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
德喜飛快的從外面跑進來,惹得鳳輕歌等人都扭頭迎上他。
“什麼事這麼高興呀?”
鳳輕歌見他一臉的喜悅,當是發生了什麼喜事呢。
“我剛聽到的消息,莫清婉死了。”
德喜掩飾不住的喜悅,彷彿莫清婉就是一個地十惡不赦的傢伙。
“死了?這麼快?”
鳳輕歌還有些不敢相信,站起身來。
“是真的,將軍府已經派人買棺材了,正準備辦喪事呢。”
“死了就死了吧,她也算是作到頭了。”
鳳輕歌轉身又坐下去,心裡在想:莫清婉死了,或許就能太平了,就再也沒有人興風作浪了,以鳳君敏的智商,應該能老實了,若是她從此修身養性,好好的撫養飛飛,也未嘗不是什好事。
“我猜她一定不是正常死亡。”
虎飛嘯篤定的說。
“嗯。”元禎也點了下頭,“我要先進宮了。”站起身來,目光從鳳輕歌身上劃過,向外走去。
“你也走吧。”
就在元禎剛走出兩步之時,鳳輕歌也站起身來,向虎飛嘯下了逐客令。
“想多坐會兒都不行。”
虎飛嘯嘟囔着站起身,“你讓我去哪兒呀?”可憐兮兮的,如同無家可歸似的。
“你愛去哪兒就去哪兒。”
鳳輕歌丟下這句話轉身也走了。
虎飛嘯目送鳳輕歌的背影消失在簾子後面之後,挑了下眉頭,向外走去,看看天色還早,去哪兒呢?算了,看能不能找到巴巴圖的蹤跡。
虎飛嘯就在城裡轉了一圈之後,上了城頭,想到就是在這裡與鳳輕歌一夜歡娛,凌蕭就是在那個時候懷上的,嚴肅的臉上一下子就洋溢着得意的笑容,彷彿那只是昨日才發生的一般。
一隻薄皮棺材被幾具壯丁擡出城去,沒有親人哭喪,就急匆匆的遠去了,那是莫清婉的棺材,想她生前何等的榮耀?
身爲將軍夫人,呼風喚雨,一定沒有想過死後,連唯一的女兒都不準相送,只在城外找了塊荒地,草草掩埋,連塊墓碑也沒有,只怕鳳君敏若是上墳掃墓的話,還找不到地方。
埋藏莫清婉的人剛走,原本荒涼的看不到一個人影的地方,忽然走來一人,一襲的白衣,如同從天而降,正是莫璃。
莫璃就站在莫清婉略微隆起的墳前,忽然,一隻手平伸出去,在墳頭上一掃,墳頭上的土就被掃到了一邊,露出了裡面的棺材,緊接着,莫璃往後一退,手在空中一劃,棺材蓋便飛到了空中,落到了遠處,躺在裡面的莫清婉除了臉色灰暗之外,就如同睡着了一般。
莫璃從懷中掏出了一粒藥丸塞進她口中,時間不大,只見莫清婉悠悠醒來,並坐了起來。
“我這是在哪兒?”
目光一掃,荒蕪一片。
“在墳地裡。”
莫璃冷冷的聲音,並側過身去。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已經死了?”
莫清婉從棺材裡走了出來。
“你並沒有死,是我用藥物造成你的假死,如果我不及時出現的話,假死就會變成真死了。”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莫清婉知道自己並沒有死,倒在心裡埋怨着她多管閒事。
“難道你想就此在將軍府看人臉色的過日子嗎?”
莫璃轉身面對着她,“如果不是這次假死,你想必不會想到連你的女兒都不允許來送葬,可見鳳靖峰對你有多麼的無情。”
“老爺他……”
莫清婉這纔打量起周圍的環境,自己下葬的這個地方,就是一處荒嶺,再看那口棺材也只是一口再普通不過的薄皮棺材,府裡的下人死了,就是用這樣的棺材。
“這就是你託付終身的男人?”
莫璃原本清澈的眼睛裡流露出恨意,那是對虎飛嘯的恨,對鳳輕歌的恨。
“現在他們所有的人都以爲我死了,那接下來我該怎麼辦?”
莫清婉茫然的不知所措,自嫁進將軍府,以爲鳳靖峰爲天,還從來沒有獨自生活過。
“你最恨的人是誰?”
“鳳輕歌。”
一提到這個名字,莫清婉就恨得切齒。
“既然我們恨着同一個人,那就一起聯手除掉她。”
莫璃又何嘗不是最恨鳳輕歌,是她從自己身邊奪走了虎飛嘯,還爲他生下了孩子,自己被人拋棄,怎能讓她逍遙快活?
“她那麼厲害,又有虎飛嘯幫她,我們要怎麼樣才能除掉她?”
莫清婉被鳳輕歌早就嚇破膽了,哪裡還敢再與她作對?“我的女兒還在王府受苦。”一想到女兒鳳君敏雖然名義上還是王妃,但過着下人都不如的日子,心就一陣陣的疼,“璃姑娘,能不能把我的女兒也救出來?”
“只怕她不肯離開王府。”
莫璃以爲鳳君敏是真的愛着元禎。
“元禎對她無情,那個王府還有什麼可留戀的?鳳靖峰爲了自保,想必也不會管這個女兒了,他現在可是心心念唸的都在想着如何巴結鳳輕歌呢。”
“只要你跟着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們母女有事的,她留在王府,或許還有用得着她的時候,而且元禎爲了自己的面子,也不會把她如何的,你跟我走吧。”莫璃說完,轉身便走。
莫清婉現在除了鳳君敏這個女兒外,再也沒有親人了,也就無牽無掛的跟着她走了。
“璃姑娘,你要帶我去哪兒?我可是什麼都不會呀。”
莫清婉也在納悶,自己半點武功也不會,能幹什麼呢?
“去了你就知道了,還能遇到一個熟人呢。”
莫璃頭也沒回。
兩峽山,虎飛嘯已經不在這裡了,就只有莫璃住在這裡,若大的一座山,宏偉的宮殿,顯得冷冷清清。
“璃姑娘,你一個住在這裡嗎?”
“還有一個人。”
莫璃推開了殿門,邁步走進去。
“莫璃姑娘。”
一個身影迎上來。
莫清婉愣了一下,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呢?定睛看去,正是自己的侍女水紅玉,頓時怒火中燒,從莫璃身邊一步跨過去,照着水紅玉就是一個大耳光。
“夫人?”
水紅玉捂着被打疼的半邊臉,看到莫清婉,顯得極爲膽怯,往後退着。
“你這賤人,竟敢出賣我?”
莫清婉咄咄逼人。
水紅玉原本對她着實敬畏,但轉念一想,自己現在是莫璃的人,憑什麼怕她,再說她現在是什麼情況還不一定呢,想到這裡,腰板一挺,“二夫人,這裡可是兩峽山,不是將軍府。”
“兩峽山怎麼了?出賣我的人就得死。”
莫清婉撲上去就掐水紅玉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