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的落葉之中,一共藏着兩件事請,一件事情是稻米的成熟,還有一件是冬日的來臨,闔浙市的街道上,落葉一日復一日的重新來到,沒有人知道它是何時來到,只知道只在一晚上,街道上就佈滿了黃色的地毯。
一個男人,手裡拿這一個塑料袋,塑料袋裡放的是煎餃,上面還留着油水,香氣飄了一路,男人一步一個搖晃,穿過馬路,來到了江邊,往前看去,哪裡還有兩個男人,他們用手撐着欄杆,作出一副十分滄桑的表情,看表面平靜,但是低下卻暗流洶涌的江水。
拿煎餃的男人,叫貓爪,而那兩個等着的男人,一個叫鞋頭,一個叫雞眼。
他們的名字十分有趣,在取名字的時候,他們都是這樣說的:“咱雖然當不了明星,但是人古時候都有一個大名,還有一個字名,咱都是些粗人,但是不能忘了老祖宗,咱沒有大文化,可想個名字,還是可以的,這樣,你叫貓爪,你叫雞眼,我嘛……就叫鞋頭。”
這三個人,是生活中的好友,也是平日上班的同事,在相遇之前,他們都有着自己的工作,有着自己,所謂的事業。
比如說貓爪,之所以取這個名字,是因爲他之前的工作,是一個小偷,他的手速極快,凡是被他看上的錢包,幾乎沒有失手,而且最讓人捉摸不透的是,被偷的人,有些大意一點的,幾乎回到家裡之後才發現,自己的錢包被偷了,而警覺性高一些的,發現錢包被偷了的時候,貓爪早就沒影了,所以,他的手就如同貓爪一般,快,準,狠。而他自己也夠聰明,他這樣跟其餘二人說,現在大家都流行手機支付了,我尋思着咱得再拉一個懂技術的人入夥,現在很多人都是用指紋支付,下次我就偷手機,然後在上邊,把錢給弄出來。
第二個人,是雞眼,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爲這個人生性好賭,但是這個人又重來沒有輸過,鞋頭和雞眼第一次相遇,是在一個地下通道里,當時外邊大雨磅礴,嘩嘩的大雨,困住了沒有傘的鞋頭,而在遠處,鞋頭聽到了一聲呼喊:“走走看看啊,走走看看,哪位能夠贏我,這500塊錢,就是誰的!”
鞋頭見過世面,知道這種肯定有詐,本來在平時,他是看都不會看這種騙子一眼,然而現在,他閒來沒事,於是就上去,鞋頭和雞眼,在這一刻,照了第一次面,不過對於鞋頭來說,並不算完美,因爲鞋頭輸了100塊錢,其實雞眼的騙術很簡單,就是一張牌,猜大小,後來鞋頭問,是不是那牌動了手腳,雞眼笑了笑,說不是,是因爲你在翻牌看的時候,我通過後邊放置的一塊小鏡子,看到了你的牌。後來,鞋頭帶雞眼去測了測視力,沒有得出結果,因爲視力表只有5.3。
最後一個人,是鞋頭
,此人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爲這個人的性格就像才擦了皮鞋的鞋頭一樣,油光,面滑。此人40有2,無兒無女,沒有家室,高中沒有畢業,到外邊打拼,認識了很多人,但是沒有幹成什麼事情,多年的社會經歷,讓這個人的嘴巴得到了很大程度的磨練,甚至,他看人的功夫,比那些所謂的大師,更加的準確。
三個人的相聚,就是因爲鞋頭的努力,鞋頭打拼了多年,有一些積蓄,但是也受夠了看別人的臉面行事,所以他自己走了出來,帶着40歲的年齡,獨闖這個世界。
然而腳步還沒有走出兩米遠,他突然停下了,然後走上了另外一條道路上去。
爲什麼呢?這其中有一個最主要的原因,一個人,在喝醉酒之後,告訴了鞋頭一個秘密,這個秘密讓鞋頭產生了一連串的空想,而這些空想,就是有錢!
仨個人坐在江水的旁邊,看着江水來來回回的激盪着,就如同他們的內心。
雞眼吃了一口煎餃,然後問了問:“鞋頭,我們真要去幹這一票?”
鞋頭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們哥仨,在一起一年多了吧,當初我們抱團,是不想在到外邊人模狗樣的混了,我們年齡都3、40了吧?就雞眼你還27、8歲,在不搏一把,這輩子就只能混吃等死了。”
貓爪沒有吃飯,而是拿着兩個鐵球,來回這樣波動着,像一個小老頭,聽了之後說道:“我們不專業啊,而且,沒有裝備,我雖然手快,但是這刨地,也不是我的強項啊。”
鞋頭莞爾一笑,說:“那地方,我去看了一次,在一個老祠堂的後邊,有一個狗洞,那洞怕是蟑螂刨出來的,那洞口小的,可能連你的小傢伙都進不去,不過聽人說,那墓室的入口,就這麼進去。”
當初那個喝醉酒的人,告訴鞋頭的,就是這件事情,邵安村,老祠堂的地下,有一個墓,是一個將軍的,明朝的時候亂,這個將軍自己拿了很多東西,然後自保,後來戰亂結束之後,就把這些東西帶到了地底下去,那個村子,老一輩的人都知道,但是沒有人去看過,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倒是那個老祠堂,確實有幾百年拉,縫縫補補的。
鞋頭吃完最後一個煎餃,從此路邊只留下了一個殘留的塑料袋,而留下這個塑料袋的人,卻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邵安村,溪水邊,兩個小孩樂無邊,老祠堂,小孩邊,風吹雨打無怨言。
“鞋頭……我們是不是挖到底了?”
“沒有,別瞎說,我們才倒騰幾下?那些盜墓賊挖一天都沒有人敢說挖到底的,繼續挖!”
“但是下面好像真的挖不動了,是不是石頭啊,貓爪,把手機拿過來,照這邊,我好好看看。
”
“你眼睛再好,也不能透視吧?”
“少廢話貓爪,快拿過來。”
“鞋頭…….我們發財了,你看看,這裡這麼多寶貝,隨便拿一個回去,至少是一輛大奔啊!”
“沒出息,這幾年我走南闖北的,這些東西是有價無貨,知道什麼意思嗎?一旦這些露面,絕對是搶手貨,到時候,咱們坐地起價,只要不是太誇張,這裡的東西,至少能讓我們哥幾個,花幾輩子啊!”
“意思是,我以後這貓爪的本事,得退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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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那倒不至於,你還可以再女人身上試嘛。”
“好了,你們兩個,別忘了這是在人家的墓裡,死者爲大,我們還是按照舊時候的規矩來,磕三個響頭,然後從左往右,一件件拿,別想他孃的鬼子進村一樣。”
“好好好,唉,雞眼,你看到什麼了?”
“你把燈往往那個深處照過去。”
“我靠…….人家拜佛拜觀音,或者是拜關公,這將軍拜的是什麼玩意兒?上面還有一行字。”
“我去,這……不會真的靈驗吧?”
“別他孃的嚇自己,趕緊拿東西,別瞎逼逼。”
“鞋頭……我,我不行了,我可能活不過明天了,我臨死前,只想告訴你一件事情,當時我們拿的東西,全部放回去,說不定那個佔鬼,不會追究我們,我希望你們不要下來陪我……”
秋季的某一個早上,一個老農揹着鋤頭,嘴裡哼着小曲,正一步步的往自己的稻田走過去,途徑老祠堂的時候,這個老農下意識的看了看老祠堂,晃眼之間,他看到了一個人,似乎正在跪拜。
老祠堂雖然有幾百年的歷史,但是說實話,到現在已經是什麼都沒有剩下了,裡面的香火,也只是一些村民平時弄的,根本沒有什麼人跪拜,不過那裡面倒是藏着村裡的族譜。那個人…….穿着挺時髦的,看起來也不像村裡的人。
老農覺得好奇,但也只是好奇,心想着自己還有事情要做,忙活了一上午之後,老農再一次經過了老祠堂,這一次,他是有意識的看了看裡面,他驚訝的發現那個人還在裡面。
這個時候,老農就十分的好奇了,他走上前,還沒到門口,他似乎聞見了什麼味道,這個味道……恩,和過年的時候殺豬挺像。
這是血腥味!!!
老農突然想到了這三個字,原本放鬆的神經一下提了起來,他顫顫巍巍的走過去,還沒靠近那個跪拜的人,立馬扔掉鋤頭轉身就跑!
一邊跑着,他一邊去挨家挨戶的敲着門,大吼:“死人了!!!死人了!!!老祠堂裡,有個死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