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良心說,若是換了神都任何一家的千金大小姐,肯定做不到這樣。
澹臺俞明閉目養神,酈蕪蘅收拾完之後,洗了手,看着一間屋子,微微有些臉紅,不過轉念一想,自己還有事情要跟他說,這個問題暫時放在一邊,等下再說。
“澹臺!”
酈蕪蘅坐到他身邊,“今天我出去看了看,外面難民很多,我進空間和綠蕪說了會兒,如今空間裡的糧食太多了,我打算把這些糧食捐出來,你找個地方,先把這些難民安置下來。”
澹臺俞明猛地睜開眼睛,“蘅兒,糧食真的夠嗎?”
酈蕪蘅點點頭,“肯定夠了,那麼多糧食,如果我說,我的糧食足夠趙國整整一年,你相信嘛?”
澹臺俞明瞪大了眼睛,酈蕪蘅看得不禁發笑,這個樣子的澹臺俞明真的很可愛,她微微一笑:“我空間裡的時間和外面不一樣,因此,我差不多每一天就可以收一季糧食,我得到就空間整整四年多了,你說我有多少糧食?所以,糧食足夠了,我想要個地方,暫時先把這些難民安置好。”
澹臺俞明點點頭,“今天冷戰他們來說,北寧郡有一個喬大善人,此人很出名。而且,整個北寧郡,只要我們問暴亂的事情,就沒人告訴你,這一點,你不覺得很奇怪嗎?今天晚上我讓冷戰先去探探衙門,太守到哪裡去了,守城的將士是誰的人,他們聽誰的話?”
酈蕪蘅皺着眉頭,聽澹臺俞明這麼說了之後,她也覺得很奇怪,“那你們小心點。”酈蕪蘅叮囑道。
“我們有分寸。對了,你要的地方,我會盡快給你找到地方,蘅兒,我總感覺這個地方不大對勁,你要了出去的話,最好帶着小彩。另外,我讓人跟着你,你……”
酈蕪蘅明白澹臺俞明擔心她心裡會反感,於是笑了笑,說道:“好。”
兩人又膩歪了一會兒,酈蕪蘅見天色已經不早了,就對澹臺俞明說道:“我去休息了!”
澹臺俞明點點頭,酈蕪蘅轉身就準備走出去,澹臺俞明一把拉住她的手,“你幹什麼?”
酈蕪蘅眨巴眨巴眼睛:“去休息啊!”
澹臺俞明望着屋子,再看酈蕪蘅那對清澈無辜的眸子,頓時有種被噎到的感覺,他咬着嘴脣:“你在這裡休息,我去隔壁!”
酈蕪蘅望着澹臺俞明的背影,不禁笑了。
第二天,酈蕪蘅起來之後,就沒見到他們人,除了耿管家,他早早的準備好了熱水,等酈蕪蘅一醒,就送到屋子裡,這待遇,簡直比澹臺俞明還好。
問了他們的去向之後,酈蕪蘅坐了一會兒,很無聊,她就想帶着小彩出去走走,看看這裡的人們到底吃的是什麼,順道看看有沒有房子,能夠提供給他們。
小彩不情願,可是考慮到這裡不安全,不得不跟着酈蕪蘅一起出去了。
耿管家原本要跟着酈蕪蘅一起出去,但是被酈蕪蘅拒絕了,理由就是,外面太冷了,他身體受不了。
耿管家在家,酈蕪蘅帶着小彩,在城裡轉了大半圈,經過城門的時候,酈蕪蘅看到城門口圍滿了人,她拉着小彩,小心翼翼的湊上去。
“你們這裡誰做主?沒看到我手上的令牌嗎?還不放行!”
“我不管你手裡拿着的是誰的令牌,這裡沒有我們大人的命令,誰都不允許進!一看你們就不是什麼好人,北寧郡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
“你?”
酈蕪蘅注意到,這一隊人馬雖然穿着便衣,但每個人手上都拿着兵器,一看就不是一般人,還一個勁的想進城,守城的將士卻不讓他們進去,雙方僵持不下。
“小彩,你看看那個令牌,上面寫了什麼?”
直覺告訴她,這塊令牌很不一般。
小彩抿嘴一笑,“主人,我給你搶過來吧,我看不懂字。”說完,她的身影一點一點淡化,酈蕪蘅將她遮擋起來,生怕被人看見了,有種做賊的感覺。
等小彩再次回到自己身邊,自己的掌心就多了一塊令牌。
隨後,就聽到先前那個拿着令牌的人到處找令牌,守城的將士則大笑不已。
那人怒了,指着守城的將士:“你們大膽,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我乃澹臺將軍旗下,你們竟敢不放人?”
“切,你以爲我們傻啊,澹臺將軍的軍隊鎮守西邊,我們北寧郡可處在北部,什麼澹臺將軍不澹臺將軍,你當我們是傻子啊?”
“你!”
酈蕪蘅眉頭蹙了蹙,澹臺將軍,也就是說,這些人是澹臺修德派來的?
想到這裡,她眸光微冷,幸好今天澹臺俞明沒有跟她一起出來,要不然,聽到這話,心裡該有多難受。
澹臺俞明幾乎從未提起澹臺修德,但是酈蕪蘅卻知道,這世上沒有哪個人不希望得到父母的疼愛,澹臺俞明也不例外,只是,這份期望最後被一點一點的磨滅掉了,但她依舊不希望再次撕開他的傷口。
“噠噠噠!”
馬蹄聲響,隨後就看到有一對人馬來了,這一次,不用令牌,酈蕪蘅也清楚的看到爲首的男人,正是澹臺宇辰。
酈蕪蘅的視線頓時如刀劍一般看過去,好啊,真是好啊,一個個的,恨不得早早的弄死澹臺是吧,竟然派了這麼多人來,真的很謹慎呢!
“怎麼回事?”澹臺宇辰望着守城的將士,詢問先前的那隊人馬。
酈蕪蘅帶着小彩,小心的躲在人羣之中,滿滿的朝着城牆的方向一點一點的移過去。
他們的聲音漸漸小了,但是酈蕪蘅聽到人羣中傳來幾道尖叫聲,隨後人羣四散跑開,她才注意到城門口,先前那個守城的將士,被殺了!
霎時,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守城的將士團結一致,並且關上了城門,架起弩箭,瞄準了澹臺宇辰。
酈蕪蘅帶着小彩,急忙往城裡退,而這時,她看到十幾個穿着守城將士服飾的人推開人羣就朝城裡一個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