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誰?”
衆人震驚,紛紛擡頭看去,卻見一道頎長身影一閃而逝,大多數人只是捕捉到一個背影。
“這人是誰?”
“看着背影有點眼熟,我好似在哪兒見過?……對,我記起來了,是晉陽公子,也就是主辦這次畫舫詩會的其中幾位貴人之一。”
“原來是他?聽說今年的秋闈,他可是出題官啊,若是能得到他的賞識,那這次的秋闈,也有望了。唉,這少年似乎引起他的注意了?真好運啊!”
幾個文人在角落裡議論紛紛,其中有人甚至羨慕起沈牧來。
這些人議論聲不大,再加之四周有嘈雜聲,按理說是聽不見的,可偏偏談論的人實在是多,所以沈牧也知道了那個人是誰。
“晉陽公子?今年秋闈的考題官?”
沈牧嘀咕一聲,心裡卻有點心虛,當下一溜煙跑到洛青雲,宋青書等人之中問:“姐,宋大哥,那個晉陽公子是今年秋闈的考題官,我是不是惹事了啊?”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膽小?能惹什麼事啊?”
沈七巧忍不住一翻白眼,自己的弟弟一向膽大,這會兒怎麼突然畏首畏尾了?
沈牧湊到沈七巧邊上,小聲嘀咕:“那詩,不是我作的啊,他們問起我,我不是……”
“你笨啊,別人如果只是過來和你討論詩詞,你就胡亂應着,若是刨根問底要問這詩怎麼寫出來的,你就直接說是我作的!”
反正沈七巧腦子裡藏着不少詩詞歌賦,那些人想要來找自己,完全可以啊!
“晉陽公子……”宋青書凝神思考,“這次的畫舫詩會,就是文人之間的交流會,主要是結交社會名流,文人墨客,爲接下來八月份的秋闈和明年的春闈做準備,如果我能結交晉陽公子那就好了……”
“嗨,青書,你這話說的,沈牧的詩詞不是被晉陽公子誇讚了嗎?搞不好我們能有機會與晉陽公子碰面呢!哈哈……”
“你這想法真是太天真了,不過是一首詩而已,晉陽公子是什麼人?廣陵郡第一大才子,其父在盛京爲相,乃是人上之人,怎麼會在意你這一首詩呢?”
李志清癟癟嘴,一副不以爲意的樣子。
江一帆這就鬱悶了,剛剛還在爲能牽線上晉陽公子而高興呢,結果李志清一碰冷水潑下來。
沈牧這一首詩帶來的震撼性,很快被晉陽公子的出現而掩蓋了,好多人都盯着晉陽公子消失的方向在議論。
不多時,又有人上來換題目。
這一次是對對聯,文人可以隨便上臺,一人出上聯,其他人對下聯。
沒有評委,也沒有正確答案,純粹是給人交流用的。
“對對聯?”沈牧歪頭,笑了,“這個我在行!”
沈七巧詫異地看着他:“你在行?”
“不錯,徐夫子有時候經常會教我們對對子的!”
江一帆連忙跟話。
“呵呵,你們幾個要不要上去玩一玩?”
徐夫子在邊上笑着看他們,他年紀大了,不想和年輕人們爭風頭,但是下面的學子去爭風頭,還是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