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牀後,鳳輕歌忽然感覺有點不舒服,似乎是想吐,但又吐不出什麼,想必是餓了,吃點東西就好了,於是就向前面走去,想讓竈上給自己做點吃的。
“小姐,你這麼早就起了?”
剛走到前面,迎面就撞上青羽。
“剛纔胃有點不舒服,可能是餓了。”
其實她現在一點食慾也沒有,但必須要讓自己有個好身體,就算吃不下,也要勉強吃一點。
“小姐,你在外面坐一會兒,想吃什麼,我讓他們去做。”
青羽等着她想吃什麼。
廚房裡傳出炒菜的油腥味,鳳輕歌聞了,立時又想吐了,用手捂住了嘴,衝到後院去。
“小姐,你沒事吧。”
青羽跟出來,擔心的望着她。
鳳輕歌心裡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她可是殺手培訓導師,儘管穿越到這副羸弱的身體上,但在她的煅煉下,再加上虎飛嘯的心鎖護身,應該不至於病倒。
“小姐,你先回房躺着,我去請個大夫吧。”
見她臉色蒼白,青羽嚇壞了。
“不用,就是胃有點不舒服。”
鳳輕歌擡頭向屋內走去,忽然,腦海中浮現出那日在城牆上發生的一幕,頓時被嚇了一跳,不會是有了吧?
“小姐,還是找個大夫看看吧。”
青羽哪裡知道她與虎飛嘯之間的那些事?
“都說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鳳輕歌說着,已經走進了屋內,她所在的那個年代是可以買到試紙的,但現在所處的年代,哪裡有那東西呀,怎麼辦,她只能等着看這個月的月事會不會來了。
正如鳳輕歌猜測的那樣,她沒有來月事,也就證實她懷孕了,怎麼辦?
鳳輕歌將青羽叫到房間裡,跟她說了自己懷了虎飛嘯骨肉的事。
青羽聽後大驚,“小姐,怎麼會有這種事?”
“嚷什麼呀?”
鳳輕歌相對冷靜,“我決定了,生下這個孩子。”
“不行的。”
青羽連連擺手,“小姐,我知道你很愛虎公子的,想爲他生下一男半女的,但你畢竟還沒有成親,這樣不行的。”
“虎飛嘯沒有死。”
鳳輕歌差點翻白眼,就是一句氣話,居然全天下人都以爲虎飛嘯死了。
“沒死?”青羽眨眨眼睛,“小姐,你是不是這裡有問題呀?”
青羽指指自己的腦袋,試探着問。
“你纔有問題。”
鳳輕歌把眼一瞪,“我不過就是說了句氣話,你瞧瞧你,傳的沒人不知道虎飛嘯死了。”
站起身,在青羽的腦門上點了一上。
“我哪裡知道你是在說氣話呀,啊,我想起來了。”
青羽忽然想起那天自己說虎飛嘯死了,狼本真的表情了,“難怪那個狼公子會笑,原來是這樣呀?小姐,現在怎麼辦呀,所有人都以爲虎公子死了,而你又……”愧疚的垂下頭去。
“沒有人能阻止我的決定。”
鳳輕歌也是在經過了深思熟慮以後,才做出這樣決定的。
“可是……”
青羽還想再說什麼,但想到她平日的作風,後面的話還是沒有說出口。
“不就是懷個孕,生個孩子嗎,用得着這麼大驚小怪嗎?”
“那你也得先把自己嫁出去才行。”
青羽苦着一張臉,恨死虎飛嘯了。
“那我就隨便找個人嫁了好了。”
鳳輕歌有着現代人的思緒,對於未婚先育倒也感覺無所謂。
“嫁誰呀?狼公子?”
青羽試探着問。
“反正現在剛懷上,也不急於一時,該幹什麼幹什麼吧。”
鳳輕歌需要好好的盤算一下,雖然是要給孩子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但她可不想委屈了自己嫁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人,可是喜歡的男人又到哪裡去找呢,似乎除了虎飛嘯,她已經不可能再愛上別的男人了。
虎飛嘯,這個孩子是爲我鳳輕哥自己生的,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鳳輕歌手放在腹部,就算虎飛嘯找上門來,她也不會承認這個孩子是他的。
就在鳳輕歌爲懷孕苦惱的時候,還有一個人跟她同樣苦惱,那就是鳳君敏,她被擄上亂石山,與二禿子有過歡好,也懷上了二禿子的骨肉,若是她與元禎之間有過牀第之歡,倒還好說,問題是元禎根本沒碰過她,憑空懷上了孩子,這可讓她怎麼活呀?
鳳君敏在發現懷孕了之後,就馬上回府跟母親莫清婉商量,對於將軍府來說,這可是件了不得的大事,一旦敗露,勢必會影響到將軍府的前程,莫清婉自然不敢瞞着鳳靖峰,一時之間,整個將軍府被一層陰雲籠罩。
最後莫清婉出了個主意,趁着現在剛剛懷上,讓鳳君敏儘快的與元禎圓房,這樣就能名正言順的栽到元禎頭上了,可從洞房之夜,他就說過不會與鳳君敏圓房的。
最後由莫清婉出主意,讓鳳君敏主動的獻身,男人嘛,哪有禁得住誘惑的?爲了保險起見,鳳靖峰也親自進宮與皇上說起這件事,希望皇上能下道聖旨,讓他們圓房。
當皇上聽說他們至今都沒有圓房之時,頓時爲之一震,元禎這是要搞哪樣?王妃是他自己選的,成親這麼久了,居然都沒有圓房?在答應鳳靖峰一定會下旨讓他們圓房後,就傳元禎進宮。
當元禎進宮見過皇上,就被劈頭蓋臉的訓斥了一通,元禎自知理虧,也不爲自己辯解,只是低頭不語。
“朕命令你,馬上跟鳳君敏圓房。”
皇上沒好氣的吼着。
“兒臣……”
元禎當然記得,違背了皇上的意願,沒有娶鳳輕歌被罰成親後就貶前章州,如果這次再不順從的話,誰知道他這位做皇帝的老爹會把他貶到哪兒去。
“怎麼,朕還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皇上厲聲吼道:“別以爲朕現在多疼了你一些,就可以違背朕的聖旨,朕身爲君父,要你生,你便生,要你死,你便死。”
皇上已然把話說到這種地步了,不由得令元禎膽戰心驚,之前伏波宮裡的日子,他是再也不想過了,而且他現在對權利有了極強的慾望,甚至再也不想被貶出京去,他要留在京城,去爭取屬於他的皇權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