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個普通人？”言靈愣了一下，“難道你就不想做個，掌控生殺大權的至高無上的女王？”
葉數眼睛亮了一下，接着很快就暗淡了下去，苦澀的搖了搖頭：“不想！”
“爲什麼？”言靈好奇了。
“自從害了人之後，我就自己把自己孤立了起來，不跟任何人交朋友，把自己扮成一個腐女、宅女，天天縮在家裡。就算上大學那會，也不怎麼跟人說話，除了上課就是呆在寢室裡，最後弄得大家都認爲，我心理有問題。我沒有朋友，從小到大都沒有朋友。雖然奶奶告訴我，我身上紋了這個紋身後，就會沒事了，但我卻害怕……害怕‘它’再來。”
“這些年，我一直把自己孤立起來，可是……可是我真的很孤獨啊。我想有朋友，有戀人，以後後自己的孩子。而不是，就這麼的……呆在家裡直到終老。”
“至於胖子，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那時候太激動了，才一時失口，後來接着很快的就有些身體不適了，我也根本沒往那兒去想。直到今天你們出現……”
言靈呆了一會兒，孤獨的感覺他懂。
沒人比他更懂了。
在‘無界’裡面，蒼茫一片，只有一眼望不到邊的白色，哪怕一顆小石子都沒有的空間裡，走啊走，走啊走。沒有白天，也沒有黑夜。沒有晴天，沒有陰天。沒有下雨，更不會下雪。就是茫茫的一片白色，永無盡頭的白色。
在裡面，他感覺走了一生。
甚至於，佛家的三千世界、億萬紅塵，都沒他這個感觸深。
在空無一人的世界裡，走了一輩子，那種寂寞、抓狂，想死一般的心情，是不會有人能體會到的。
而葉數？
她還好的多了，至少她的世界裡面，還有聲音，還有這世間一切的東西，她失去的只是交流。而他……他失去的是‘一切’。
“我想你應該清楚，我並非一般人吧。”
葉數點點頭。
“其實，我們可以訓練你，教你運用你的力量。你可以擁有生殺予奪的權力，也可以擁有尋常人精彩的一生。如何？”
葉數精神又是一震，如果兩者兼得的話，那……那自然是好的。這種超能，葉數自己也清楚很強大了，就這麼捨棄，心底還是有些不捨的。
但她很快就搖頭否定了：“算了，小時候我奶奶就告訴我，任何東西都不是憑空來的。想要獲得，就必須付出。小時候，我每次傷害了一個人，都會這樣那樣的病上一段時間，但大多都嚴重，或者感冒，或者咳嗽，或者嘔吐噁心。而這些，我都沒放在心上，因爲我根本就沒往那上面想。直到現在……”
“我的一句話，一下子坑害了12個人，更有一個死了，而我……在說出那句話之後，瞬間就昏闕了。我知道，我肯定付出了什麼，肯定失去了什麼，我不知道，但我能感覺到。冥冥之中，我……丟了一樣東西。”
言靈眉頭皺了皺，這個葉數居然猜到了？沒錯，葉數丟的不是器官，不是感情，而是運數、命理。以自己的運道爲媒，發下的‘靈願’。如果再來上這麼兩三個來回，葉數也將徹底死去，運數清零。不過，都這樣子的，再傻的人也能猜到一二了。
更何況，葉數還不傻。
“這些都是我們的猜測，雖然99%的可能就是你了，但還沒做最後的審判。要我幫助你可以，但你得證明自己。”
“證明？”葉數一愣，“怎麼證明。”
“想一想當時的情況，你的憤怒，你的失落，你的傷心欲絕，對我說出那樣子的話。”
“啊？”葉數懵了，“你要我咒你死？”
我倒。
“你這丫頭想什麼呢，咒我倒黴也行啊。”
“呃，對不起，可，可……可我不能那麼做，你是無辜的，我不能再害人了。”葉數搖着頭說道。
“那……祝福點兒好的？”
“噗！”葉數樂了，“壞的靈，我才從未記得，說過好的也會靈的。再者了，不管我說什麼，我自身都得付出一定的代價。就算祝福好的，你享用了，與我又沒什麼好處，甚至可能會……？你看我現在這麼虛弱，保不準我就直接過去了。”
看了看葉數慘淡的病號樣，言靈點點頭：“這倒也是，好吧，但你始終得證明自己。這樣，把你奶奶刺的紋身符咒，拿來我看看。”
“啊，這，這這不行的。”葉數臉蛋直接紅透了。
“不會真的在私-密地方吧？”
葉數紅着臉，低着腦袋，一句話不說。
“可是，你始終都需要證明自己啊。你不想許下靈願，就一定要拿出‘符咒’來的。”言靈捏着下巴，想了一會兒，“這樣吧，我找一個女的來，這樣可以了吧。”
“嗯。”葉數臉紅紅的小聲說道。
……
不一會兒，火舞就到了，一到就點着言靈的額頭兇巴巴的說着：“又騷擾我，不知道我很忙的啊！”
“呃……能者多勞嗎！”言靈略尷尬的說道。
“哼，等事情完了請我吃大餐。”
“沒問題。”
“就她麼？”
“嗯。”
“那好了，你可以滾了。”火舞揮了揮手。
事情電話裡都說清楚了，火舞便放手黏人了。言靈縱使無奈，也只能快步離開，小聲的關好門。
“開始吧，我的時間很寶貴的。”
言靈很溫和的，跟他相處的時候，葉數自然不緊張，但單獨對着面前性感、美麗、強勢的女人，葉數瞬間就緊張了起來。
“愣着什麼，我時間可是很寶貴的。”火舞面色一板。
“哦哦。”
葉數知道，她避無可避的，只能將xiong前的衣服，往下拉了拉。
“哦？”火舞探頭一看，頓時恍然。
……
門開了，火舞走了出來，言靈趕緊上前問道：“怎麼樣，看出什麼來了嘛？”
火舞拽着言靈走到一邊，想說還偏生說不出口，最後憋得咯咯笑了起來，花枝招展的。
雖然好看，很養眼，但言靈還是黑着臉問道：“那啥，能不能先辦事？”
“抱歉抱歉，其實是這樣的。”火舞好不容易纔止住了笑聲，說了起來。
聽完後，言靈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居然，這樣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