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兒。”鳳輕歌伸手想要拉住莫璃。
“哎呦。”莫璃忽然驚叫一聲,向前撞去,鳳輕歌一驚,伸出的手這纔將她拉住。
“莫璃,你怎麼了?”鳳輕歌對於這一意外變故不由得緊張了一下。
“好疼呀?”莫璃轉身面對她時,額頭上一個血紅的大包,似乎還往外滲着血絲,在她白淨的臉上,格外顯眼。
鳳輕歌也嚇了一跳,埋怨她,“怎麼往樹上撞呀?”
莫璃委屈的大顆淚珠在眼眶裡打轉,卻不說話。
“青羽。”鳳輕歌轉身目尋。
“大小姐。”德喜匆匆忙忙的跑來,“青羽到後邊去了,有事您吩咐我吧。”忽然發現了莫璃額頭上的包,“喲,這是怎麼回事?”
莫璃如同很害怕的樣子,看了一眼鳳輕歌就把頭低下了,倒讓德喜莫名其妙起來,如同與鳳輕歌有關,而莫璃不敢說罷了。
這一細微的狀況,鳳輕歌並沒有看到,而是吩咐着德喜,“快去拿點外傷藥給她擦擦。”
他們鏢局由於經常性的有人受傷,因此,一個外傷藥還是必備的。
“璃兒姑娘跟我來吧。”德喜說完轉身就走。
莫璃耷拉着腦袋跟在他身後走了。
鳳輕歌在腦海中回想剛纔的情形,似乎有點奇怪,但也沒有多想,就繼續向前走去。
“鳳輕歌。”就在鳳輕歌獨自坐在房間裡思念兒子的時候,虎飛嘯忽然一腳踢開了門,氣勢洶洶的闖進來,很快,菲璃也出現在她的視線裡,似乎是要阻止他。
“你幹什麼?”鳳輕歌擡眼看向他,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打斷她想兒子,原本還在想兒子應該學走路了吧。
“這是怎麼回事?”虎飛嘯一把拉過莫璃讓她看她額頭上的包,儘管已經擦了藥了,但還沒有消腫,尤其是在她白淨的臉上,是那麼的觸目驚心。
不就是一個包嗎?至於這麼大驚小怪嗎?再說也不是我弄傷她的。鳳輕歌越發的惱火。
“飛嘯哥哥,不關輕歌姐姐的事,不要。”莫璃看上去很着急的樣子,要將虎飛嘯推出門外去。
“等等。”鳳輕歌感覺不對勁,看這樣子,倒象是自己弄傷了莫璃似的,伸手推開了莫璃,站到了虎飛嘯的面前,“你什麼意思呀,是在怨我弄傷她的嗎?”
“難道不是嗎?”虎飛嘯冷冷的面對她,“璃兒,你先出去。”虎飛嘯目視着鳳輕歌對莫璃說。
莫璃站在那裡不動,如同怕他們兩個打起來似的,被虎飛嘯用手一拉,直接給扔出去了,緊接着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鳳輕歌,我知道你不能接受莫璃,但也不要做傷害她的事嘛,她現在已經夠可憐的了。”虎飛嘯自認也算耐着性子了。
“沒錯,我是不喜歡她,非常的不喜歡,但我也用不着給她弄出這麼點傷來吧?難道你不認爲我應該殺了她嗎?”
“你……”
“我什麼呀?我鳳輕歌向來是個有仇必報的人。”鳳輕歌心裡委屈極了,而且她向來都不會跟人解釋的,既然虎飛嘯認爲是自己乾的,索性就承認好了。
“輕歌,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虎飛嘯還試圖緩和。
“我就是故意的。”既然都把自己想成是這種人了,還有什麼可解釋的?
“我看我們應該好好談談了。”虎飛嘯伸手去抓她的手。
鳳輕歌一下將他甩開,很冷靜的擡眸看向他,“沒什麼好談的,一個根本不懂我鳳輕歌的人,我是不會浪費時間去跟他談的。”轉身向內走去。
“輕歌。”虎飛嘯也意識到自己剛纔太沖動了。
“虎公子,請吧。”鳳輕歌根本不給他機會。
虎飛嘯見她在氣頭上,就算自己現在承認錯誤,她也不會給自己好臉色的,不如等過一會兒兩個人再心平氣和的把話說清楚。
虎飛嘯轉身走了,鳳輕歌見他連哄都不哄自己一下,越發的氣了,砰的一聲,門在虎飛嘯身後關上。
虎飛嘯挑了挑眉頭,儘管他很清楚鳳輕歌的爲人,就算莫璃額頭上的傷與她有關,也是在不小心的情況下造成的,他也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但過於性急,才造成這樣的後果。
虎飛嘯前腳剛走,拐角處莫璃探出了半個腦袋,一隻嘴角向上勾起,發出了一聲冷哼。
百無聊賴之中,虎飛嘯來到了虎王府,剛走進元禎的房間就聞到一股藥味,忙用手掩住了鼻子。
“喂,你個藥罐子。”
“你來幹什麼?”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元禎扭頭看向他。
“找你喝酒呀。”虎飛嘯讓過權星兒,一閃身坐到了剛纔權星兒坐過的椅子上,“喂,你現在怎麼樣?”
“很好呀。”元禎一見他笑嘻嘻的樣子,立時提高了警惕,“虎大公子,你不會閒得無聊,又來找我尋開心吧?”
“我今天很煩,陪我喝酒好不好?”
“煩?”元禎忽然大笑起來,“太好了,你虎飛嘯也有煩的時候?快說說,有什麼不開心的事,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故意的眨了下眼睛期待的望着他。
“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壞。”虎飛嘯恨恨的說,“有你這樣的朋友真是遇人不淑呀。”
“喂,搞清楚再說,我可從來沒有承認過我們是朋友哦。”元禎臉色一冷,“如果中間不是隔着鳳輕歌這層關係,我認識你是誰呀?”
虎飛嘯的目光在他臉上停留片刻,“不怪乎你從小到大這麼多災多難呢,該,真該。”
“多少難,我不是還活着嗎?”元禎也毫不客氣的還擊,“比起你虎大公子來,我算是幸福多了,你看,首先,我成親了,有個好媳婦,你呢?連一個名分都不能給人家,做爲男人真是失敗呀,還有,我孃親現在陪在我身邊,你呢,你的母后大人還認不認你這個兒子都難說呢。”
“信不信我掐死你?”虎飛嘯怔怔的,充滿恨意的望着他,“我有兒子,你有嗎?”
就在虎飛嘯說出這句話的同時,正好權星兒親自送茶來,一字不落的聽在耳中,手一哆嗦,差點托盤拿不穩。
元禎與虎飛嘯同時意識到玩笑開大了,對於已經不能生育的權星兒來說,這無疑是最不想聽到的話。
權星兒在片刻的失神之後,將兩碗茶放在了桌阿附上,對着他們微微笑了一下,轉身便快步出去了,儘管她想裝作沒聽見,但卻不善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