗎!

“哦,戒指裡面還有一把有着與戒指相同紋飾的匕首。”聽到又沒聲音了,林子欣問道。

“嗯,匕首也是提醒持有者能夠發現此物的不凡。”

林子欣覺得那聲音太能沉住氣了,問道:“大叔,這第二層的紫蘿天界是什麼?難道是大叔煉器無聊時順手煉的花園?還有,大叔在這裡僅僅是要提醒我此戒指的不凡?”不管是陽謀還是陰謀,她都不願意只面對一個聲音做無所謂的懷疑。

“小姑娘可知此乃仙器?!”聽到她的問話那道聲音有些驚訝。

“你是仙人,想來煉製的東西就是仙器了。”

那道聲音聽不出她對仙器二字的豔羨,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

“仙器有莫大的威能,能助你登上修行高峰。”

“大叔,這些我都不大清楚,因爲我沒見過。在我們的世界裡,仙器神仙之類都只是存在於傳說中。所以大叔還是直說吧,這枚戒指我也是偶然得到的,難道大叔是這戒指的器靈?嗯,器靈是什麼我還是知道的。還有這些花呀草的,你不覺得種在這裡有些不正常?這裡植物能生長?我怎麼覺得這像是假的呀。”她在花園裡踱來踱去,幻術她之前有領教過,本着懷疑一切的態度,先把這裡所看到的都否絕掉。

過了半刻鐘,那道聲音又傳來。“此乃獨立小空間,想我一介煉器大師煉製適合花草生長的空間還是輕而易舉的。”

“大叔還是不肯告訴我原因嗎?那我回去了,累了,要睡覺了。拜拜。”她衝着聲音隨便揮揮手,想離開這裡。

可林子欣發覺她已迷失在花園裡出不來了。

“紫蘿天界,是我仿製一仙帝后花園煉製而成,裡面的花草有真有假。小姑娘說的也不完全錯,看來你果然是吾之有緣人。”聲音不急不躁。

“說吧,你要我做什麼?”林子欣轉得有些頭暈,火氣也大了些。

“吾只是煉器師,戒指跟匕首已經認可你,你自然是它們的主人。紫蘿天界內共有6件上品仙器,餘4件就在這花園中。”

“什麼意思?”

“煉器師大多也是陣法師,此花園中布有幻陣。裡面有我成爲煉器大師後總結所著幻術與陣法兩部典籍。小姑娘身爲戒指的主人自然可以修行,算我半個傳人吧。”從聲音中林子欣聽出了一絲遺憾,一絲黯然。

“那麼,我爲此將會付出什麼代價?”林子欣冷靜的問。

“小姑娘好心態,沒有被仙器迷惑住。”

林子欣心想:“現在我只能打開儲物戒指而已,仙器什麼的,離我還有十萬八千里之遠呢。”

“希望你習得這兩部典籍之後,爲我找個人。”

“什麼人?”

“她名爲夢蘿,修習幻術時即可得知。不過,她已失蹤數千年了,是生還是死亦不知,在何處也不知。每隔千年我都會煉製一件與她有關的物件,將其散於各界,等到有緣人開啓後助我尋其下落。”

“原來如此,您喜歡她吧!數千年了都還沒忘記,大叔還真是好人。”林子欣有些明白了。

“這......好人?”那道聲音驚訝於她的思維的靈敏,不止看出這裡有幻陣還能一口說出“喜歡”,饒是他活了不少年,這兩個字還是難以說出口的。

“是呀!夢蘿要是知道你爲她做的這些事情,她一定很感激很開心的。”林子欣話鋒一轉,“不過,大叔。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但是我不會以尋找夢蘿作爲我修行的目標。只會在平時幫你打聽,至於能不能找到關於她的消息,我無法保證。就算是知道了她的消息,我又怎麼跟你聯繫呢。萬一她已經不在世了呢?或是轉世了也不一定呀,那就不知道前世的記憶了。”

“當然!只要你能幫我打聽就可以了,我亦沒抱多大希望。無論她是生是死或是轉世,如果她的名字裡還有夢蘿的話就有幾分可能。若是在你以後的修行路上遇到了,問她一句話:可還記得紫蘿天界?然後將戒指上的火矅石對準她的眼睛,如果是夢蘿,她將會記起一切。”

“就這麼簡單?對準她的眼睛就行。”林子欣嚴重懷疑。

“是。”

“可是......”

“仙人自有仙人的手段!”聲音不多做解釋,

“大叔原來也是富有幽默感的‘仙人’啊!”

她馬上想到小說中的那些無良道士的口頭語:山人自有妙記!

那聲音:“......?”

“那麼,我若是找不到呢,是不是你還有什麼手段可以控制我?”天上不會掉餡餅的。

她快步走到身邊的一株開得極豔的花前面,此花太美,美的不真實,用力將它摘下。

“當然不會。”那道聲音肯定的道。

“噗”的一聲,那株花兒消失了,一條小道出現在她的面前。

“哈哈!這算不算出口呢?大叔。”

“你竟然破除了一個小陣角?果然有修行幻術的天分。”那聲音是真心誇讚她。

“能被仙人誇獎是我的榮幸!大叔,有時間限制嗎?找到了怎樣通知你,給我一個時間段。找不到的話,過了這個時間段我就不再幫你尋她了,而這些仙器則完全爲我所用。可以嗎?”林子欣走在小路上,這時她已經不害怕了。因爲她是被求者,她是可以拒絕的,有這層關係就有談判的可能。當然,害怕也沒用。

“小姑娘很聰明。就以千年爲期,千年內沒有她的消息,這幾件仙器加這兩部典籍就是你的報酬。”

“如果找到了呢,如何通知你,難不成你可以一直在這裡面?那麼我的一舉一動不是被你全看在眼裡,你可是仙人呢!手段通天的。”不知不覺間林子欣已經將‘您’改稱‘你’了。

“自然不會一直在這裡,你以爲我從仙界傳達一次很容易?”那道聲音此時說話有些嚴厲起來。

“那也不好吧,我真的不希望被人監視!可不可以換個方式呀,比如說,我來通知你?或是你過上個200年來問我一次有沒有找到?”

那道聲音無語半天,林子欣又被別的東西攔住了。心想:“難道不答應他的要求,我還出不去了,我的要求不爲過吧?”

“大叔,還在的吧。生氣了?”林子欣不想把仙人捧得高高在上,把他當成長輩或是平輩來說話也許會有更好有發展。

“好吧,大叔生氣了,是我不對。我答應的事一定會幫大叔辦到的,不過,萬一大叔來問我的時候我正在洗澡怎麼辦?我想大叔一定是以這幾件仙器爲引能知道我在什麼地方的吧!”她頗爲小心的我問。

“大叔再問個問題,在我之前,這個戒指經歷過幾個主人,他們都把大叔的絕學學到了幾成?”林子欣不管那聲音有沒有聽到也不在意他回不回答,不經意地問。

“你是第二位,前一位主人學到了四成,除了戒指匕首又得了兩件仙器。”聲音又出現了,回答了她最後一個問題。

“哦,很難的。大叔,我行嗎?我覺得自己一點都不聰明的。”林子欣毫無形象地蹲在地上說道。

“你很特別,也許可以找到我想要的答案。”聲音沉吟片刻,“我答應你,給你100年的時間如果你能得到幻陣中的銅鏡的話,我每隔百年尋問你一次,其它時間決不關注你半點。”

“好。那我們各自立誓。”不待那聲音回答,林子欣的誓言已到。

“我,林子欣,地球人。在紫蘿天界中習得幻術與陣法後,必做到煉器人所託。在我今後的修行路上有機會的話定會探尋夢蘿的消息,決不食言。如違此誓,大叔可以永遠住在這裡。”心想:大叔,這誓言夠“狠”吧。

“大叔,你的呢?”她眼睛眨巴眨巴很無辜的問。

“吾乃仙界大衍仙宗器海殿長老——明衍,與林子欣所做之約決不食言。”聲音此時顯得威嚴又莊重。

“謝謝大叔。我,我好累啊。”迷迷糊糊間,林子欣已經退出那個空間了。

另一個空間內雲蒸霞蔚,看不清裡面的清形,隱約看到銅鏡中出現的是一條十分模糊的人影。只聽銅鏡對面的人道:“林子欣,煉氣期四層小修士?哈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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