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北突國那天見到大海,並且睡着之後,王烈的內力進步速度便慢了下來。
雖然每天的修煉還是能感到內力的增長,但是再也沒有以前那種心驚肉跳的進步速度。
緩緩收了體內運行的內力,王烈看着眼前升起的朝陽,深深吐出一口濁氣。
“今天定要打到魚!”扯下晾曬在圍牆上的漁網,捏起一根順手的魚竿,王烈信心十足的準備下海去了。
小黑跟在王烈後面亦步亦趨,畫面分外和諧有愛。
“嘿嘿嘿,你看那個小子又來了。”
“你猜他今天能夠打到魚嗎?”
“你說呢?”
“不能!哈哈哈...”
兩人的對話聲音不算大,但也絕對不算小,王烈聽到他們的對話,臉都快黑成鍋底了。
“哥不跟你們見識,哥用行動來打臉!哼!”雖然每天出門前都要對着鏡子自吹自擂說一定能打到魚,但也不知道是魚跟他有仇還是跟大海有仇,一連三個月,沒有打上一條魚。
雖已值冬日,天氣漸漸寒冷,就算經驗老到的漁民出海打漁都不一定能說有什麼收成。
懷着對美好打漁日子的嚮往,王烈再次出海了。
大海一如既往的廣袤、包容。
“咦,那是什麼?”王烈突然驚訝地出了聲,看着眼前突起的礁石有些發愣了。
雖然這三個月王烈魚沒有打到,但是他駕馭船隻的能力卻越來越好了。
這片海域他來過很多次了,所以這裡有些什麼,他無疑很清楚。
而且這裡遠離海岸,怎麼會有礁石?
小黑在桅杆頂端受王烈聲音的影響,也將注意力放在了船前不遠處的那塊突起的礁石上。
王烈的船雖小,速度卻不慢,剛到了礁石旁邊,王烈便放下了帆布,拋出了船錨。
叮!
船錨居然在這裡觸底了?果然是礁石啊。
王烈腳下一點,便上到了這片礁石之上。
礁石方圓還不到一畝,上面整個情況一覽無餘,什麼多餘的東西都沒有。
只不過上面生滿了滑膩的海藻海草,踩在上面有些站立不穩。
回頭看了眼自己的小船,看到它雖然隨着微風偶爾起伏一下,但並沒有飄走的跡象,王烈心中頓時放了心。
返回小船上,取出自己唯一的一根魚竿,王烈準備在這片礁石上釣釣魚試試。
畢竟在搖晃的小船上釣魚實在不算多好的體驗。
小黑見王烈上了礁石後,竟一下從桅杆上一躍到了礁石之上。
然而當它一落到礁石上時,腳掌上頓時佔滿了滑膩的海藻和海草。
只見它擡起一隻腳掌,在落腳之前,就要甩一甩上面的海藻和海草。
它滑稽的走路姿勢,落到王烈的眼裡,王烈頓時忍不住笑了起來。
正當王烈還在分心之時,突然發現捏在手裡的魚竿往下沉了沉!
有魚!
王烈狠狠往上一拉,但是當他看到魚鉤上空蕩蕩的時候,心裡難不免抽搐了一下。
這也太耍人了吧?
一人一豹在這片礁石上呆了一上午,王烈沒有一絲收穫,彷彿水下的那條魚跟他玩起來了,每當他拉起來時,都是空竿。可明明自己感覺到有什麼在吃魚餌啊!
小黑是徹底跟礁石上的海藻和海草玩上了,可能小黑特別討厭這些滑膩的東西,特別反感。
每此當腳掌上沾滿海藻和海草的時候,它便帶着這些來到礁石邊,然後使勁抖動自己的腳掌。
一上午的時間下來,還真讓小黑清理出了一小片乾淨的礁石地。
“啊啊啊啊,這魚不會成精了吧?故意耍我嗎?”王烈再一次看見空蕩蕩的魚鉤,心裡是徹底火了!
再次在魚鉤上掛上魚餌,這次王烈將自己的感知深入水下!
雖然感知成功進入水下,但是感知的距離縮短到了五丈左右。
不過沒關係,魚餌完完全全在感知的籠罩之中。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魚。”王烈靜靜的等待着,像足了等待獵物的獵人。
“嗯?這是什麼?”王烈看到一隻奇形怪狀的魚遊了過來,不對,是飄了過來。
這魚扁扁的,速度並不快,兩隻小眼睛分外謹慎。
近了!然而另王烈詫異的是,它根本沒有張開它的嘴去吃魚餌,而是魚鰭上光芒一閃,魚鉤上的魚餌便消失不見了!
王烈根本沒有去管手裡魚竿傳來的扯動感,他完全被這一幕給驚呆了。
小黑還在一旁不亦樂乎地清理這礁石上的海藻海草,一點沒注意到王烈的愣神。
只見王烈呆滯了一會,非但沒有拋下魚竿,而再一次在魚鉤上裝好了魚餌,然而將魚竿平放在礁石之上,用腳踩住了魚竿。
將‘風嘯’取下,捏在手中,王烈果斷地站了起來,右手一拉弓弦,一支深青色的內力箭豁然成型。
小黑感受到王烈這邊的動靜,偏着頭看了看他,暗金色的眸子裡滿是不解,但是緊接着它又再次玩起來。
孰不知王烈心中也是發了狠,長達三個月的空手而歸,漁民的嘲笑,紛紛涌上了心頭。
現在他就像一個快輸光的賭徒,準備孤注一擲了!
“你這條怪魚!來了!”王烈正在念叨着,那條扁扁的魚慢悠悠地再次遊了過來。
它彷彿並沒有察覺到即將到來的危險,近了,眼見它的魚鰭上光芒一閃,魚餌即將消失掉的時候。
就是現在!王烈右手一鬆,箭矢一下沒入了水中。
王烈射出的箭矢速度早到達了一個不可思議的速度,然而在箭矢入水之時,還是有微小的波動。
那條怪魚聽到這聲波動,連帶魚餌都不要了,身上光芒一閃,竟爆發出無與倫比的速度!
一眨眼,怪魚便消失不見,跟剛纔慢吞吞的樣子大相徑庭!
這時王烈的箭矢堪堪到達,深青色的箭矢往海底一穿而過,落到深處,再也不見了蹤影。
站在礁石邊的王烈腳下一滑,往後一跌,坐在了滿是海藻的地上。
小黑被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一跳,看到王烈坐在地上,便想過來看看。
然而當它腳掌再次沾上那些海草時,小黑的注意力又再次回到了這些滑膩的東西上。
只剩下王烈在那裡喃喃自語着:“不應該,不可能...”