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宸墨依言趴在榻上,雪漓輕輕給他除去上衣,他光潔結實的背便露在燭光下,肩頭赫然一個孔狀傷疤,那是她上次誤會他時用剪刀扎的。
再看他身上,手臂亦滿是刀痕,有他兒時自虐留下的,也有爲她放血做藥引留下的,她看得心酸,趕緊在他背上穴道按起來,按着按着,眼淚卻噗噗直落,大顆大顆滴在他背上。
他既驚且慌,起身抱着她詢問,“怎麼了,雪兒?好好的怎麼哭了?”
雪漓把頭埋進他胸口,“宸,我好難過!看着你這些疤痕我好難過,很多都是因爲我,宸,我……我……”她一口氣堵得說不出話來。
“是不是看起來很嚇人?那就別看了!”他欲把衣服穿上。
“不!”雪漓擋住他去拿衣服的手,久久凝視着他的眼睛,而後輕輕地吮吸他肩上的傷痕。
溫暖溼潤的包容讓他倒吸一口涼氣,腹內一緊,不由抱緊了雪漓溫軟的嬌軀,“小妖精,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雪漓仰頭嫵媚一笑,眼眉間流動的風采如桃花盛開,司宸墨的呼吸在她絕色的*下逐漸紊亂,喘息着低罵一聲“妖精”,便低頭噙住她紛嫩的脣瓣,*綺色漸漸瀰漫開來……
第二日,雪漓在太和宮睡到早朝結束,司宸墨回來的時候她依然在酣睡。司宸墨玩心忽起,捏住她鼻子不讓她呼吸,雪漓皺了皺鼻子,掙脫他的手,翻身繼續睡,司宸墨一笑,再次捏住,如此幾番,雪漓終於被他弄醒,滿面潮紅,含嬌帶羞。
司宸墨心中一動,俯身吻住她,直到二人均喘息不已,司宸墨才戀戀不捨地放開她,“小妖精,一大早便引誘我,今天可不給你了!”
雪漓大羞,爭辯道,“我哪有引誘……”
司宸墨掀開被子抱她起來,“走,我們去看看瞿若,也不知風一天給她治好沒有,若從此不能說話,朕如何向西南王交代。”
雪漓梳洗完畢,便朝司宸墨仰起臉。司宸墨一愣,旋即明白她的意思,微微一笑,拿起妝臺上的紫毫筆細細給她勾了半月妝。
雪漓噘着嘴嬌嗔,“一點也不自覺!誰說過給我畫一輩子半月妝?”
司宸墨將臉湊過去,“是我的錯,我願意接受懲罰,罰我吧!”眸中卻是一抹壞笑。
雪漓明白了他的意思,轉過臉不理他,“還是皇帝呢!就沒一刻是正經的!”
司宸墨便摟住她狠狠一親,“你捨不得懲罰,那我就懲罰自己了!若你覺得不甘,便罰回來!”
“你真是天下之大無賴!”雪漓輕輕捶打着他,滿面羞紅。
司宸墨哈哈大笑,將她抱起,“過來用膳,都快午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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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宸墨和雪漓趕到瞿若宮中時,風一天已經守在那裡。
“風哥哥!”雪漓跳上前一拍風一天的肩膀,眸中滿是促狹的笑,“來得可真早!”
風一天如何不明白她取笑之意,見司宸墨站在她身後便邪邪一笑,回道,“娘娘來得真晚,想必睡得太晚,起懶*了吧?”
雪漓臉一紅,回眸死瞪了司宸墨一眼,而他居然還笑得很得意。
“若兒怎麼樣了?”雪漓紅着臉轉換話題。
風一天看了看榻上依然沉睡的瞿若,“受驚不小,晚上一直做惡夢,身上的外傷宮女已經給她敷藥,只這杯毒啞一事…...”
“此事如何?”雪漓擔心地問。瞿若可是她首肯來京的,若真有什麼閃失,她心裡會很不安。
“這啞藥來自西域,要治好很難很難。”風一天微微皺眉。
“連你都不能治嗎?你不是天下第一神醫嗎?”雪漓情急之下抓住他的胳膊。
“雪兒,好好說話!”司宸墨眼睛盯着她的搜,不悅地皺起眉。
風一天大笑,“你家醋罈子又打翻了!我什麼時候被封爲天下第一神醫了?皇上,你下過這道旨意嗎?我如何不知?”
司宸墨哼了一聲,“你這天下第一的稱號多了,還有天下第一鋤也非你莫屬。”
“天下第一鋤?”風一天開懷大笑,“這個稱號好!太好了!”
雪漓不明白他們在笑什麼,“爲什麼叫天下第一鋤啊?”
“專門挖牆角的!”司宸墨一把將雪漓拉回身邊,“以後離他至少五尺以上距離。”
雪漓恍然,怒道:“你們都拿我取笑,我不理你們了!”一跺腳跑出門外。
適逢瞿榛也來瞧瞿若,見他們笑得甚是開懷,便先行了君臣之禮而問,“若兒可有藥醫?”
風一天對他點點頭,“你跟我來。”
衆人便一起跟他去了太和宮藥房。
風一天指着一藥方道:“這付方子可以治好啞病,但是缺一味藥,此藥只有西域纔有,且長在終年積雪的山巔上,並且極難存放,摘下來三日便枯萎,藥性也就沒了,所以得帶着郡主一起去西域採藥才行,然現在多事之秋,我不能離開皇宮,是否將西域之行推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