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又一天的過去,心裡只念着餘下的日子,二十七天了,離一月之期還有三天的時間,難道她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君無情,若是如此,那她無法做到承諾,豈不是失信於他人。
雲風小睡一會兒醒來,牀邊已經多了一個人,那一身妖紅之色的長袍的男人,不是夙塵子又是誰。
你回來了?
睡得好嗎?夙塵子一如既往的風情萬種,風華絕代,薄脣微啓,聲如天籟,毫不掩飾的寵溺之色。
還好。頓了頓,雲風起身,遲疑道,那冰蓮?
爲師說過,這千年冰蓮花本就是爲你而奪,你體內的迷心蠱已經壓不住多久了,你自己應該清楚,而那解藥最重要的一味藥引子便是這千年冰蓮花的蓮心,素聞這冰蓮花能解百毒,只有它才能讓你徹底擺脫迷心蠱的發作。說到這裡,夙塵子的掌心處忽然多了一個精緻的玉盒子,通體的寒玉,散發這冰冷的氣息。
雲風呆呆的看着它,這……這是……
這就是冰蓮花,不過暫且放在爲師這裡,大夫已經在配藥,你且在這裡休息幾日,喝下藥便可解毒了。夙塵子的話讓雲風忽然愣住。
眼底多了幾分迷茫,你是說,這冰蓮能解我體內的毒蠱。
不錯,若非如此,爲師又何必親自前去採摘?夙塵子下意識的伸手揉了揉雲風的腦袋,忽然又想起雲風出現在長白仙山,不由的臉色一沉,丫頭,你老實告訴我,爲何你會出現在長白仙山?
夙塵子早就知道君無情體內的嗜血蠱蟲,看雲風的神情便大致猜到了幾分,既然曾經可以爲了他被人陷害,重傷失明,那麼如今也可能爲了他前往長白仙山搶這冰蓮花,第一次,夙塵子對雲風露出陰測測的臉色,冷若冰霜,讓人不由自主的不寒而慄,爲了那個男人?
雲風咬了咬脣,算是默認,卻將夙塵子氣得冒煙。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以爲你體內的毒素還能壓制多久,你可知道一旦爆發會變成什麼樣?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傀儡,一個殺人狂魔,淪爲別人的棋子,難道你想變成那個樣子變成一個不人不鬼的樣子?
我不想,可是我的毒暫且還有時間壓制,他已經危在旦夕,我不能見死不救。她也做不到見死不救,所有人都將希望壓在她身上,她很爲難。
壓制……壓制,你分明是拿你自己的命當兒戲,本宮絕不准你這麼做,這冰蓮花既然是本宮奪的,那就由本宮決定它到底該值得誰服用,至少無論如何也輪不到天辰國的那個男人。夙塵子字字鏗鏘,原本魅惑的眸子裡迸發着跳躍的怒火,臉色極爲陰沉,甩了甩衣袖摔門而去,雲風呆滯的看着夙塵子離去的背影,他生氣了?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夙塵子生氣?
習慣了見他那魅惑衆生的笑容,倒是不習慣見他生氣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