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修煉,穆家兩父子確實給了王烈不少的震撼。原以爲老穆將會要在一年後才能達到三層,而小穆至少需要四個月。
而沒想到短短的四十多天,兩人齊齊達到了王烈給出的目標。
看着已經荒草叢生的農田,王烈微微搖了搖頭。
王烈最近的修煉也進入了高產期,這段時間竟被他突入到了十層,再次開始了內力被吸收的階段。
而經過這段時間跟阿土對練的情況來看,王烈已然能夠光憑藉肉體能力,壓着阿土打了。
每一點無不說明,王烈現在的身體已然衝入了三級兇獸的行列。
而且還是力量、速度、攻擊、防禦都極其均衡的三級兇獸身體。
就連小黑和阿土都覺得奇怪,王烈這一副身體究竟是怎麼鍛煉出來的。
王烈自己都說不清楚,但是他知道,肯定和自己身體內的兩種內力以及眉心處那枚白色晶體有關。
對於穆家兩父子能夠這麼快達到王烈的目標,他絲毫不奇怪。
這四十天兩父子是日夜兼程,什麼事都被兩人拋在身後的開始修煉。甚至在剛開始修煉之初,老穆還專程來找王烈,希望王烈能夠幫助他打通渾身淤結的經脈。
經脈打通能夠有着什麼樣的效果,王烈是再清楚不過了。小穆年紀還小,並且‘金剛勁’本身便有強身健體的作用。隨着修煉的深入,小穆周身的經脈會逐漸被內力自然而然的衝開。
老穆卻不一樣,雖然他經脈寬闊無比,但是多年來飲酒造成體內的毒素淤結特別多。將他原本寬闊的經脈堵住了不少,照王烈看來,他經脈如果全部全通,修煉速度並不會被小穆差。
這一點老穆在之前便聽到王烈來介紹了,當時老穆就想要請求王烈幫他打通經脈,但是王烈卻將打通經脈的危險性和期間的痛苦告訴了老穆。
當時老穆便猶豫了,沒有下定決心。
在王烈頒下任務的時候,是老穆主動來找到王烈,希望王烈能夠打通他全身的經脈,不管什麼樣的痛苦,有着怎樣的危險,所有的後果都由他一力承擔。
既然老穆都說到這個份上,王烈再堅持便是他的不對了,武道上的修煉確實並不是一帆風順的,如果這道坎老穆能夠邁過的話,定然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
整個打通經脈的過程非常緩慢,特別是第一條經脈,這也是王烈所估計最難打通的經脈。
因爲必須要將內力整個貫通老穆的身體,打通第一條經脈相當於同時向老穆的周身所有的經脈發力。老穆又修煉的是‘大力勁’,王烈只能採用一脈相承的‘金剛勁’。
當王烈的手掌觸上老穆的後背時,王烈能夠感受到老穆內心的激動。但是當王烈的內力成尖錐突入老穆的體內時,他就感受到了如墜冰窖般的恐怖。
什麼是疼?他已經疼得沒有知覺了,但是偏偏又疼得厲害。老穆想要嘶吼出聲,然而嘴巴微張,卻沒有一聲從嘴裡喊出來。
就算是砍自己一刀,深深砍入骨頭裡,都沒有這麼疼!
老穆剛想要暈過去來減輕自己的疼痛感,但是王烈接下來的一句話如一桶冷水澆在他的頭上。
“穆大哥,你千萬別暈過去,暈過去就前功盡棄了。”
咬了咬牙,老穆再次堅持了下來,要是老穆能夠看到自己的後背,估計會嚇一跳。
他的後背已經浸滿了細密的血珠,然而這些血珠卻不是鮮紅,而是漆黑的暗紅。
這些都是他體內的雜質,然而雜質卻是出乎想象的多。
王烈剛剛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老穆真的堅持了下來。直到後背堆滿了黑色的結痂,老穆竟然只是從嘴裡哼哼了幾聲,愣是頂住了滾滾而來的疼痛,在王烈驚訝的目光下,將第一條經脈順利打通。
老穆只感覺自己體內源源不斷的涌出無限的力量,然而身上黏黏稠稠的,頗爲不舒服。
王烈趁熱打鐵,將自己體內所有內力耗盡,硬生生打通了老穆兩條經脈。
緊接着花了王烈六天的時間,將老穆全身的經脈如數打通。
這些天,王烈不斷消耗自己體內的內力,在不斷修煉回來,恰值王烈又在內力被吸收的階段,每天不得不更加多的投入進修煉時間裡,將自己的內力修煉回來,要不然王烈有掉一層的危險。
還好努力的修煉並沒有白費,這段時間修煉而來的內力紮紮實實,沒有一絲鬆動的跡象,相反,還有一點點進步。
這一點讓王烈是匪夷所思,明明處在內力被吸收的階段,反而能夠通過修煉使內力進步,確實沒讓他想通。
老穆和小穆真是親父子,兩人同樣都擁有常人難以想象的毅力。這次老穆不僅疏通了身上所有的經脈,還因此獲得了難以想象的修煉速度。從這一點也說明,穆家兩父子的修煉天賦是同樣出色。
這才導致他們只用短短四十天的時間,一個達到了三層,一個達到了六層。
等到兩人齊刷刷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王烈驚訝得連嘴都合不攏了。
穆家兩父子似乎特別享受王烈吃驚的那個表情,兩個人臉上都得意洋洋的。
“那好,今天我們便去狩獵一級兇獸!”
王烈看向兩人,沒想到一聽到兇獸的名字,兩人非但沒有露出害怕的神情,反而一臉的躍躍欲試。
三人攜手同行,沒有絲毫的遲疑,看着兩人身上的自信,王烈也有點被感染了。
王烈感覺到自己也受到了兩父子的感染,非但沒有絲毫的不自信,反而對兩人充滿了信心。
第一次王烈在兩人面前放出阿土,看到阿土的瞬間,兩人都驚呆了。
畢竟阿土是兇獸啊,兇獸都被王烈收服了,那王烈的實力,究竟有多厲害?
放出阿土,還讓阿土變了身,載着三人,齊齊往有兇獸的地方--烈風谷趕去。
留下空蕩蕩的房子,三人坐着阿土,往後山而去。
風一瞬間開始颳起,麥田中的莊稼作物以及雜草紛紛在風中向三人搖手示意,彷彿在預祝着三人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