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爺,真是好久不見!”
箭雨忽然停止,嶽燁的腿上中了一箭,跪在地上,眼神驚恐的朝着聲音發出的方向望去。
嶽昀逸到嶽燁身邊,扶着他起身,眼神冰冷的朝着發出聲音的方向看着。
“月樓,好久不見!”
一個身穿灰色長衣的男人,從樹枝頭上如蝴蝶一樣輕飄飄的落了下來。
他手中拿着一隻弓箭,這隻弓箭上面雕刻着星月,而且背後揹着的箭筒,箭身也很是特別,箭頭上雕刻星月,箭尾有一隻白色的羽毛,隨着風起微微晃動。
嶽燁腿上中的正是這種箭,好在這種箭上沒有毒,要有劇毒的話,定會立刻毒發身亡。
嶽昀逸讓嶽燁咬牙,他一把將他腿上中的箭拔出來,然後將袖子扯下,立刻給他包紮好。
“先別動,在這裡等我!”
嶽昀逸和月樓相視,嶽昀逸冷着一張俊臉,月樓則是一臉笑意的望着他。
月樓模樣普通,但給人一種很親善的感覺,氣質更是有點飄仙。
但同出師門的嶽昀逸,很瞭解師兄月樓這個人,親善就是他殺人的僞裝,他當時背叛師門,聽說是投奔了明主。
現在看來,是投奔了疆王,正爲他效命。
“師兄,沒想到你投奔的明主,竟然是疆王?”
月樓笑看着嶽昀逸,“當時沒能趕回疆族王宮親自和師弟會面,之前還覺得遺憾呢,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了,這樣說來我們還是有緣的。”
嶽昀逸明白月樓這樣說,是不想跟他談起當年的事。
說來也是有趣,當年他們師父要讓手下的一個弟子,繼承他所有的武功,以後要掌管這個門派。
因爲嶽昀逸只是暫住那裡,所以師父茗山長老沒打算讓嶽昀逸掌管門派,卻有了特例,讓他可以學到全部武功,和未來繼承門派的大師兄一起學習他的畢生所學。
當時二師兄月樓非常不滿,說岳昀逸不過是暫住,並且將來要離開門派,不能學師父茗山長老的全部武功。
茗山長老笑着問他,“那你覺得,怎麼做纔算是公平?”
當時月樓冷冷的望着嶽昀逸,說要比試一番,要是說能獲勝,誰就有機會去跟師父學習武功。
結果那場比試,月樓輸了,他並沒想到嶽昀逸是個習武的好苗子,雖然上山學藝沒有他久,但卻能比他武功精湛。
最令他惱火的事,是嶽昀逸很聰明,即使比試武功,也不忘在武功中加點小聰明進去,可以說暗算他,才贏得那場比試。
茗山長老決定將武功傳給他大師兄和嶽昀逸時,月樓帶着恨意離開了門派。
今日在見,自然是月樓對嶽昀逸恨意更大,恨不得將他給剁成肉末。
“師兄,你在疆王那裡看來過得不錯。”
“怎麼說呢?我哪裡有你過得好,你是宣國嶽侯府中的小侯爺,你的母親是宣國皇上最寵愛的華陽公主,你的身份還真是高貴,真是令我想不到。”
濃濃的酸味,還有仇恨之意。
本來身份就相差懸殊,偏偏師父還將武功精髓都傳給了這樣一個金貴身份的人,他怎麼能不氣呢?
“師兄,既然我們相見,實屬不易,你就不必那麼客氣,讓那些人都散了,我們也好聚一聚?”
嶽昀逸已經看出月樓的殺意,這樣說不過是想氣氣他,還有當年師父死的時候,最放不下這口惡氣的,就是月樓不懂事和背叛師門。
月樓掃了一眼那些疆族暗衛,他淡淡吩咐道:“都退到一邊去,我和我師弟要好好聚一聚。”
“好的,大人!”
那些疆族暗衛都退到一邊,月樓舉着弓箭,從身後的箭筒中抽出一支長箭,上了弓弦,對準他,“師弟,我們真是好久沒見,所以這次見面的方式,還是從比試開始。”
嶽昀逸也知道月樓的手段,就將手中的長劍持起,“好啊!師兄,你就來吧!”
嶽燁拄着長劍站起,看到嶽昀逸被月樓用弓箭對着,心底有些急躁,“哥,你快點跑,別管我!”
“你先閉嘴,站在那裡不要過來,我和我師兄好好聚聚,沒有關係,別擔心。”
嶽昀逸回眸望了眼嶽燁,再回頭看向月樓時,眼神中冷光一閃,從腰間抽出匕首朝着月樓拋了過去。
月樓本來已經對準了嶽昀逸,沒想到他會出其不意的拋出來暗器。
他朝着旁邊翩然躍起,將空中翻身之時,將手中的弓箭射出。
箭尾的羽毛在空中劃出一道白光,箭頭散射出耀眼的光芒,超着嶽昀逸射去。
嶽昀逸騰空而起,本想躲過這箭,月樓很快射出下一箭,箭速之快,讓嶽昀逸躲閃不及。
當!
嶽昀逸在落地之時,用長劍擋開射來的這隻月光箭。
月樓從身後的箭筒中抽出三根長箭,三箭齊發。
嶽昀逸知道這三箭方向封住他所有能閃躲的方向,並且速度之快,已經讓他不能再做反應躲開。
他先用腳踩住下面那隻箭,中間那隻箭用箭擋開,身子迅速向彎過,上面那隻箭從他彎起後的腰身上滑過。
好驚險,看的嶽燁都心驚肉跳起來。
月樓再次射箭,這下射出六隻長箭。
嶽昀逸剛端正身子,當看到六隻長箭射來之時,頓時臉色冰冷,握着手柄上的手更緊。
……
如玉和孟炎在森林中走着,霧氣雖然稍減,但還是不能看清遠處的路。
而且林子太大,要想找到兩個人實在太難。
孟炎看她已經走的滿頭是汗,到現在都沒有停下來休息一會兒。
他停下腳步,勸道:“六小姐還是在這裡歇息一會兒,你一定累壞了。”
“無妨的,先找到人再說。”
比起現在身子感覺很累,她更擔心嶽昀逸和嶽燁的安危。
孟炎知道她的倔強性格,知道多說也無用,只好將腳步放慢,可如玉也是個心急的,孟炎腳步慢,她的腳步反倒是加快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