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雲風看着他倉皇離開的背影,捧腹大笑,笑的花枝招展,連眼淚都飆了出來……
什麼事笑的這麼開心?頭頂忽然響起一個溫和輕笑的聲,雲風趴在椅子上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因爲我終於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了。
可不是嗎,好歹還是朵粉嫩的桃花……
身後的人明顯沒有想到會得到這樣的一個答案,只是眸底的笑意更濃,輕輕的搖着手裡的摺扇,薄脣開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明明是詢問的聲音,卻不知怎的響徹耳朵裡竟然那般的好聽,好似山間潺潺的流水,讓人耳目一新,而縮在椅子上笑的毫無章法的女人明顯身子一僵,慢慢的擡起頭來,纔看到自己的面前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白衣男子,準確的說是二皇子君無風,他依舊是一襲白袍,墨發如瀑,手裡拿着一把扇子,坐在輪椅上面帶淺淺的微笑的打量着自己。
二殿下怎麼來了?
沒事難道我便不能來。
記憶中的君無風似乎從來沒有在自己的面前自稱過本王或者皇子之類的尊稱,反而每每都是自稱我,由不得讓雲風每次都覺得親近,更何況還是一枚如同謫仙般的美男子,曾經,初次見到君無憂的時候,就以爲他是謫仙,如同畫卷中的文雅男子,可是在見到君無風之後,才發現什麼叫美如出塵,翩翩公子?
如果說君無憂像天上出塵的散仙,那麼君無風就像高高在上的帝君上神一般。
雲風看的出神,直到一聲乾咳聲,讓她漸漸回神,只見君無風有些面色緋紅,這才意識到自己剛纔盯着他看太久了。
咳咳……那個不知道你今日前來可有要事?
聽說前些日子三弟命懸一線,是你叩拜三天三夜讓神仙顯靈,救回了三弟一命,而你自己反而因爲淋雨受了風寒體弱,今日前來除了看望三弟之外,也順便看看你,這些日子,身子可恢復得好些?
雲風愣了一下,卻順着他的話道,已經無礙了,倒是你,怎麼這腿疾這麼久還沒有治癒嗎?
雲風眉頭一蹙,便伸手要去查看他的腿,還沒有碰到,就聽到了一聲冷厲的叱喝。
大膽,殿下的腿也是你能夠摸的?蘇無一臉戒備的擋住雲風,一雙眸子似乎要噴出火來。
蘇無,不得無禮,三弟妹不過是擔心我的腿傷罷了,摸摸也無妨,你先退下。摸摸也無妨,這句話怎的聽起來這麼曖昧呢?
雲風聳了聳肩,在君無風的面前蹲下,左捏捏右按按,忽然在他的幾個關節處加重了力道,骨節間咯咯作響的聲音立刻在耳邊響起,氣得蘇無差點衝過來將雲風一刀給滅了。
你的腿疾已經恢復着差不多了,這些日子想必每日都有師傅爲你疏通雙腿的筋骨和血脈,一些骨節錯位的地方也已經全部接好,不出幾****便可以重新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