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火。你怎麼來了?”菊吟放下手裡的針線。
“藍火?是不是離有事?”梅逸蹲下身子,看向藍火。
“是離有口信來嗎?”竹悠輕聲問道。
“逸,吟,悠,你們怎麼來了?”蘭離奇怪的看着氣喘噓噓的梅逸三人,“有事嗎?”
“不是說你有事嗎?”三人齊齊看向蘭離肩上的藍火,“藍火~”
“因爲主人這幾天心情都不好,所以把你們叫來是讓主人開心嘛。”藍火有些怕怕的縮到蘭離的背後,吶吶的說道。
“算了,來都來了。”梅逸坐了下來,“離,你還在爲師傅說的那事心煩嗎?”
“唉,既然你們來了,那我們就想想怎麼拿到青鳶吧,進屋吧。”蘭離垂下了眼簾,轉身說道。
三人相互對視了幾眼,同時搖了搖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跟了上去。
春漾院中,“藍紫源,這麼突然就把我叫過來,什麼事啊。”影若薰舒展了下手指,斜看向藍紫源。
“我想最佳時機已經到了,剛纔有線人來報,說蘭離的那些同夥全都在水妝秀裡。”藍紫源說道。
“哦?怎麼?被蘭離蹂躪的熬不住了?”影若薰譏笑道。
“你到底想不想把蘭離拉下臺了!”藍紫源氣急敗壞的說道,“只要這次計劃成功了,那蘭離一定會被蕭墨軒打入冷宮的。”
“哦?什麼計劃?效果這麼好?”影若薰挑了挑眉。果然是幹不了大事的,這幾下就忍不住了,哼,隨你。影若薰如此想道。
“只要你把蕭墨軒帶去水妝秀,這個計劃就算完成了,接下來我們只要坐收漁翁之利就行。”藍紫源獰笑着。
“是嗎?”影若薰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那我能問一下,爲什麼嗎?”
“不該知道的就不要多問,好好做好你的事就行了!”藍紫源背過身去,冷漠的說道。
“好,我去。”影若薰起身,背對着藍紫源時影若薰揚起了一個邪惡的微笑,藍紫源,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就讓你再得意一會吧,不然以後你就只能去下面得意了。
“軒哥哥。”影若薰笑着走進了偏廳。
“身子好了。”抿了一口茶水,蕭墨軒慢條斯理的說道。
“嗯,好多了。當時真是丟人了,讓軒哥哥看笑話了。”影若薰嬌羞說道,紅着臉的影若薰格外的好看。
只可惜沒人欣賞啊~
“軒哥哥,蘭妹妹呢?我怎麼沒見着她啊?”影若薰也不想繞什麼彎子,直接向主題奔去了。
“水妝秀。”
“都這個時辰了蘭妹妹怎麼還在屋裡啊?是身子不舒服嗎?對了,我剛纔好像看到吟妹妹也來呢。”影若薰一臉擔心的問道。
這麼說起來,這幾天的蘭兒,的確很怪。蕭墨軒默默的想着。
見蕭墨軒不說話,影若薰機繼續說道:“軒哥哥,要不我們去看看蘭妹妹吧,萬一她真的生病了,最後心疼的還不是軒哥哥你嘛。”影若薰捂着脣,笑的頗爲狐狸。但心裡,早已將蘭離罵了千萬遍。
“好。”放下杯子,就隨着影若薰向水妝秀走去。
“軒哥哥,等會我們進水妝秀時不要讓人去稟告,如果讓蘭妹妹知道軒哥哥你來了一定會裝成什麼事都沒有的。”影若薰說道。
只能說影若薰這次是歪打正着了,因爲這幾天紅玉好幾次來和蕭墨軒說蘭離好像有點不太對勁,但每次蕭墨軒去看蘭離時她都是都是一副她很好的樣子。
屋裡,“離,你就直說了吧,你就跟他說你接近她的目的是因爲青鳶,讓他把青鳶給你。”梅逸不經過腦子直接說道。
“你怎麼不說讓離把蕭墨軒帶到一個偏僻地方,然後直接動**啊。”竹悠敲了一下梅逸的頭,帶着鄙視。
“這個辦法也不錯啊。”梅逸還不怕死的接道。
“這些辦法,不是一開始就已經全部否定了嗎。”蘭離淡淡的說道。
“形式不同了啊現在,在以前,這些都不適用,但現在,這些都適用,只是這些法子有點不太近人情。”撇了撇嘴,竹悠說道。
“還有……別的法子嗎。”從一進屋,蘭離的頭就沒有擡起來過,害的她們都不知道蘭離到底在想什麼?到底是想呢還是不想。
“離,你要不是試試**吧,把三皇兄迷暈瞭然後拿了青鳶就走人,這樣稍微……”菊吟知道蘭離的矛盾,猶豫了很久,菊吟還是說了。
“**也行啊,蕭墨軒現在肯定是一點防備都沒有的,要讓他中槍,小意思了。”梅逸贊同這個法子。
“離,你不願和蕭墨軒鬧僵,這個法子的確不錯。”竹悠也這麼說道。
但蘭離依舊咬脣不語。
“離,你到底拿不拿青鳶了,還是說你的要師傅……“
“我知道了。吟把藥給我。”
“嗯,這瓶鎖夢,絕對能讓三皇兄睡上個一整晚。”菊吟將一個瓶子放在桌上。
菊吟的話音剛落,門突然就開了。
進來的人讓屋子的四人臉色猛然一白,蘭離尤爲明顯“軒,軒……”
蕭墨軒冷着一張臉,“青鳶。”
張了張口,蘭離卻發現她現在一個字也說不出。
“原來,你接近我,只是因爲青鳶。”蕭墨軒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蕭墨軒看着她,他多麼想蘭離現在反駁他,說不是這樣的,可是蘭離一個字都沒有說,算默認嗎?
“呵呵……”蕭墨軒突然低笑了起來,低着頭,劉海遮住了他的表情,讓人看不清。
“原來,這一切,你都在騙我。”蕭墨軒突然擡起頭,看着蘭離的眼睛冷冷的吐出了那個字。
身子一怔,蘭離緊緊握住了拳頭,“對,我是在騙你,這一切,從頭到尾都是我安排的。”蘭離強迫自己說着,強迫自己用着沒有任何感情波動的聲音說着。
蘭離說完,蕭墨軒的笑聲更響了,這些笑聲就想是在諷刺蘭離一樣,那麼的刺耳,蘭離甚至覺得她的耳朵就快要聽不見了。
心痛,不,什麼是痛?蘭離已經感覺不到任何一點痛了,麻木的感覺也不是那麼的壞的嘛。蘭離突然笑了出來。
“吟吟,離怎麼笑了起來啊,她不會……”梅逸擔心的說道。
“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對我可用過心。”笑聲漸停,蕭墨軒的聲音也低了下去。
蘭離差點就脫口而出了,可是她不能!她不能說!眼淚,明明已經涌上了眼眶,蘭離卻硬生生的將它們全都嚥進了肚子裡。
她不能哭,也沒有哭的權利!
蘭離不屑的笑道:“這只是一個任務。”天知道這些話她是怎麼說出口的!
沒有!沒有!軒!我愛你啊!軒!
蘭離冷漠的看着正在哭喊的自己,然後將這個自己深深的推進了深淵。
“很好。”蕭墨軒平靜了下來,又恢復成了那個冷麪殿下,不爲任何人波動的冷麪殿下,“既然你那麼想要,要就給你吧。”蕭墨軒從頸處扯下青鳶,扔了過去。
藍光一現,蘭離連忙接住。冷笑了一聲,蕭墨軒波瀾不驚的眸子緩緩掃過蘭離,然後轉身離去了。
場面冷靜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