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燁沒想過光吃一個饅頭,沒有小菜,沒有酒水,竟然也吃的這樣津津有味,填飽了肚子,已經把嶽昀逸的壞脾氣忘在腦後。
嶽昀逸瞪了他一眼,見嶽燁只顧着吃,也沒看到他冰冷的眼神。
他無奈的扯了扯脣角,聞見了手中饅頭的香味,也吃了起來。
他即使餓了,也沒有嶽燁吃的那麼狼狽,咬一口,優雅的嚼着,舉手頓足間都是那種高貴的感覺。
“你着急回去,就先回去!”
他瞥了眼繼續往山上爬的如玉,眉心微皺,若有所思的望着她的背影。
嶽燁吃光了手中的饅頭,也就剛剛好能充飢,“哥……”
他剛要和嶽昀逸說話,看到嶽昀逸看着什麼發呆,循着他的方向看去,是如玉身影消失的方向。
他起身拍了怕身上的塵土,“哥,咱們回去吧!”
“要回去,你一個人回去,我無聊正想找點樂子做。”
“哎!你喜歡人家小姑娘就直說,幹嗎這樣扭捏的,像個大家閨秀,不敢跟人家表白?”
嶽昀逸將剩下的一個饅頭塞進了嶽燁的嘴巴里,直接堵住了他的口,“不說話能死麼?你喜歡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你腦袋沒病吧?”
嶽燁啃着饅頭,邊心裡嘀咕着,他可沒說喜歡人家孟家六小姐,是他自己想着吧,就知道往他身上扣,冤枉人這不是?
嶽昀逸繼續爬山,嶽燁也不好一個人下山,他怕要是嶽昀逸出事了,就算他姑父不找他算賬,他爸也會將他打死的。
如玉又在樹下小坐一會兒,看到太陽漸漸往西山偏離,不出幾個時辰就會落山。
她想着要在天黑前下山往京城趕路,就繼續爬山,在山上尋找天麻。
她又找了一會兒,終於在一片林子下,看到了一株黃色長莖的植物。
如玉知道這就是天麻,而且在長莖的頂端已經結了種子。
她欣喜的走過去,先把種子收進一個空的小瓷瓶中,然後從地上找到了一根殘枝木棍,用木棍挖着地中的天麻。
沒多久,挖出了塊莖是扁扁的,大小不一的淡棕黃色的天麻。
她把天麻收進包袱裡。
轉身間剛要走,她看到有一堆小草,這種小草很特別,植株細長,葉紅綠色,不足一尺,林間風吹着,就看到那紅綠色的葉子柔柔軟軟的擺動着,看上去很有意思。
“這是在哪裡見過呢?爲什麼我記不得了?”
如玉也不想那麼多了,把這一堆小草一起挖走,放進包袱裡,拿回去種在丞相府裡當盆栽好了。
她剛要繫緊包袱,就聽到有人腳步聲漸近。
等她一擡頭,看到嶽燁正扶着嶽昀逸,他臉上滿是擔心,一揮匕首把一隻蛇劈成兩段。
他口中喊道:“這該死的東西,連我哥都敢咬,是想死麼?”
如玉看到那條被劈死在地上的蛇,長約1米左右,體背黑褐色與紅褐色相間,頭成三角狀,吐出的蛇信子是黑色。
她認得這種蛇,叫做赤練蛇,是一種毒蛇。
“哥,你怎麼樣了?怎麼臉色這麼難堪?咬的不嚴重吧!”
嶽燁緊張的低頭查看嶽昀逸被咬傷的腳踝。
如玉看到嶽昀逸被毒蛇咬了,有那麼一瞬間,竟然覺得很是暢快。
既然嶽昀逸曾經想要她和弟弟孟如楓的命,就讓這條毒蛇解決了他的命,也不用她出手殺了他,這是多麼圓滿的結局呢!
她一失神,竟然沒有注意到身後的響動。
嶽昀逸臉色有些蒼白,待他看到如玉身後一條黑與紅褐色相間的蛇盤起身子,準備撲向如玉時。
他一把推開扶着他的嶽燁,抽出腰間的佩劍,一劍刺去。
如玉以爲嶽昀逸是想殺了她,她從衣襟裡摸出匕首,身子一偏,趁嶽昀逸長劍從身邊刺過時,她的匕首狠狠地刺入他的腰間。
啊唔!
嶽昀逸咬牙還是忍不住疼的出聲,他捂住腰間被如玉刺出的傷口,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指間。
嶽燁見到嶽昀逸被如玉所傷,拿起匕首衝了過來,如玉拿起簪子就要刺嶽燁,這次嶽燁有所防備,輕巧的躲過去,匕首抵在瞭如玉的脖頸上。
如玉冷冷瞥了他一眼,“要殺便殺,不要用那種惡毒的眼神看我。”
嶽燁真是被她氣的夠嗆,忍不住吼道:“我說孟家六小姐,你也太無情無義了,我哥是想救你,你卻出手傷人,你這也太狠心了吧?”
嶽昀逸歪歪斜斜倒在地上,嶽燁見到了,把匕首收起,驚慌失措的跑過去。
“哥,你怎麼樣了?哥!”
如玉一轉身,望見在嶽昀逸的腳邊,是一條被長劍劈成數段的赤練蛇。
她想到剛纔可能是這條赤練蛇想要攻擊她,被嶽昀逸看到,出手相救,自己卻用簪子刺了他一下,當真是有些不仁義了。
她四處看了看,既然是毒蛇,在毒蛇出沒的地方,一定會有解毒的草藥。
如玉還真是發現了,就在赤練蛇屍體的旁邊就有解毒草藥。
她把解毒草藥揪下一把,然後回到嶽昀逸的身邊。
嶽燁看到了她來了,警惕的望着她,手持匕首,不讓她靠近,“我哥受傷了,你還想怎麼樣?“
“這位公子,如果你相信我,就讓我救嶽小侯爺。”
嶽燁仍舊不肯放鬆警惕,“我憑什麼要相信你?”
“你不相信我也沒關係,反正咬了嶽小侯爺的蛇是毒蛇,叫做赤練蛇,要是救晚了,嶽小侯爺的命可就完了。”
嶽燁張大了嘴巴,他可不想嶽昀逸出事,他質疑的看着如玉,“你真的能救他?”
如玉懶得看他,一把從他手中奪下了匕首,把他的手推開,然後把嶽昀逸的鞋子脫掉,撩起他的褲腿,在他被咬的腳踝之上半寸之內,用匕首劃出一道血口。
嶽燁氣怒的想要奪回匕首,“你這是作甚?莫要傷害我哥!”
“蛇毒需要逼出來,不要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