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媚禁不住這美麗花兒的誘惑一步一步的走向前去,正在猶豫着到底要不要摘的時候她發現前面還有更多更美的花兒,於是她又向前走去,可前面居然還有更多的花,蘇媚便一直走向前不知不覺中已到了森林深處。
“你可是蘇媚?”一陣嬌滴滴的聲音傳來,帶着誘惑讓蘇媚不覺便聽的癡了。“你可是蘇媚?”那聲音又響起。
“是。”
“小仙是守護這高山罌粟的花神,奉我主之命已在此等候多時。”一陣白霧升起摻雜着罌粟花香充斥了蘇媚的全身,白霧中的女子也是一身白衣,素白的衣裙沒有任何花飾,頭上只有一根罌粟花的白玉簪子斜斜的插在頭上將那些墨發鬆鬆垮垮的束了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蘇媚即使有再多的疑問也是不會問的,因爲她知道除了言兒哥哥別人不需要太關心,只要對自己沒有壞處就行了,其他的與自己無關。
“葬舞。我幻化成花型隨你走保護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訴他人?”葬舞仍舊是那麼悽美,連聲音都帶着哀愁。
“除了言兒哥哥。不然你就別跟着我,做你自己的事情去。”蘇媚開始懷疑她是不是壞人了。
“他哪裡對你好了?”葬舞提高了嗓音很明顯的帶了一絲憤怒不過仍舊是那麼柔美。想到自己的主子葬舞不禁握緊了拳頭,可是她什麼也不能說,更不能做些什麼,她只要聽從吩咐保護好蘇媚就好。
“與你無關。”蘇媚說完便轉身離去,葬舞則化成一縷白煙鑽進蘇媚懷中變回花型。
哀聲悠悠傳出,“葬舞無魂,只爲我主。”
蘇媚聞聲一震,爲了自己的主人便捨棄了一切嗎?
“媚兒。”蘇媚剛走了不久便聽到幻無言的聲音。
“言兒哥哥。”蘇媚自然知道幻無言是想問她去哪了,所以很主動的將罌粟花拿了出來。
幻無言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然後又將目光看向了罌粟花。“葬舞花神?”帶着那麼一絲絲驚訝。
“小仙奉我主之命來保護少主。”葬舞並沒有幻化人形,只是解釋了一下而已。
“嗯。”幻無言理所當然的以爲是蘇妲己交代的了。“葬舞無魂,只爲我主。”蘇媚輕聲呢喃着,神色哀傷,幻無言想了想自己不也是這樣嗎?爲了蘇媚沒了自己。“無言亦是。”幻無言輕笑看向蘇媚。
“言兒哥哥,咱們回去吧。”蘇媚拉起了幻無言的手。
“好。”幻無言臉色微微有些發燙,畢竟還有外人在。
“你們沒事吧。”幻澈這兩天是真的受到了驚嚇恐怕他們有什麼事情。
“他們能有什麼事啊,哼,不知道去哪兒甜蜜了呢。”幻鉛華看到臉色發紅的幻無言還有笑意盈盈的蘇媚右手拉着幻無言左手拿着鮮花心中邊又開始了她那亂七八糟的想法,和自己曾憧憬過的浪漫世界。
“我們回去吧。”蘇媚聞言趕緊鬆開了拉着幻無言的手。
這一路當然走的不愉快了,幻鉛華總是有意無意的排擠蘇媚,而蘇媚卻也不反抗,越是這樣幻鉛華越覺得是蘇媚欠她的所以不敢反抗。回到幻雪門幻鉛華便開始對所有的下人說蘇媚此次出行是如何的不檢點,本來他們就不喜歡蘇媚,沒有別的原因就因爲身世。於是滿門的人都開始 對蘇媚的指指點點和疏遠。除了服侍蘇媚的兩個丫頭。
這兩個丫頭在沒事的時候就開始了閒言碎語說自己的主子是怎麼被別人欺負的這一切當然都怪幻鉛華,自然而然的葬舞也聽到了這樣的話。
當晚的月亮很圓,淡淡的月光撒落一地,整個雪山之巔透着一股別樣的美,映襯這白雪。一縷縷微涼的春風劃過臉龐,葬舞感到了一種安詳。這真的是一個好地方呢,她心裡想着。
“幻鉛華,”葬舞來到熟睡的幻鉛華的牀邊輕聲的呼喚她,“幻鉛華,”這聲音越來越淡,越來越縹緲,“幻鉛華,”直至最後一聲幻鉛華睜開了雙眼。
可那雙眼睛早已沒了往日的光彩反而透着呆滯的感覺,幻鉛華木頭一般的做坐了起來。葬舞緩緩的將手放在幻鉛華的頭上,“蘇媚是幻鉛華最愛的妹妹,幻鉛華會永遠疼她,保護她。”那聲音柔軟甜美,在幻鉛華的頭腦裡一遍一遍的響起。
“蘇媚是我最愛的妹妹,我會永遠疼她,保護她。”幻鉛華說完便有又躺會牀上熟睡,葬舞轉身離開回到蘇媚的房中。
“蘇媚那個小賤人又去粘着二公子了。”蕊兒一邊給幻鉛華梳着頭髮,一邊說着。
只聽到‘啪’的一聲,蕊兒跪倒在地。“大小姐我哪錯了。”又是‘啪‘的一聲,幻鉛華打了她平常最愛的蕊兒還是兩下。“蘇媚是我最愛的妹妹,我會永遠疼她,保護她。”呆愣愣的說完這句話幻鉛華又坐會了凳子上,眼睛恢復了光彩“你起來吧,告訴所有人以後誰也不許再說蘇媚壞話,聽到沒有。”
“是,大小姐。”蕊兒並沒有放過剛剛那一瞬間直覺告訴她大小姐一定是出事了,可她一個小丫頭又有什麼本事呢,說給公子聽,公子肯定會保護蘇媚的。
“媚兒小姐你能來一下嗎?蕊兒給幻鉛華打扮完便自己開找蘇媚,她當然不知道蘇媚是有多厲害了。
“什麼事?”蘇媚跟着蕊兒來到幻雪門最偏僻的一個園子握緊了手中的匕首,這一點並沒有逃過蘇媚的眼睛。
“說,你給我家小姐下了什麼詛咒?”蕊兒蠻橫的語氣想要嚇嚇蘇媚。
“詛咒?”蘇媚一時被說暈了,自己那會什麼詛咒。
“今天早上我家小姐呆愣愣的說了一句你是她最愛的妹妹,她要疼你保護你之類的,難道不是你乾的,我家小姐以前不是這樣的。”蕊兒說着眼中竟有了淚花。
“不是我。”蘇媚好像知道了原因,打落她手中的匕首,扭頭走回了自己的臥室。
留下神情恍惚的蕊兒, “大小姐蕊兒無能。”
蘇媚關好門窗然後將高山罌粟擺在梳妝檯上,對她說了一句“出來吧。”
“拜見少主。”葬舞依舊是那身白衣不沾染凡俗煙火,依舊是那副愁容,如那白色一樣永不更改。
“你最會什麼?”蘇媚也不敢貿然的指責她,只好慢慢來。
“迷惑人心。”葬舞站了起來猜到了蘇媚找她什麼事。“幻鉛華是我弄得。”
“我不需要,你能明白嗎?”蘇媚嘆了口氣,她也知道葬舞是爲自己好,可是這樣的付出,她真的不需要。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小主,你真的好傻。我開始理解主人爲什麼對你那麼好了。”葬舞經過這幾天的相處發現蘇媚是一個多麼單純善良的女子,而且她的容貌自己真的是自愧不如。
“那是他自願的,你知道該怎麼辦嗎?”蘇媚不知道她口中的人是誰,也不想知道,有緣總會相見的。
“是,葬舞知道了。”葬舞並不知道蘇媚失去了記憶,她的思想裡就是蘇媚不喜歡自己心心念唸的主人。
“我喚你舞兒姐姐可好?”蘇媚又露出了自己那絕美的笑容,她沒有什麼理由責怪葬舞不是嗎?
“好。”葬舞露出了第一抹笑容,至少是蘇媚見到的第一抹笑。
葬舞笑起來好美呢,兩彎似顰非顰柳葉眉,一雙似怒非怒含情目,高挺得鼻樑,就是平常的愁容也別有一番滋味。
是夜葬舞再次來到幻鉛華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