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3年3月18日 16:46 都柏林喬治醫院院子
明楓接着拿出了一張愛爾蘭議會大廈的地圖,還有一些這幾天的新聞。麗莎看了一下那些被標有很多紅圈的內容後大概明白明楓想說什麼。
“你是說他們要襲擊愛爾蘭議會。”麗莎說道。
明楓點了點頭說道:“嗯。你前幾天說過去年聖誕節的那場襲擊事件和你叔叔如果有關的話,那麼他很有可能和歐洲的法西斯分子有聯繫。他們在愛爾蘭縱火殺害官員都是擾亂英國中央政府對愛爾蘭的控制,支持愛爾蘭獨立而削弱英國的力量。”
“因爲三天後,愛爾蘭國會將舉行,如果那時候縱火的話很有可能把愛爾蘭上層的人都殺了,到時候英國中央政府對愛爾蘭的控制就削弱了,到時候愛爾蘭就很有可能從英國獨立出去。可是那樣的話,不是把向着愛爾蘭獨立的議員也一起殺死呢?”麗莎說道。
“如果一下子那些議會中的獨立派缺席了肯定會引起其他國會議員和愛爾蘭政府的懷疑和警惕心。可是如果那些支持獨立運動的議員也參加的話,那麼其他人也就會打消疑心。”明楓說道。
“可是他們這麼做的話,不是把自己的政治領導核心都弄沒了。”
“這算什麼。你別看那些獨立運動的領導者口口聲聲地喊着民族獨立什麼的,這種政治家的大部分都是爲了自己的利益。那些領導人之間也是爲了自己的利益而互相明爭暗鬥。如果一方死的話,自己有可能獲得政治上的利益。我看了一下現在愛爾蘭這邊的獨立氣氛越來越重,就算一兩個政治領導人死的話,新的領導人也可以繼續領導獨立運動,甚至可以把他們的死栽贓給英國中央政府,以此激勵民心。對於幕後的法西斯勢力來說,那些所謂的民族獨立分子有時候是會給他們將來執行獨裁統治帶來麻煩。”
“被你這麼一說我纔算明白了。”麗莎說道。
“麗莎,你還小很多大人世界,你是不會明白的。”明楓說道。
“我怎麼不明白,我父母不就是因爲那些大人的事情才被殺害。”麗莎有一些憂鬱地說道。
“麗莎,我的意思是……”明楓本來要解釋但是被麗莎制止。
麗莎搖了搖頭說道:“明楓,你不用解釋什麼我也明白你的意思。”
“其實我也沒資格說別人,我自己也是到後來才知道自己所謂的正義不過是人利用人的藉口而已。”
“明楓,你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什麼意思?”
“你不要再保持沉默了。本來我們兩個說好不要過問對方的過去,但是現在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世了。爲了公平起見,你也應該把你的的事情告訴我纔是。”
“我哪裡有像你那樣的身世。如果要說的話,我上次不是都告訴你了嗎?我不過是中華民國的情報部門的軍官的兒子。那些射擊術和推理能力都是從父親那學到的。”
“明楓我要知道所有的東西。我並僅僅是認爲你是擁有精湛的射擊術和嚴謹的推理能力的人,而是認爲你是一名曾經崇拜過正義,有過誰都比不過的信念,但是你又明白真相後放棄你心中的正義和信念的人。”
“麗莎,你爲什麼會這麼看我。難道你用你的右眼看過我的過去。”
“不是。”麗莎搖了搖頭說道。她把手放在自己的胸上。她說道:“我沒有用我的右眼看過你的過去。可是我能從心裡明白你心裡承受得煎熬。”
“這些對你來說重要嗎?”
“重要,當然重要。”麗莎說道。
明楓聽了後雙眼凝視着麗莎。
“我父親就是像你這樣爲了自己信念奮鬥過,又被自己的信念背叛,他自己也背叛了信念,最後被信念害死。我不希望,明楓,你也走上跟我父親一樣的道路。”
“那,你可以用你的右眼看到一切。”
麗莎搖了搖頭說道:“那不一樣。一個人行動的原因可以被推測,但是一個人的內心只有他一個人知道。所以,我希望你自己能夠告訴我,這樣我才能明白你真正的內心是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